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婆子愣了一下,问道。
“就是去祈阳侯府找四小姐说一下此事,让她想法辩清楚自己的名声,我留下来,一会上去跟大管家辩论,一定不能让别人怀疑四小姐的名声,女孩子家的名声有多么的重要,怎么可以任人污陷。”
“我……我帮你去找祈阳侯府的四小姐说?”婆子连连摇头,“那不行,这怎么可以,我又不认识你们四小姐!”
“求求你了,你去报信,我们四小姐一定会重重的赏你的!”陈嬷嬷又道。
“这……”婆子迟疑了起来,“只是报个信吗?”
她有些动摇了,只是去报个信,其实不算什么的吧。
“对,当然是了。”陈嬷嬷连连点头。
“可……可要是让府上的其他人知道,传到祈阳侯府世子的耳朵里可怎么办?”婆子还是有些顾忌的,她去过祈阳侯府几次,也知道这位祈阳侯府的世子跟这位四小姐不是同一个娘,而且这位世子的生母还是祈阳侯府的主母。
自己要是真的帮了这位四小姐,得罪了这位世子,可就麻烦了。
“没事,你放心,你只要跑快一些,世子和大夫人的人不会发现的,青天白日的,他们……应当也不会……要了你的性命吧?”陈嬷嬷这话说的很迟疑,似乎连她自己也不太确定,听得婆子心里一呼悠一呼悠的。
祈阳侯府不比这里,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或者这位世子蛮横让人把自己抓起来,以莫须有的罪名打死自己,自己这样的平民百姓,也不敢说什么啊。
婆子实在不敢去,也不想去。
“我要留下来帮四小姐辩解,不然我就自己去了,纵然祈阳侯府是龙潭虎穴,我也不怕,就算是死,我也要去报信。”,陈嬷嬷一边说出又从怀里取出了一个荷包,塞入婆子的手中:“这一些你先拿着,到了祈阳侯府,四小姐必然还有重赏!”
“能不能你去报信……我……我留下来帮你们小姐辩解!”婆子捏了捏手中的荷包,就知道是银两,一时间大喜,但是想了想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犹犹豫豫的道,比起孤身去祈阳侯府,她觉得还是留在这里安全。
大庭广众之下,这位大管家也不敢对她真的动手,这若是去了祈阳侯府,那位世子不比大管家,而且那地方就是世子的地方,想处治自己这么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婆子其实更想置身事外,但又舍不得手中的荷包,这么大小的几颗,再掂掂份量,应当有二、三两银子吧。
“你怎么辩解?”陈嬷嬷犹豫了一下,问道。
“我以前也去过祈阳侯府,原本就有些了解,我辩解才是最好的,不会有事!”看陈嬷嬷也有些不情愿的样子,婆子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妙,当下一脸正色的道。
“那好吧,就有劳你了,不过有些事情我还要跟你细说一下,免得你一下子说不清楚……”
陈嬷嬷于是拉着她在一边嘀嘀咕咕了一会,婆子才转身一溜烟的离开了。
陈嬷嬷说完,就离开了婆子,绕了一个弯,重新回到了停在另一处的马车上。
人群中,官府派来的仵作也来了,这时候正在检查,周围的人也是越围越多,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祈阳侯府的大管家这会额头上己见了汗。
原本太夫人和侯爷的意思,当然不谈祈阳侯府的事情,把这个丫环的死归于意外,但说着说着,祈阳侯府似乎也逃不了干系。
时不时的会把风冲云和风浅幽拿出来说事。
这事看起来似乎必然和祈阳侯府内部有关系了,不管是风冲云还是风浅幽总是要有一个,拿出来和这事联系上了。
大管家立既明智的选择了四小姐,护着世子,必竟世子才是侯府未来的接班人,四小姐的名节有亏,算不得什么大事。
来之前,太夫人也隐隐的暗示过了。
所以再问起这个丫环的事时,大管家就一口咬定她是四小姐的丫环,和其他人并没关系,至于世子,那更是一派的胡言,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环而己,又怎么可能一会服侍自家妹妹,一会又被讨要来服侍自己。
于是这话题,就慢慢的转向了变成了风浅幽把个丫环打死的方向转了。
后来的人没听到前面的话,自然也是顺着这话说了,于是就越发的奇异的转折了一个方向,但其实在最前面的人群中还是有人在问风冲云的事情。
后面的人群中却己时不时的听到这样的感叹:
“这祈阳侯府的四小姐可真是恶毒啊,好生生的一个丫环居然这样就死了”
“再怎么样,也是一条人命啊,这位风四小姐可真是恶毒!”
“听闻这位风四小姐自己之前曾经疯了,还被关了起来,这会不会又是疯病发作,把个丫环掐死了,然后让人丢到府外来的?”……
风浅幽就坐在边上的马车里,听着这边的声音,闭着眼静默不语似乎是睡着了似的。
“小姐,是大夫人身边的一个婆子。”陈嬷嬷在窗口往外看,这时候突然道,她的目光落在人群里的一个婆子身上,这个婆子身上穿着的衣裳也很寻常,看不出是祈阳侯府的人,这会正在人群里一边呼和大管家的话,一边拼命往风浅幽身上推事情。
“刘氏一定会派人来的!”风浅幽冷笑一声,眼睛都没有睁开,长而卷翘的睫毛扑闪了两下。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而且还过了这么久,府里必然己经得了信,刘氏又岂会坐得住,不派人来查看才怪,当然顺便能把自己推进去替风冲云抵了罪,就更好了。
说起疯子的旧事,这是打算把自己当成疯子关起来了?刘氏打的可真是好主意,被掐死的丫环,可不就是被疯狂的人杀死的吗!
“小姐,实在太可恶了!”文歌气愤的道。
“等着,看下去!”风浅幽不动声色的道。
“你们都说错了,这丫环分明是和祈阳侯府的世子有了勾结,所以才会惹来这祸事的,说起来也是世子先勾搭她的事在前,又让她死的不明不白的事在后面!”喧闹的人群忽然被这么一嗓子吼的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