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很象,等如意的脸好了,臣妇一定再把她带过来,让皇后娘娘看看,顺利也要麻烦皇后娘娘了,如果有什么合适的人,也给臣妇掌掌眼,不要求人家如何的好,只要自己长进,家里基本不差就行,但是不能是妾,她祖母和她,都是这个心思。”
太夫人一脸赞叹的道:“原本以为,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想不到居然教得这么好,她自己是个长进的,臣妇也觉得好。看在她父亲和祖母的份上,臣妇也不能让她委屈了,虽然说她的身份,或者也只能给一个高贵的公子当妾,但她的志向当正妻,当小户人家的正妻,臣妾也觉得她是个好的。不象那种狐媚的,一门心思,就想着给人为妾。”
太夫人这会只顾着说得高兴,却没想过风琼茹,现在就是刘清的妾,风瑶华也是,而现在风浅幽如果真的跟着昭阳公主陪嫁过去,那就也是一个妾了,相比起这位虽然小户人家出身,却志气不输于世家嫡女的如意,差的不是一点两点。
既便是那户人家是真的对太夫人和风佐有恩,这么贬低自家孙女,抬高别人家的女儿的事,实在是太过于让人不能相信。
皇后娘娘眼底己多了几分怀疑,太夫人这事、这话,到底是想干什么?真的是对旧恩人感恩戴德?怎么想,怎么觉得有问题……
太夫人是这样的人吗?
眼眸眨了眨,对着方才进来禀报的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太监会意退了下去!
昭阳公主带着风浅幽走到门外,抬眼看了看放在台阶之下,右侧处的那顶软轿,唇角微弯:“风四小姐,不知道你府上什么时候又出了一位小姐?让风太夫人还这么重视,巴巴的往宫里送过来。”
昭阳公主的身份比其他公主高的多了,生性更是骄傲,最是看不起别人家的女儿,就算是风浅幽,她也是看不上的,更何况只是一个风氏族女,竟然也敢进宫来,实在是让她觉得很不喜欢。
若不是方才母后在面前,她不便说什么,早让人把这位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跑出来的女人,给赶走了。
“是,听说是我们本家的一位小姐。”风浅幽顺着昭阳公主的手,看了看那顶,静静的仿佛里面什么人也没有的小轿,淡淡的道。
“听说?难道这里面的小姐,进了祈阳侯府,风四小姐还没有见过不成?”昭阳公主转过头,看了一眼风浅幽,眼底的神色变幻莫测,带着一丝不屑。
“见是见过的,但是没见过脸,听说如意小姐的脸上长了些东西,可能一时之间不便见人,这次祖母带她进宫,就是来找几位太医,一起帮着看看,之前陈太医,己经看过了,可能药不太对症。”
风浅幽微微一笑,回答道,神态安和。
脸上长了东西,一时之间不能见人?昭阳公主怀疑的看着风浅幽,那张脸精致娇美的让她只想毁了她,她真的很不喜欢这张娇美的脸,特别想到有着这张脸的女子,最后居然会跟她一起嫁到齐国去。
会和墨青昭在一起,这心就火烧火撩的难受。
“怎么,祈阳侯府又要往这里送一位娇媚的风氏一族的女子?难不成当皇宫,是阿猫阿狗都能来的地方不成?一个小小的风氏一族的女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还有脸想让太医看病,那张脸毁了就毁了,难不成,还要劳动宫里的太医,一看再看。”
昭阳公主眼光闪烁的看着风浅幽,头高高仰起,讥嘲的道。
只要想到这位风四小姐是祈阳侯府的女儿,她就心头火起,父皇把自己深藏宫里多年,母后说,就是为了来个一鸣惊人,让三大强国的贵客,对自己惊艳,而后自己也可以挑出条件最好的嫁了。
可是呢!结果却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
除了寒子风,似乎那两位对自己一直是淡淡的。
祈阳侯府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自己正巧展现在世人面前的时候,这位风四小姐也横空出世,正巧和自己几乎是脚前脚后的出现在世人面前,她精致的让自己也嫉妒的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祈阳侯府,还藏着这么一个女儿。
这么出色的女儿,不早早的现于世人面前,偏偏也藏了起来,是不是和父皇一个想法,想着来个一鸣惊人,而且还暗中有和自己比较的意思。
这么个想法一经想起,昭阳公主看风浅幽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连带着对祈阳侯府也没有什么好感,因此对于祈阳侯太夫人带着又一位风氏一族的小姐进宫,昭阳公主反感的很,总觉得祈阳侯府是不是又打算送一位娇媚的小姐过来,和自己别风头。
这时候又没有皇后在身边,这话怎么也好听不了。
她这声音不小,既冷又厉,别说是风浅幽,就算是坐在轿中的如意小姐也听了个清楚,一时又羞又恨的捏着手中的帕子,要把块帕子都揉碎了。
“如意小姐长的什么样,臣女是真的不知道,可能会很漂亮吧!”风浅幽看了昭阳公主一眼,眼中掠过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仿佛没听懂昭阳公主话中的贬低之意,一本正经的回答道,那样子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
可能很漂亮?一句话说昭阳公主心中最注重的一根弦,警惕的咯答了一下。
自小到大,昭阳公主听的最多的就是对她容貌的表扬和称赞,长的绝美而且身份尊贵,这是昭阳公主最得意的地方,为此,她觉得这天下所有的女人,在自己面前,都是低下的,和自己是云泥之别。
对于这一点,昭阳公主有种异乎执拗的骄傲。
这也是她看风浅幽,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原因,而现在,听说祈阳侯府这次进宫的女子,也长的容色绝丽,立时就生出几分恼意。
冷冷的撇了风浅幽一眼,顺着台阶往下走去,风浅幽见她下去,微微勾了勾唇角,跟在她后面,一起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