苏昱焦有电话来,说什么今年的运动会上,茗城选派的警备力量特备出彩,现在是全省的学习的对象,引得全县的相关系统蜂拥而至,其名曰学习借鉴,其实说的实在些是拿公家钱出私人的差。风城现在也有这个意思,苏昱焦也有幸被指派做全程陪护。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但是对于刚恋爱的男女,地点跨越大,思恋之情又岂是电话电脑,三言两语所能解决的,有时候看到那些精美的诗句都是觉得这样“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真的不是一般的考验感情,也许是因为古时没有现在这么多的诱惑,或者是没有这样便捷的通信,所以有些事情发生过就真的和没有发生过一样,看不到曾经存在的痕迹。而现在我们都做不到这样,更别说是像我这样刚谈恋爱的,虽然有自己的矜持,但是内心里还是为这样的见面能够让人激动不已,甚至是期待万分,就像小时候,除夕之夜看着床脚的新衣新裤,按奈不住那种隔夜的心情,就是想马上上身,于是会忍不住穿上新鞋就这样睡上一夜。等到风城考察团的行程日期确定之后,我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那种期待明天就是新年的心情会随时随地的爆发。马六甲说我是中了含笑半步颠,众所周知“含笑半步颠”是用蜂蜜,川贝,桔梗,加上天山雪莲配制而成,不须冷藏,也没有防腐剂,除了毒性猛烈之外,味道还很好吃……吃了“含笑半步颠”的朋友,顾名思义,绝不能走半步路,或者面露笑容,否则也会全身爆炸而死。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必备良药!”此药经过历史的和谐变迁,已经变得温和,致命虽然已经从效果上和谐,但是药品的改良却越来越精益求精,以药效将药名发挥的是更加的淋漓尽致……中毒者可以参考简愫垚,众好友一同上街,简愫垚低头不言不语,然后突然问一句今天几号了,然后一步三傻笑,问其原因,又恢复傻呆样,含笑半步颠穿越了历史,也超越了历史,创造了新的历史!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往前走,晚上睡觉的时候想起第二天早上的香菇小鸡米线,就觉得明天就是美好的一天;上课,听到禅学,禅宗,古代文学,精神粮食也是这样的美味;课余守在图书馆,等着新书上架,视数目然后挑出早已准备好的借书证,将新书一哄抢光……当然不限时的电话和短信更是让生活添上了一层甜美的粉色。日子这样悠闲,闲云情思,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不真实的感觉。我问了身边很多朋友,大家都有这样的心理:生活舒服顺心到不可思议,心里反而不安,老是觉得不真实,总怕下一瞬间浪头就会扑过来,这样来形容这样的心态是居安思危,抑或根本就是内心深深的不安全感。
苏昱焦他们领导原定先到茗城学习,然后再四下考察学习,但是后来又接到临时文件,学习考察时间就缩短了,于是就重新规划,先到茗城短暂的报道,之后让学习的同志留下学习,而领导自己则带着其他同志先考察,然后回程之日再来一次胜利大汇合,那这次的学习考察之旅就圆满结束。幸运的是这次的行程没有取消,不幸的是苏昱焦就是那些个其他同志,需要陪着领导走的同志。于是原先在心中预演的一切,包括爬茶山,一起逛书店……都成了泡泡,而且这次搞不好就会变成过门而不见了,因为纪律的严明,不可能是空出来这样一段时间,来让你自由活动。期盼成了失望,心里的落差不是三言两语所能道清楚,就好似原来的一切只不过是自己滑亮了一根火柴,然后温暖,火鸡,新衣服……什么都有了,而现在火柴烧到尽头,于是才发现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预演。其实真的没有拥有过,什么都没了,只剩下黑焦的火柴梗,让人扫兴不已。想尽一切办法也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心里的气恼酝酿发黑,但是又不能那么明显的表现出来,我不想再爱情里变成一个蛮横的大小姐,我依旧是那个知书达理的简愫垚,善解人意的垚垚。
在蓝调音乐低沉,很好的描述着我的心情,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小桌上的沙冰。
“小师妹,怎么今天都不说话。”曾学长转过头来,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嗯,我平时就话不多啊!”
