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被人暗中嘲讽的地步,水心雅还摆出这么一副攀上高枝的模样,风浅幽是真心不知道水心雅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不愿意和水心雅之间的旧怨在这里暴发出来,所以这会说话虽然客气便是疏淡的很。
这里是北寒国的太子府,也是以昭阳公主和雪月公主为主的后院,风浅幽并不想和水心雅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来招人眼,敬鬼神而远之是最好的态度。
“两位公主都在,我这个当嫂子的当然要看着她们一点,四皇子特地让我过来,照应一下两位公主的。”水心雅冷哼一声,并没有意会到风浅幽的意思,走过来顾自在风浅幽对面坐下,头一仰,越发得意的道。
这副骄傲的模样还真的以为她嫁进四皇子府是得偿所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对于没有半点自知之明的人,风浅幽真的无语,伸手揉了揉额头,低头拿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装做静静品茶的样子,她这会心情有些烦乱,真的只想静一静,并不想理会水心雅的无理取闹!
她现在想静下心来考虑的是这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感应到风浅幽的轻慢,水心雅觉得心头一口气,喷喷的冲了上来,自己现在可不是和风浅幽相平的水二小姐,自己现在是四皇子妃,风浅幽怎么还敢一副不拿自己当回事的样子,要知道如果将来四皇子登基成皇,自己可就是明正言顺的皇后,统领三宫六院,母仪天下。
风浅幽怎么敢这么怠慢自己!
但风浅幽也只是淡漠她而己,并没有跟她争吵,一时间也闹不起来,水心雅觉得很憋屈,眼睛一转,决定没事找事,她就不相信风浅幽能一直这么平平静静的坐得住。
对于没事找事,水心雅最懂了,眼眸一斜,手重重的在石桌上一拍,冲着站在亭子口处两个侍候的丫环,怒道:“怎么还不上茶,没长眼吗!”
她这边才坐上凳子,眼睛一拎,就气势惊人的骂人,太子府的丫环对望了一眼,无语的很,茶壶在桌上,干净的茶杯也在桌上,为了让这些到太子府的小姐们觉得更自由,这些取用都是让小姐身边侍候的丫环们去做的。
太子府的丫环只负责传递之类的事,方才水心雅进来的时候,她们也己经冲水心雅身边的丫环使了眼色了,偏偏这些丫环似乎一个都没什么眼力劲的,居然都站在水心雅边上一动不动,害得她们还得了责骂!
好在太子府的这些丫环也都规矩的很,既然水心雅这么要求了,立时就过来一个拿起边上一个干净的茶杯,倒了一杯奉到水心雅面前。
茶杯里的茶是早早的便己经放好了的!
丫环小心翼翼的捧着滚烫的茶水过来,要递给水心雅,不料水心雅脸色一板,冷道:“等一下,你给我泡的什么茶?”
“四皇子妃,这是我们太子殿下从北寒国带过来的精品茶叶,今天特意拿出来的。”丫环陪着笑脸道。
“北寒国的精品茶叶?”水心雅似乎怀疑的很,看了看那个丫环,又往她手里捧着的茶水里看了看,一副不看清楚就不喝的样子。
风浅幽水眸里闪过一丝冷色,右脚不动声色的转了转,眸色淡冷的看向亭子外,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水心雅的无理取闹似的。
海棠虽然不知道这位新上任的四皇子妃想干什么,但直觉让她觉得这位四皇子妃恐怕是不怀好意的,因此,虽然看起来注意力在风浅幽的身上,却也是时时刻刻的提防着水心雅,生怕这位会搞什么鬼。
“四皇子妃,真的是我们太子殿下带来的好茶叶,四皇子妃如果不信,可以去问我们太子殿下,如果奴婢有一句假的,四皇子妃就让太子殿下责罚奴婢就是。”
手上的茶杯在一点点的烫起来,丫环就算再讲规矩,这时候也忍不住对胡搅蛮缠的水心雅生了几分恼意,她们这些人基本上都是韩国人,但是一直训练她们的那个管事,可是一再的告诉她们,她们现在是北寒国太子殿下的人,不是谁想处治,就能处治得了的。
“大胆,竟然这么跟我们皇子妃说话。”跟在水心雅身后的一个丫环,上前一步厉声喝道。
因为这个喝声太过突然,而且那个丫环上前的也过去的靠近了点,几乎就在丫环的耳边,声音还特别大,丫环没提防,手一哆嗦,立时杯子里面滚烫的热水,就洒到了她的手上,几乎是下意识的,丫环的手一抖,杯子就要滑落下来。
水心雅就站在丫环的前面,这要是倒下来,必然把水心雅浇湿烫伤。
水心雅带来的那个丫环反应也是快的,一看这丫环的手中的茶杯要倒,急伸手过来,一把推开那个丫环。
丫环连着她手中的杯子,一起就往风浅幽这边歪过来了。
这杯水是才倒上的,就放在一边的茶壶中保着温,这要是真浇上来,不但会丢丑,而且还会烫伤,而且看那杯水这么倒过来,很有可能倒在风浅幽的脸上,立时毁容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既便是没有毁容,烫伤是肯定的,世家千金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身体,这要是在自己身体上留一大片烫伤的痕迹,这以后嫁人都有影响。
站在花圃边的昭阳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来,正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手中的扇子稍稍挡了挡,掩去唇角的一丝嫉恨的笑意。
想跟自己抢?既便是昭王认定了又如何,自己不过是稍稍的点拨了水心雅几句,就立时能看到这么一场好戏,想到风浅幽马上就要被烫伤,或者整个毁容,容貌尽毁的风浅幽拿什么跟自己争,一时间只觉得心头大畅。
母后说了水墨是个聪明人,但他生的女儿,可是一个比一个蠢,不需要多说什么,只需要稍稍的让人挑几句,看看水心雅,这会就亲自撸胳膊上了。
不过也不算是太蠢,至少知道要想个法子才发作,而且还是间接的发作,只不过是一个意外而己,昭王固然难对付,既便是父皇也不敢逆了他的意思,但同为强国的北寒国太子殿下呢?
这事发生在寒子风的府上,出事的又是齐斐玉的皇子妃,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