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
景未央面部肌肉僵硬的点点头。
曹月月大喜:“甚好。”拉着他再站起身“相公你跟我来!”
走了几个洞口进了一间最大的洞料想是这女子的闺房。里面不像一般女子摆挂什么琴棋书画而是各种弓箭弩刀还有一些栩栩如生的动物只是凑近一看那些动物的眼睛都是死气沉沉的原来是风干的标本。
曹月月步履微熏的朝床榻走去其实是一块儿很大的石头上面铺着昂贵的丝绸棉被。
“相公咱们歇息吧……”
景未央站在门口的位置冷冷道:“成亲后再一起。”
曹月月被他拒绝后也不恼爽快的答道:“好!相公说什么就是什么!”
然后领着景未央去了她旁边的寝洞自己回了房。
然而另一边柳初颜此时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她感觉自己像是钻进了蚁穴弯弯曲曲绵绵绕绕也不知道自己拐了多少个弯儿只是不停的有巨石拐角出现她立马就得跟上去。
水帘洞到底不是人住的啊!她哪里有那么猴精的脑子记得这么多洞口当时还想着把路线记下来逃跑的时候才更有把握如今她能记得自己姓什么就不错了。
难怪官府一直找不到他们的巢穴这里九曲十八绕都不止进来的人就是进了一个巨大的天然迷宫打起来还不是地道战熟悉的人可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不熟悉的人只能是风箱里的老鼠受到的只有是山贼和上官的气了。
山贼把她推进了一间房然后木门一合从外面上了锁。
这人也不给她解绑?妈蛋啊。隐约记得要把她送给什么三大当家。
环顾了一下房间除了床毯就是一些狐皮绒毛挂在山洞上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道具玩意儿在桌上堆着。柳初颜眼尖看到一把剪子过去拿着剪子剪开了绑着自己的绳索。
松了松胫骨坐了下来回想这种种事迹自己得开始思索新的逃走办法了小命最重要啊这个景大混蛋自己玩火他倒是入了美人怀翻身把自己也踹进了火坑。
现在她是这里三大当家的女人想想电视里山贼的形象肥头胖耳袒胸露乳笑起来的时候满嘴的黑烂牙瞧这个猪窝似的屋子就知道是一头邋遢的死猪。
他是这样的?柳初颜感觉胃里一阵闷抽差点呕出来。
或者是尖嘴猴腮长着一对儿蚯蚓似的八字须凹目凸鼻像一只猥琐至极的秃鹫。
难道他还是这样的?柳初颜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感觉背脊上的风嗖嗖的寒连忙把景大混蛋给骂一遍!
再或者是满头须发的皱纹老人驼背熊腰走起路来像是鹿鼎记里那位吃了三尸脑神丹矮头陀或者是没有烧饼炉高的武大郎?
柳初颜懊恼的甩甩头不管哪一个她都hold不住啊!
欲哭无泪的倒下床毯上闻到一阵馊臭的怪味儿这毯子是几百年没有洗过了吧!
这三当家就算有潘安的容貌也是一个让人恶心的人。忍无可忍的站起身她握起拳头东敲敲西砸砸决定发掘一下这个房间有没有什么暗道。
谁知道在床榻不远处的一处墙传来空空的轻响柳初颜大喜果然被她发现了一个暗门。等她进去以后顿时傻眼了不是什么秘密宝藏更不是什么逃生密道柳初颜有些失望的关上暗门原来就是一个简易的洗漱间。
她一下把自己甩会床上望着光秃秃的岩石顶部懊恼自己怎么不是属穿山甲的这样就可以打着地洞逃之夭夭了。
翻身弹起来她又一次走到门边使劲儿的拍着木板门。
“有没有人!”
“外面有人吗?我要饿啊!”
“我要上厕所!”
“我要死啦!”