“但也不是这样的,今天的气场不一样,像是要下雨了一样……”
“都这样了,平时什么是什么气场,难道和心理老师说的一样,是慈祥的气息?”我这边说完,整桌的人都笑了起来,杨姐忙问我是怎样被发现有这样的气场。
“哎,说起来就不知道是该发笑抑或生气,是我们的心理学老师说的,她说我身上有浓浓的慈祥气息。”
“那是怎样来这一说?”
“嗯,就是上次和你们说的,我们班上不是有一个孤僻的同学,平日对其他同学都稍有敌对的意味,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很乐意同我接触,对我很……怎么说呢……是代有些许的尊敬这样的,心理老师找他谈话,他都要我的陪同才肯去,第一次心理老师就注意到了,然后就注意让我要多关心这个同学,因为……我身上有慈祥的味道,这让人很安心,安心。”
“这分析够强悍,慈祥的小垚垚……”
“哎,一提起来真的是……嗯,我先接个电话。”走出包间,是苏昱焦。
“垚垚,在上课吗?”
“没,在和文联的老师们玩,你现在方便打电话了……”
“这样,垚垚你来看我吧,我想你了!”
“可是……”
“我现在在刀口寨,领导被茗城的负责人接着去吃中饭,我没跟着,在刀口寨看车,你过来,我这边不能随意走动。”
“真的?”原来给你关上门之后,真的给你开一扇窗。
兴高采烈的跑回包间,就看见曾学长低着头,四下的老师们却是一脸的诡异,真不知道就我跑出去这几分钟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都顾不上了,于是站在桌子末端,“各位老师,我现在有急事要出去一趟,我们改天聚!”说罢就要走,却被李姐一把抓住,我看向李姐,李姐却一脸的笑意,真是令人的不解。
“急着出去,那让曾主席送送你好了!”李姐说完,桌边的人都一愣,然后又都齐叫好。我再看看曾学长,好像不是那么乐意的样子,于是想还是不要的好。正要表达这个意思,但是曾学长却在这个时候起来,脸上是一脸的决绝,居然还带有一丝笑意。
“走吧,小师妹,我送你!”说完话,曾学长就先出去了,看我还愣在原地,李姐不由的站起来,推了我一把,然后还挤眉弄眼的对我笑笑。我向前走几步,跟上走得很快的曾学长,始终觉得气氛有些许诡异,又转身看看李姐他们,意外的刚开勾着头的男男女女现在都立起头,一张张岁月痕迹的老脸上都是好奇,看到我的回头居然又都各自找事,喝茶,拌沙冰,磕开心果……忙得持续井然。
从蓝调出来,外面的阳光一下子变得很抢眼,曾学长的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我就在路边等着,心里隐隐约约想到了一些事情,但是认真考虑许久,也觉得不可能,也许是自己多心了,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苏昱焦在等我,所以……其实刚才跟在曾学长身后,我是想叫住曾学长不要他送我过去,因为……因为我不想这样直接刺到曾学长,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很好的男人。不如大家就以为没有什么发生量变,杜绝质变,那我依旧是小师妹,他也依然是曾学长……但是又转念一想,这样的表明可能会比我们面对面要好……我一头乱发加上混乱的思绪,又走神了,直到曾学长按喇叭我才回过神来。现在知道为什么要唱“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因为有时候女孩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关于这个心思没有一个标准,所以这样的无解谜题,你是怎样都猜不到答案的。
在车上我还是很苦恼,选择a选项还是b选项甚至缓冲一下c选项……很意外今天曾学长居然没有逗我说话,所以更是将自己纠结成一团乱麻。
“小师妹……哎,今天怎么了,都问你这么多遍了,你就在哪里挣扎不理我,要去什么地方?”
“哎呀,我以为我已经说了,曾学长就到刀口寨吧!”
“好,今天你好像有些魂不守舍,是不是有什么事?如果可以说出来,说不准我可以帮你分分忧。”
“哦,我啊!我没事啊,呵呵,就是昨晚上百~万\小!说看晚了,没睡好,嗯,应该是基本上没怎么睡。”
“噢,怎么说?”
