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不是我推三阻四,实在是水心蕊的身份,不是能随便处置的,还望昭王原谅!”见墨青昭动怒,齐斐玉不得不硬着头发道,“昭王若是看上了其他女子,我这里还可以想想其他的法子!”
“本王看上其他的女子?”墨青昭挑了挑眉,似乎被说动了,神色之间也安和了许多,脸上居然还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一丝诡异的笑意,让齐斐玉的心头一憷,立时又加了一句:“当然这个女子的身份要和皇家无关,否则就父皇那边,我就说不通!”
他怕墨青昭直接向他讨要昭阳公主,所以先把话说的圆过去。
“这么说起来,本王似乎还真的看上了一个人,不过这个人和水家的这位大小姐比起来,本王还是觉得吃了亏。”墨青昭似乎想了一下,有些不豫的道。
比不上水心蕊之前的身份是正常的,除了皇家的公主,水心蕊的身份算是高了,其他能比得上水心蕊的也就没几个了,而且有几位还是皇家的郡主,这么一想,照水墨的地位,不是皇室宗亲的也就只有风佐这么一个祈阳侯可以相当。
不过水心蕊是水墨的嫡长女,风佐的嫡长女不说己经不在了,就说在的话,也是比不得水墨的嫡长女的。
必竟水心蕊是真正的嫡长女,而风琼叶最早的时候不过是外室女罢了,甚至连妾生女都不是,那里能够比得上。
至于现在的这位风四小姐,这身份说起来也是尴尬的很,生下来的时候算得上是嫡长女,但因为后来亲娘成了平妻,她这个嫡字就没那么真实了。
况且还有那么一个疯傻的传言,这身份自然也是降了又降。
这也造成了齐斐玉和齐俊玉都没有想法娶她为正室的意思。
“那王爷的意思是……”既然找不到和水心蕊身份相当的世家小姐,齐斐玉不得不低声下气的道,他这会也想不到和水心蕊相当,但又不是皇室宗亲的世家小姐。
“本王是吃了亏了,那就让你的这个通房给本王舞一曲吧,总算是弥补本王一下!”墨青昭理所当然的道,斜挑了齐斐玉一眼。
齐斐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怎么,连这也不行吗?”墨青昭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嗜血般的戾气,手重重的桌子上一拍,站了起来,“既如此,那本王告辞!”
“昭王请慢走,稍等一下!”齐斐玉急忙伸手拦下,墨青昭如果气呼呼的从自己的皇子府离开,那接下来就会惹出许多的事端,对自己争皇位没有半点好处,他不能把墨青昭推到齐俊玉那边去。
反正只是一舞而己,就当水心蕊只是普通的舞姬,反正她现在就只是自己身边一个最下等的侍妾、通房罢了。
这么一想,心头稍安,转身对着身边的小太监道:“去把水心蕊叫来,让她给昭王殿下舞一曲1”
既然是墨青昭一再的逼迫自己,而自己也是一退再退,现在算得上退无可退了,水墨那里也会理解自己的,况且水心蕊出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一着废棋了,如果不是顾及着自己面子上的难看,和水墨的意思,就算是送给墨青昭,齐斐玉也不觉得有什么。
小太监听了齐斐玉的命令,转身一溜烟的跑出去传唤水心蕊去了。
水心蕊早己从皇子妃的正院搬了出来,这会正院重新开始修整,是为了准备迎娶新的皇子妃,而她则搬到了偏远的一个院子。
她的身体原本就不怎么好,再加上最近发生的事情,这会又病了,正躺在床上养病,身边也就只有她之前的贴身丫环云喜侍候着她。
听闻齐斐玉唤她过去舞一曲,顾不得自己还病着,急忙起来,高高兴兴的让云喜好好侍候她梳洗,齐斐玉这时候能想起她,表示就要原谅她了,她如何不喜。
精心打扮过之后,又特意选了一件比较清透的舞衣,目地自然是诱的齐斐玉能喜欢,她从正院搬来的时候,所有的衣裳齐斐玉都让人给扔了过来。
府里的下人也听闻她的亲妹妹就要进四皇子府了,因此也不敢的在这方向苛于她,所以衣裳还是很多的。
而这件比较清透的舞衣,水心蕊还没穿过,原本就只是为了闺房之乐的时候,穿出来跳给齐翡玉看的,但这会想了想,直接就穿了出来,纵然齐斐玉身边还有太监,但那都不算是得什么男人。
这一次,她一定要勾得齐斐玉心怜、心动。
这衣裳上身的时候,因为清透,几乎可以看到她里面穿着的艳红的肚兜,领子开的也极低,稍稍动一下,就可以看到一些其他诱人的美景,虽然有些脸红这样的衣裳,但水心蕊还是穿着往前面的厅房去。
在她想来,前面当然只有齐斐玉一人,至于太监在水心蕊看起来又不算什么男人。
哪料想,才到厅上,就看到了上面坐着的墨青昭,那双俊美而冰冷的眼眸滑过来,带着几分幽冷。
居然还有外人在,水心蕊的脸立时涨的通红,伸手下意识的想去捂胸口,眼角滑过在场的其他人,只觉得人人看过来的目光都是嘲讽的。
“这位曾经的四皇子妃果然不同于一般人!这衣打扮……可真眼熟!”墨青昭挑了挑俊眉,带着几分调侃的道。
齐斐玉的脸也红了。
又羞又气,恨不得过去给水心蕊几个大巴掌,纵然她现在只是一个最低等的侍妾,但她也曾经是他的正室皇子妃,居然穿得如同寻常的舞姬一般轻浮,她还真的把自己当成最下等的舞姬了。
她这是想打扮给谁看?墨青昭?
是觉得墨青昭可能把她带走,所以故意穿成这个样子,就是为了让墨青昭看中她?
原本他还真的不相信水心蕊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这会一看,忽然觉得这事恐怕还真的是,都这种时候了,水心蕊居然还这么放荡,穿成这么一副样子是来勾引墨青昭的?
这还是自己在的时候,如果自己不在,还不得什么样子了。
果然是一个下贱的贱人。
“还不快去舞来!”齐斐玉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才挤出这么几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