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皇后说的脸色大变了,手一挥,冷声道:“都退下去吧!”
殿内的宫女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口的退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心腹的宫人,守在宫门处。
“胡闹,昭阳,水夕月的事情,早就过去了,你再提干什么!水相府和四皇子府把那个女人害死了,跟我们完全没有关系,你不要有事没事的就提起这女人了。”皇后眉宇间有了一股冷意,警告昭阳公主道。
纵然这位水夕月只是一位庶女,但必竟是右相的庶女,而且听说齐斐玉那里,对这位水三小姐很不一般,如果真的听说此事和昭阳有关,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成亲之前,昭阳特意把水心蕊偷偷叫进宫的事情,皇后怎么会不知道。
“我哪里有胡闹啊!母后,我真的没说错,你看看她的样子,就是一个勾人的模样,这要是跟着我一起嫁过去,母后啊,女儿到时候不定吃什么样的亏!您看看,现在这个样子,昭王就己经不把我当回事,这要是真的离开母后,还不定发生什么样的事。”
昭阳公主不满的看着皇后娘娘,恨恨的跺了跺脚。
这娇纵的样子,皇后娘娘气的脸色都青了,头疼不己,她不知道自己娇生惯养在深宫的女儿,为什么会变成这么一副自以为是,不可理喻的模样。
其实昭阳公主变成这个样子,完全是皇后娘娘和韩皇的纵容,这才使得昭阳公主养成这么一副自大,骄横的样子,纵然在人前还能保持着她公主的大度,但实际上,完全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而且还任性的看不到别人的长处。
以往皇后看中的几位女子,原本从小时候都打算陪养起来的,这以后跟着昭阳公主嫁过去的时候,也可以照应一番,但是这几位自小陪养起来的女子,最后都这么样、那样的出了事,甚至还有人摔倒了腿的,这里面当然都是昭阳公主的手笔。
而皇后知道后,也一笑置之,根本没当回事,所以,这么多年来,昭阳公主的脾气当然是被纵的越发的见涨了。
今天被墨青昭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个韩国第一美人的名声,安在了风浅幽身上,如何不让她气愤的差点当场命人毁了风浅幽那张精致绝美的脸,但是因为墨青昭在,她不敢公然这么做,既便她是娇纵的,也知道不能把墨青昭看中的女人给公然害了。
否则,以墨青昭那个修罗王的性子,还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况且她现在还没有完全把握住墨青昭,这时候动他看中的人不合适。
但这口气,她真的忍不下去,纵然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把那个风浅幽毁了,那么事后,她也会把她毁了的,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如果真的要其他人,她只要几个随意的、长的普通的女人随侍就行,凭自己的容色,昭阳公主觉得根本不需要象娘说的,要人帮衬。
“母后,我要毁了风浅幽的脸,还要把那个水心雅给丢到最下贱的地方去,这两个人,我就恨得不行,连女儿的及笄礼,她们两个都敢破坏,其心可诛,根本就是故意来捣乱的。”昭阳公主愤愤的道,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呈现出一种尖锐的破音,和她平日的柔美极不相符。
“不行,你绝不能这样做!”皇后脸色一板,绝不妥协的道。
一位是祈阳侯府的嫡女,一位是右相府的嫡女,这里面的后果引发出来,既便昭阳公主得皇上宠爱又如何,皇后看得清楚,皇上之所以宠爱昭阳公主,是因为昭阳长的出色,如果再带着城池嫁过去,必然可以让对方高看一眼,这以后位列中宫,对于韩国来说,就是一个助力。
但如果昭阳不但不能成为助力,还有可能拖后腿,皇上那里势必毫不犹豫的放弃昭阳,倩妃所生的雪月,虽然长的不如昭阳,但是在宫中名声甚好,前儿她还听说皇上那里,也想给雪月好好谋划了一番。
也就是说昭阳如果不争气,完全可能给雪月代替,所以皇后娘娘绝不允许在这个节骨眼中,闹出事来。
方才倩妃己经踩了她一脚了,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再让昭阳坏了事。
“母后,为什么?难不成母后喜欢她们两个,而不喜欢我不成?”看皇后一再的阻拦,昭阳公主委屈落下眼泪来,退去了眼中的阴冷,昭阳公主多了几分娇柔和天真,原来还只是一个孩子,皇后娘娘的心一软,声音不自觉的也放缓了下来。
“昭阳,你要懂事,水心雅是右相府的嫡女,马上要成为四皇子妃的人,那个风浅幽之前的身份虽然不受重视,但是现在马上就要成为了祈阳侯府唯一的真正嫡女,既便祈阳侯不怎么在乎,但明面上必竟是他的女儿,容不得你随意行事,所以暂时,你都动不得。”
两位都是朝堂上的重臣,如果真的因为昭阳对他们府里的嫡女一起动手,别说是昭阳,就连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暂时动不了,并不是不动,昭阳公主的气稍稍顺了点,拿起桌边的茶,喝了一口,平了平自己的怒气道:“母后,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动她们了?”
“如果你真的和风浅幽一起嫁过去,你就是正室王妃,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婉仪,难道还能越得过你吗?况且你还是以城池为嫁妆,她一个臣属之女比得了吗?如果那时候,她还算安份,你就留着她也无事,如果她不安份,你想怎么处置还不是你的事,而且你还可以用药断了她的子嗣,一个生不下孩子的女儿,只不过是一个暂时的玩物罢了!”
皇后娘娘心里己有了主意,安抚昭阳公主道。
在皇后娘娘看来,这真的是一件小事,昭阳嫁过去,是两国之前的联姻,既便韩国势弱,这种两国之间联姻的婚事,也不是想废就能废的,只要没废,风浅幽就永远只是一个妾,远离故国,又只是一个妾,而且还生不下孩子,既便是祈阳侯府嫡女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