“就是看到一本完结的网络小说,然后在手机上大屏看,把时间给隐藏了,结果等我通体畅快看完全本时,发现天色好像有点不一样了,紧接着我们宿舍的苏苏就起床了,我以为她上厕所,就问问她,结果她却约我一块去晨跑……”
“真迷糊,垚垚,以后不要这样了,这样对自己的身体不好,女孩子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对自己好一些。”曾学长一直都是叫我小师妹的,结果他现在却叫我垚垚,真让人觉得怪怪的。
“嗯,会的。”
“今天你好像很不想讲话,但是精神还不错,那你闭眼休息一会儿,我自己讲会儿话……”
“曾……”
“不要打断我讲话,你听着就好了,我就讲一遍。”我看着曾学长,曾学长却一眼也没有看向我,只是盯着前方的路,认着的盯着,我不由的点点头。
“好的,曾学长你讲,我听,什么都不会说。”
“记得我曾经在蓝调讲过我的理想吗?我想买一块靠近茶山有河流经过的土地,在上面盖上三间茅草房,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厨房,院里有葡萄树。春天自己画个风筝,放飞思绪,夏天赤着胳膊在葡萄树下和熊老师喝酒作诗,秋天放个小马扎和邓主席钓钓小鱼,冬天找上苏兄一块到郊外劈柴……那是一种理想的生活,令人向往却不完美。呵呵,不完美,对!所以慢慢的将它作为一个梦,不完美也不再需要我去实现的梦,因为我找到了令我生命完美的追求。明确了自己心思的时候,我就在想老天待我真不薄,让单薄的生命变得丰盈,如此就是得到了上天无比的垂爱。那段时间我给我妈打电话,连老人家都能在电话那边感受我的情绪变化,一个劲的夸我,说我总算是活明白过来了。爱上一个女孩子,真的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在我以为这辈子不会心动的时候,上天将她排到我身边,千里的距离,万人的间隔,就这样遇上了,于我而言是在对的时间,对的地方遇上了这样一个对的女孩,但是我一直不敢确定是否我的对就是对方的答案。因为一下子被命运所眷顾,欣喜过后也会产生自卑,所以突然间变得小心翼翼的,怕自己唐突了,怕自己吓到人家,就一直在安慰自己再等等,再等等,看看是不是真的这样的喜欢,是不是真的能够给她一个承诺。于是一天天一年年,看着她的成长,终于再舍不得将自己的眼挪开,却发现一切都已经发生改变,不再是那样的恰好……”我闭着眼睛,听着曾学长这样不急不缓的讲着,脑中无端的就会想起以前的那些人那些事,突然见有想哭的冲动,仰仰脸,深深地叹一口气,曾学长突然间变了语调。
“小师妹,今天应该是去见一位很重要的人吧!今天的你神情都有些大大对劲,原来最喜欢的沙冰都被你搓成冰水也没见你喝上一口,最爱的坚果也不理不睬……直到那个电话进来,接电话回来就变得不一样了,整张脸都往上扬了几个度,还飘着小红晕,那一瞬间我突然恨自己,我想对于我而言,我应该是得到那个最坏的答案了,但是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不是吗?”脸上冰冰的,任由它爬满整张脸,我觉得现在自己没有资格擦去这泪水,也没有任何的资格说任何的话,这时车却靠边停了下来。
“唉,早知道是这样……嗯,我还是会说,能为我流一次泪也是好的。”曾学长一边说着话,一边探过身来,用纸巾细细的擦去我的泪,“不化妆好啊,你说是吧,小师妹!如果现在哭的人是你李姐,估计那睫毛膏,口红那些东西都要把人糟蹋成鬼了……”还挂着泪珠,但还是无声地笑起来,“真丑,幸亏现在看清楚了,要是不这样接近一次,还一直被你蒙蔽着,好了,小师妹,不哭了。看师兄多好啊,都给你一个写作素材了,赚了稿费,请我们大家去蓝调喝东西!”
“好……”曾学长收回手,靠着车背,单手遮着眼,没有人在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好像过了许久,就到让我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时间。
“唉,我真的是老啦!”曾学长发话,然后突然探过身,“我抱抱你吧!”我点点头。曾学长的怀抱暖暖的,想家人一样,让人安心……“好了,小师妹,我送你!”
