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落地窗顶部开着两块纤巧的换气活动玻璃,二十七楼的风吹动起来依旧非常的有力,落地烟青色纱帘被吹得胀鼓鼓的,林孜孜躺在卧室中央的大床上,看着一阵风将纱帘吹得胀鼓鼓的,又一阵歇将之前看不见的一包空气消化,就好像之前的胀鼓鼓是错觉、是假的一样。
身上因为昨晚的情事现在有些酸疼,林孜孜翻了个身子,白皙的手臂打到旁边的空位上,躺在这位置上面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现在这床上一点温度都没有留下,就好像他来的时候一样:轻轻的他走了,正如他轻轻的来,衣袂不留却带走了林孜孜五年的最美时光!
五年的时间足够一个天真的少女长成一个明白生活不是童话的世俗女子,但是五年的时间却偏偏不够林孜孜去认认真真的看清楚一个人……想到这里眼睛突然有些酸胀痛,伸出手盖住自己的眼睛,将所有的光明隔离在手背之外,好像这样就能够将自己所有的尴尬收藏妥当,无需安置于将一切都照的无处遁形的阳光之下。
电话响起来是妹妹周俏打来了,林孜孜直起身子清了清嗓子这才接通了电话。
“小俏啊,是不是已经到巂唐了?”电话那边机场广播的声音遥遥可闻。
“嗯,老爸和老妈过来接我的。”
林孜孜听着电话那边有周俏母亲李思怡招呼周俏小心的声音,而自己父亲林立的声音却是掩盖在那对母女的声音之下,有些飘忽的好像听不见,想想就是暖暖的一件事情,于是真心的叹慰了一句,“真幸福!”
“你回来你也能够这样的幸福,我们三……哦,不对,是我们四个一起来接你。”周俏的声音里面带着巨大的幸福,一种就要为人母的幸福。
林孜孜觉着自己好像是被周俏声音里面的幸福给蛊惑了,轻轻巧巧的应了下来:“好啊!”
周俏没想到林孜孜这次答应的这样痛快,于是顺竹竿往上走的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嗯,我现在手边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等处理完了就回来。”
挂了这个温馨的电话,林孜孜又开始发呆。
林立丧妻,李思怡丧夫,两人拖着两个拖油瓶林孜孜和周俏结合之后,一家人倒是融融恰恰的就过了这样十多年。
当初刚认识的时候周俏还是一个爱哭鬼,现在却已经是一个要做妈妈的人了,时间真是过得好快,这样一比较自己的这五年的一无所获就显得有些少得矫情了!
做了面膜泡了澡梳洗一番正准备上书房,却突然的门铃大作,这个时间点会是谁来找自己呢?从猫眼往外看了一眼,居然是盛柏隽的助理小布,瘦瘦高高的娃娃脸男子。
“小布,怎么了?”林孜孜打开房门看着小布一脸如丧考妣的样子,心思不由得就跳到了盛柏隽身上,看样子应该是盛柏隽又开始折磨小布了。
“孜孜姐,盛哥说他的戒指留在这里了,现在找不到这个戒指他不肯上节目,已经是要把山竹台的后台都要拆了。”小布说着双眼通红,都快要哭出来。
林孜孜知道盛柏隽的脾气,骄纵无礼又任性,眼前这个小伙子都要被逼的哭出来了,还真是……林孜孜了然的点点头就让小布进了客厅等着,然后自己去卧室里面翻那个遗落的戒指。
戒指,戒指在哪里呢?林孜孜最先是去卫生间转了一圈,一次性的卫生用品已经全部丢在垃圾桶里面,林孜孜翻了垃圾桶也找不到那所谓的戒指,只得是想了想昨晚盛柏隽过来到过什么地方。
昨晚自己重新润色了一遍小说的大纲,勾勾画画时间很快就翻到了第二天凌晨,之后回房休息。
浅浅的才入眠,就感觉床边一软有什么东西下陷了,接着就是一股铺天盖地而来的酒味以及烟味将自己包裹住,林孜孜还来不及说上一句话,唇已经被来人堵住,来人凶残毫不讲理,一口一口的吞噬着自己的唇瓣以及被褪去睡衣的身子,这丝毫不像是暖暖的接吻和情事,而更像是野兽捕获猎物之后的生吞活剥。
一场激烈的情事下来之后,林孜孜意外的清醒着,转头看着另外一边已经是入睡的盛柏隽,盛柏隽今年恰恰二十四,正是最美好的年纪里,有才华有市场,记得上次电视里面形容这个男人用上的是一句:天生的明星,被缪斯亲吻着额头的天才!
浓密的头发微微有些自然卷,轮廓清晰深邃,就连睡觉这样松懈下来的状态也是看起来格外的吸引人,林孜孜都觉得自己找不出什么适合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个被上天眷顾的娇子。
……
愣了一会儿,林孜孜听到客厅里面好像有往来踱步的声音,想来是小布坐不住了,林孜孜干脆是将床上的床品都翻了一个底朝天,这才是在枕头下面找到了那枚样式夸张的戒指,从床头柜里面翻了一个红丝绒的束口袋出来,将里面属于自己的首饰随意的放在被套之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盛柏隽戒指放到里面这才下楼到客厅。
“小布,找到了。”
小布接过红色丝绒袋子,感激的冲着林孜孜笑笑然后道别,匆匆忙忙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身过来,脸上有些欲言又止的道:“孜孜姐,你是不是和盛哥闹矛盾了?”
林孜孜眨眨眼睛,突然嘴角扯上一丝惯有的礼貌性微笑:“小布,你跟着盛柏隽也有些年了,我哪里是那样的角色呢?”
小布看着林孜孜嘴角一抿标志性的微笑,突然不慌张的往外走了,倒是站定着道:“今天盛哥上来之后就脸色一直不好,打了几个电话之后盛哥的脸色更是难看的可以挤出水来。”小布一面说着一面注意着林孜孜的脸色,却见林孜孜还是如往常一样淡然,波澜不惊的浅浅微笑着听自己说话。
“然后呢?”
“然后盛哥就说自己的戒指留在你这里,让我亲自过来取。”小布说着低头看一眼手中的红丝绒袋子,其实盛柏隽没有说得这样的轻巧,但是小布却想要粉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