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佐这里倒不是跑着过来的,而是大步匆匆的过来的,前面引路的小厮却是一路奔跑,才能保持在前面没几步的位置。
客厅就在前面,风佐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伸手一把拉住华佑的脖领子,一转身就往里拖,华佑虽然长的结实,但风佐是个武将,这一拖一拉之下,直接就把人给拖着走了。
华佑其实是早醒了,但他不敢动,一动也不敢动。
风佐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他这会的胆子也吓没了,甚至不敢睁眼看看风佐,只能紧紧的闭着眼睛,祈求自己的姐夫快点过来,把风佐给拉下去,否则自己今天可就真的可能交待在祈阳侯府了。
他这时候也后悔了,早知道会让风佐知道,自己怎么着也不会去祈阳侯府。
有事情不能让刘氏出外来说,一定要去祈阳侯府干什么!
这会总算到了右相府了,心里不由的有了几分底气,风佐固然不好惹,但自己的姐夫应当是更胜一筹的,他就不相信到了右相府,风佐还真的能拿他怎么样。
被拖了几步之后,到了厅门口,华佑蓦的推开风佐,身子直往里扑,一边哭着大叫起来:“姐夫,祈阳侯持强行凶,姐夫救我!”
他己看到水墨坐在厅上,满脸惊讶的看着他了,正想跑得更快一些,哪料想背后重重的一脚,踢的他摔倒在地,直接就滚到了水墨的脚边,胸口一用腥,一口血直接就喷在了水墨的衣袍上。
血色淋漓!
看着自己衣袍上的血,再抬起看着怒冲冲进来的风佐,水墨这压抑了半天的怒火直窝上头。
“风佐,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怎么不问问你小舅子干了什么!”风佐昂着大步的走了进来,没等水墨让客让往一边的位置上坐下,铁青着脸道。
“风佐,你不会真当我的右相府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吧!”水墨这时候也是气极,用力一拍桌子道,“打狗还得看看主人,你这是想找上我右相府的门了!”
“打狗的确是要看看主人,但还得看这只狗是不是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水墨,你不会说你们家这只狗干的事情,你都知道吧!”
风佐冷笑一声道。
“他……干了什么?”水墨必竟不是莽撞之人,强压了一口心头的怒气,转向一边的华佑,当胸一脚虽然把华佑踢出了血,但这会倒不象在祈阳侯府那里一样,直接就被踢闭过气去。
见水墨转过来问他,立时大哭起来。
“姐夫,我也没干什么,就是听闻表妹身体不好,所以特意去看看她,然后带了点药给她,又怕祈阳侯误会什么,所以才穿了一套普通的大夫的衣裳,哪料想祈阳侯还是误会了,姐夫,你跟祈阳侯解释一下,我真的只是去看看表妹的啊!”
“表妹?”水墨还真不知道这事,当初刘氏和华佑的那一段是被早早的埋了起来的,况且两家这一表也不是很近的。
但既便水墨不知道华佑口里的表妹是谁,但心里己生出一股不好的意味。
不管这个表妹是谁,但总是女的吧!
华佑这乔装改扮的想干什么,况且这会时辰也不早了,半夜三理,孤男寡女,而且还是私下见面,连衣裳都没穿自己的,这若说没事,自己也不相信,莫不是这个表妹是风佐的一个妾室?
自家小舅子的心性,水墨还是了解一些的,自以为最怜香惜玉,很是心软,见不得女人在他面前一哭一闹,很有几分自是为是的样子,往日里就没少和女人勾勾搭搭,看到漂亮的人女人过来勾搭就走不动腿。
难不成华佑跟风佐的二女儿勾搭上了?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水墨的脑海中,立时觉得整个人不好了,不怪他这么想,他之前一直在考虑风佐的那个二女儿的事情,那个女人似乎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这要是引诱了华佑一下,勾搭上也很有可能的。
“祈阳侯府的二小姐?”这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从水墨的牙齿缝里迸出来的。
风佐一愣,没想到水墨会问这样的话,但立时脸色暴红,手一推,面前的案几连着上面的茶盏一起被推倒在地,上面的茶盏碎的四分五裂。
“水墨你什么意思?”风佐脸色涨红了道。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令爱就象是一个很可能跟男人有牵扯的,听闻今天在空禅寺的时候,令爱就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水墨虽然也觉得自己猜错了,方才也是一怒之间失了言,但这会见风佐居然直接把桌子都推了,心头立时生出怒意,冷笑一声不客气的道。
“你……你居然污陷我女儿!”风佐脸青了,伸手一指水墨,厉声喝道。
“谁污陷谁还真说不清楚,今天在空禅寺,祈阳侯可真是打的一把好牌,把自家的事推到我的身上,又胡说我的三女儿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还造谣说我的三女儿的亲生父亲来找人了,之后你的那个二女儿还给我的女儿下药,风佐,你倒是说说看,这又是什么意思?”
水墨冷笑一声,气势不弱的抬起眼瞪着风佐道。
华佑的事一看就知道华佑出问题了,水墨这时候就直接翻出了风琼茹的事情,怼上风佐,不管华佑做了什么,这个时候气势很重要,特别是象风佐这样的人,若是气势弱了,一会就得被他打压到下风去。
这是水墨这么多年跟风佐争斗的心得体会。
不管是对还是错,先占了先手再说。
出什么事情不重要,至少风佐现在也有把柄握在自己的手中。
“你胡说什么,我女儿哪里会给你女儿下药,又怎么会造谣,她现在在刘侍郎府里,什么时候又去了空禅寺了,你不会是见鬼了吧!”风佐眉心狠狠的跳了两下,觉得水墨更是可恶之极。
“我见鬼了?今天只要在空禅寺的人都见鬼了?见到了那个陷害造谣的人不是你二女儿?”水墨冷笑道,手一伸,指着外面,“要不要我现在就去外面找几个人来证明一下,你的那个二女儿不安分守己的在侍郎府呆着,早早的便去了空禅寺,而且还做下了那等无耻之事!”
水墨还真不怕风佐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