“好……”我坐回位子上,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讲什么,曾学长却先开口了。
“和我讲讲他吧!”
“他?”
“应该是男朋友吧,什么时候交的,都没有见过,也没有听你讲过。”
“嗯,他叫苏昱焦,我们是老乡,是公务员。我们今年十月份认识的,像是百分百恋情那样……应该是感觉,或者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觉得他就像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所以我们没有犹豫,而且现在看来我们好像是对的。”
“嗯,年轻就是好,真勇敢,年轻真好,都不用顾忌什么的……”
“学长……”
“什么都不要说,只要你喜欢就好,我会劝自己将你的快乐归为自己的快乐,但是年轻也代表了莽撞和冲动……不管你现在怎样想学长,你要记住学长永远都会是为你好,所以无论怎样都不要为难自己,以后就是走远了,也要记住在茗城你还有你的学长。”
“学长……”
“好了,再擦擦眼,就要到刀口寨了,待会你小男友看到了又说是我们这些长辈欺负你了。”
“不会的,学长是这样好的人,不会的……”
“好,那我就送你到这里,你自己走几步路过去好吗?学长还要回蓝调去陪邓主席他们。”我点点头,曾学长将车停靠在岔路口,我下了车,轻声道别。曾学长笑笑然后倒车就走,看着那辆丑不拉几的车就这样缓缓地驶离,情绪又有失控。直到看不到车我才回神转身,却看见苏昱焦一身警服,帅气的站在我身后不远处,双手插兜,背对着阳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我顿了顿,想开口却发现发不出声,也不知如何开口。
直到看不到车我才回神转身,却看见苏昱焦一身警服,帅气的站在我身后不远处,双手插兜,背对着阳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我顿了顿,想开口却发现发不出声,也不知如何开口。这在想着,苏昱焦一步一步走过来,抱紧我,干净的阳光的味道。
“干嘛,傻垚垚,一脸傻傻呆呆的样子,想我了吗?”
“嗯,我学长送我来的……”
“哦,我们今天在这里稍稍待上一会,就要下去了,你毕业的时候会回风城找工作吧!”
“应该是的,爸爸妈妈都在那边,而且我一直觉得风城最好……”
“那我等你,等你回来,那样就不会看不见而不安心了……”待在苏昱焦的怀里,他的声音清浅,我听不清什么,只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什么?”
“没什么,我帮你留意工作吧,有合适的实习机会就先回来实习,好吧!”
“这样啊!会不会……”
“没有问题的,先实习早就业,就交给我吧!”
“那好吧!”
“嗯,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什么都可以。”
“真的吗?”苏昱焦箍着我的双臂又紧了紧,我意识到应该说些甜言蜜语。
“真的没有,因为只要和你在就行,这不是要求,是现实。只要和你在一起,什么都可以不要求,因为我们在一起就可以一起要求,一起创造。”
“傻垚垚,我的傻垚垚,真好……”
其实我俩都傻,就这样站在大太阳低下,紧紧地抱在一起,偶尔一两句小语,心里却是平静的,有一种这样就是天长地久的感觉。
心里戚戚的,一个人往回走,没有打车,想这样走走理理思绪。年轻真好,年轻真不理智。苏昱焦的领导团里有男有女,看到他们的时候,没有亲切感,他们看我的眼神很值得探究,让我觉得不舒服,甚至觉得自己好像有种小丑的感觉。在苏昱焦介绍我的时候更让我产生一种苍白无力感,我不明白是不是曾学长的事情给了我一定的触动,或者是其他什么,总之很不愉快。
“垚垚,有没有兴趣去做在双休日的手机销售?”回到宿舍,小莉就趴过来问。
“嗯,什么情况?”把手里的书一一归到书架上,这才转过身子,脚尖点地,轻轻巧巧的坐到书桌上。
“有个新开张的手机店,想找两个销售人员临时做一个星期,40块一天,卖出一部手机还有格外的提成。”
“你怎么知道的?”
