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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二小姐,四小姐请自便!”齐俊玉笑道,目光落在风琼茹的身上,英俊的脸上笑容温雅,“风二小姐可真是一个好姐姐。”
带着几分低沉的嗓音,温和的笑意,以及凝视专注的目光,都表明着这位五皇子似乎对自己很不寻常,风琼茹的脸一红,头不由自主的娇羞的低了下来,看起来颇有一种含情欲语的样子。
一边的水心雅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风浅幽不动声色的退后了两步,侧过头扶着文歌站在一边,皇家出品,果然个个城腹深的很,以前自己倒是没瞧出来,五皇子齐俊玉,也是一个会做戏的……
不过,这些都眼她无关,他们谁爱演戏,谁去演就是,她是不愿意相陪的。
告别了齐俊玉之后,风浅幽跟着风琼茹进了一条小径,才走了没多久,便看到了一大片盛开的桃花。
“四妹,我突然想起要和母亲说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就在这里等我吧!”风琼茹突然站定了脚步转身对风浅幽道。
“啊!”风浅幽低低的惊叫了一声,因为风琼茹突然站定,她一时收脚不住,撞到了风琼茹的身上,手里却无声无息的多了一颗扣子,一颗从风琼茹衣裳上扯下来的扣子……
两个人只是稍稍的撞了撞,都没有摔。
“四妹看清楚脚底下!”风琼茹拍了拍衣裳,仿佛碰上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冷声道。
“是!”风浅幽一脸的愧意。
“我先走了!”风琼茹一脸不悦的绕过风浅幽,转身往外走去。
风浅幽的目光却是落在了面前的这一片桃林中。
很美的桃林,淡淡的粉色连缀成片,仿佛天地间都是那一片片粉色妖娆的花瓣一般,风吹过,落英缤纷,时不时的飘落,远远望去似乎天下落下的一大片朝霞一般,桃花散出的阵阵清香,那么沁人心脾……
看到这样的美景,风浅幽暂时忘记了心中的烦恼,也没理会己经往回走的风琼茹,缓步走入了桃林中,她以前虽然得水墨宠爱,后来齐斐玉又表示会娶她为正室,但很少参加宫宴,既便宫里有贴子里,每每都会落到水心蕊,水心雅的手里。
因此对这皇宫并不熟悉。
缓缓的桃树少了起来,一片林子似的变成两行树木,远远的看到一间宫殿,隐于桃花飞红之间,檐角高挑,望之优雅。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文歌明显的觉得不安,这里太宁静,安静的只听到鸟语的声音。
“好。”风浅幽也觉得不对,停住脚步,柳眉微皱,看了看那边的宫殿,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么清静的宫闱,而且最主要的里面仿佛一个人也没有,看那宫墙新刷,檐角金黄,也不象是冷宫之类破败的地方。
而且这地方离宫门口也不远,所谓冷宫自然是在皇宫的某一个冷僻角落,怎么可能落在此处,这样说起来这宫殿的确有些诡异!
这会也走了一阵子了,看来路,那位一直扮着好姐妹的风琼茹竟然还是人影不见。
“文歌,我们回去吧!”她对文歌道,抬头间忽觉眼前人影一闪,还没看清楚是谁,后脑处被狠狠的一击,身子一软,下意识的手抓住一件东西,便倒了下来。
风琼茹居然敢在宫里暗害她!
这是她陷入黑暗前最后一个想法,看到这么一片桃花林,她竟是大意了……
风浅幽是在一片低低的笑语中醒来的,摸摸痛的有些发涨的头,侧耳细听了下,女子娇媚的声音和男子粗重的呼吸混合在一起,散发着一种靡艳的感觉。
“玉郎,这么久也没来看我,让我好生想念。”女子娇媚的声音带着些喘息从不远处的纱帐轻幔处飘来。
“娇儿,这不是来了吗!”男子低沉的声音。
接着又是一阵令人听了耳热心跳的声音……
风浅幽想不到自己再次醒来看到的,听到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场景,咬咬唇,神智立时清醒!
在这皇宫中,借刀杀人,最是便利!
眸光微深,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底!
风琼茹竟然如此嫉恨自己,居然在宫里都敢下手,好在这里必竟是皇宫,风琼茹不可能真的打死自己,这是要嫁祸给自己了?
能在皇宫的某个宫殿里私会,当然不会是寻常人,这样的人外面必然还带着侍卫,以防好事被发现,如果那些人发现了自己,以她现在三脚猫一样的修为,碰上就只有死路一条,刘氏母女这一而再的算计她,可真把她当成平生大敌了!
女子的声音极是妖娆:“玉郎,玉郎,你都好久不来看我了……”
“我这不是来了吗!”男子的声音。
风浅幽的脸烫的烧起来一般,这两人竟似不知道这是在私会,那么大的宫殿固然没人,但那么大的响声,要是有人走过,岂不是听个正着,难道他们就不怕被人听了去,里面这位女子应当是皇上的某个妃子。
但是里面的男子,风浅幽却听不出是谁!
不是齐斐玉,不是齐俊玉,苍皇的其他几个儿子又都是势弱不争气,她还真想不出谁敢在这宫闱中行这样的事,就不怕被发现没了性命?
当然,风浅幽最担心的不是里面两个人有没有性命,现在最主要的是自己逃得性命,她清楚的知道,如果让那一对男女知道自己在这里,必然不会饶了自己的性命。
让自己死在别人的手下,这原本就是风琼茹恶毒的算计!
伸手扶着一边的桌案缓缓站起,发现自己身处的竟然是一间不大的用幔帐搭出来的空间,周围除了一张桌子再没什么,轻轻移步,她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里面的战况虽然热烈,但是谁也不敢保证那里面的人有没有保持着警惕!
这皇宫中的人谁也不能小看!
从风琼茹身上扯下来的钮扣落在桌脚处,风浅幽咬着唇抬步掀起反方向的幔帐往外走,这里真是一个奇怪的场所,外面又是一层层叠叠而绕的纱幔,侧耳听了听里面,似乎己经停了下来,有穿衣裳的声音。
吓得风浅幽手中的纱幔一层层落地。
里面似乎正在收拾了一番就准备离开。
而她现在竟然还在离他们不过一箭之地的地……
头上冷汗微微渗出,纵然她心智坚定,她也不过才是十几岁的少女,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往哪躲到哪里去。
“娘娘,娘娘……”外面传来一个女子急张的叫声,厚重的殿门被推了开来,一个宫女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才穿上华衣的女子冷冷的问道,脸上还有尚未退却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