“我老乡,就是那个……那个,他介绍我去的,但是你知道的,我真的不喜欢他,不想欠他的,但是我介绍你们去就没那么麻烦了。”
“我看看我的时间,再考虑考虑?”
“也行,但是要快些答复我,如果你不去我还要找其他同学。”
“好的。”
后来我想了想四十块一天的诱惑还是挺大的,加上想用一些事情来冲淡另一些事情,就答应了。
手机店开在福兴大道的拐角处,地点真的是不佳,但是据说老板只是觉得自己铺子空着,随性的找点事情做。来个我们开门的是一个穿套装的年轻女子,略施粉黛,人看上去很随意,启店之后招来店长吩咐几句之后,就笑着和大家道别,所以我觉得这应该是老板娘。
中午吃饭到时候和苏苏聊到老板娘,苏苏却掩口吃吃的笑。然后在我的质问下将她打听到的情况一一和我说了。老板是江浙一带商人,老板娘是十岁时的黄脸婆,两人现在儿子已经上初中。而今天早上开门的叫树树,说起来还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店里的八卦就是树树是老板的小情人,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二老板……老板这两年的生意都少不了树树在帮忙,大到招商小至吃喝,都有树树的温柔贤惠的痕迹,而且树树的聪明处在于他和老板娘也处得极好,所以老板娘从来都是将她当做友,而不为敌也很少防设树树,所以不得不说树树在这场戏中唱的很成功。
吃完中饭回到店里,还是没几个人,店长都在里面肆无忌惮的打着呵欠,我和苏苏各自回自己的柜前,坐下后就拿出手机在柜台下摆弄。
“垚垚姐,怎么还不把照片给我发过来……”第一条未读短信就是吴茜娜这小妮子的,前久和她提起苏昱焦的事,小辣椒就一直嚷着要看看这个快动作的男朋友长什么样子,我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的,于是也没放在心上。这个孩子还真是一遇到我的事就认真到不行,打开相册,选了一张在高快车上的便装照发过去。
“傻垚垚,在干嘛?”
“打零工,你呢?”
“嗯,在十八峰巡检,现在在半山腰,山清水秀,突然想起你,想问你有没有想我。”
“想!”
“想什么?”
“想你,思恋你!”
“谁想我,思恋我?”
“我!”
“‘我’是谁?”
“简愫垚啊!”
“简愫垚想谁?”
“简愫垚想苏昱焦了,很想恋……”
柜台玻璃响起来,我赶紧直起身子,却发现是李姐。
“李姐,今天休息吗?”
“嗯,真的是垚垚啊,我刚刚在外面看见还以为是看走眼了,怎么了这是……”
“打工,赚点零花钱,呵呵!”
“那干嘛到这里,到我们文联替我们邓主席打工更好,我们还能蹭点东西吃。”
“嗯……”要到文联就会遇上曾学长,我现在还没有理好心情,不知道再见面时会是怎样来说话,怎样来笑……
“垚垚,不要想复杂了,其实这件事李姐也有不对,不应该老是拿你和曾主席说事……”
“李姐,快不要这样说了,你们都对我这样好,来茗城遇上你们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现在这样只怪我不够福气来消受。生生受了你们的好,不仅无以为报,还伤了你们的好意,学长的心……”说到这里,话语有了梗咽,吸一口气,转转头,没有人注意。李姐抿抿嘴,点点头,手覆上我的手,细细安抚。
“垚垚,都不说了,李姐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曾主席也是个好人,但是这事还要靠缘分,对吧!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们都当是一家人,曾主席那天回来就说了,以后谁都不准欺负调侃他的小师妹……你说他怎么这样想我们,我们都这样喜欢你,喜欢得想以后大家都想这样一直在一起……”
“好,李姐你说的,不准食言,蹭吃蹭玩不准少了我!”
“知道,少了你我怎么都没精神,那个,有时间给曾主席打个电话,我看他正常得有些变态,大家退一步都海阔天空,没有这样那样的别扭,我们不这样的,好吧?”
“嗯,我记住了!”
“好,明天蹭吃去,老地点,到时候我来接你。”
“好的,到时候电话联系!”
“这样才对,那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嗯,再见!”李姐转身出去,留下一室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