“……”
回答她的当然只有免费的风声和滴水声不知道这个三当家是不是人缘不好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多少邻居不然的话也可以拐个妇女或者骗个小孩儿什么的至少也有逃出去的希望啊。
额……虽说这两个行为都有些卑鄙可是非常时期行非常事儿嘛!再说这些人是山贼烧杀抢掠的恶盗和他们也不用讲情义。
屋子外面没人理柳初颜只要在洞府里来回溜达数羊。
“一只两只、三只……”
她必须找点事儿来让脑子思考不然这样无声无息的关着保不齐自己会疯掉。
都怪那个什么景大倒霉!要不是他要以身犯险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在好啦虎子倒是没抓着把她给赔进来了。
这个万恶的景霸道!
她的烦躁和不安都化成了无数个圈圈把景大少诅咒了千万遍!
这人有了对比就一下想起了更坏那人的好。以前的时候柳初颜嫌弃花无那个家伙粗鲁毒舌一根筋儿现在想起来虽然景大少爷多金高帅可是那可靠程度可差远了至少花无在危险的时候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很多时候都是她明知道有陷阱然后把花无裹挟进去而且是自愿进去而如今她再不愿意景大少爷都要把她给裹挟进来完全倒了一个个儿。
柳初颜忍着要呕吐出来的冲动忽视鼻息间那种馊臭的怪味儿躺在唯一的床上懊悔早知道就别扔下花无了至少他是一个称职的保镖而且是很好掌握的那种。
她学着花无习惯性的动作双手环抱住脑袋一条膝盖搭在另一条上面吊儿郎当的敲着二郎腿。
她无声叹息:“好怀念你的银发飘飘啊!虽然你不在可是你的音容笑貌……额……好像这个词儿不是什么好话……”
好吧她承认现在很想很想花无出现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记得“不差钱儿”说过你别看我岁数小但我总结了其实这人的一声可短暂啦眼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哈眼一闭不睁……
柳初颜现在是闭着眼的她很想睁开可是没有力气了。两日过去了她感觉这个世界好像就她一人还在喘气无论她绞尽脑汁都没法让外面的人开门。
如果她说肚子疼外面的人会扔一包巴豆进来;如果她说要自杀了外面的人会扔进来剪刀;如果她说要饿死了外面的人会送进来猪食……
至少在柳初颜看来在如此糟糕的心情下破裂的陶碗里盛放着馊冷的汤而后还漂浮着不知名的野菜就是喂猪的食物。
外面的人一定油盐不进的茅坑里的臭石头!她的嘴唇都说麻木了干裂的缝儿不必那晚上的缝儿好看到哪里去可是依然没有人理她也没人来探望她。
在脑袋想得快要爆炸的时候柳初颜揉着油乎乎的头发决定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今晚等那大汉再送饭来就算把他击晕也要逃走。
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啊!那景大少爷指不定多乐呵幸福呢人家有酥软的美人怀醉生梦死中早就把她这个受牵累的倒霉蛋给忘记了。
什么釜底抽薪什么一网打尽男人的骨头最软了就算是钢铁汉也有称为绕指柔的。
柳初颜现在是叔叔可以忍婶婶也不能忍了这样的大热天几天几夜不洗澡她毫不怀疑还没有逃出去就要被虱子给咬死了。
由于她没事儿就睡觉不分白天黑夜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最好打发时间的娱乐就是睡觉所以不知道时辰只是看到缝隙里透进来的薄光判断是白天。
算了吧大白天洗澡也没什么!柳初颜嫌弃的拉开衣领皱着鼻子闻了一下身上的味道感觉自己就是那快要出绿油油长毛的臭豆腐。
别看这个三当家是一个头目屋子里寒酸的要命一件儿换洗的衣袍也没有她的包袱也被人收了去。
可是不洗澡她可不愿意变成千古来第一个被自己熏死的人那也太窝囊了。
再次走进了暗门这个洗澡的小山洞并不大放置两个装满清水的水桶还有一个大浴桶还有一个大灶坑一堆柴火头上有个通风的洞口。
毛爷爷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柳初颜现在就要好好听毛爷爷的话自己烧洗澡水。
那两个水桶清水打上来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平静的水面上蒙上了一层灰纱还有几只不明飞行物悲壮的尸体这些都不能阻挡柳初颜的洗澡大计。
在这样的环境下她无法挑剔只能用手捧成勺子的形状把水面清理干净。
撕下一块儿床单洗吧洗吧擦干净浴桶然后升起了柴火百般无聊的等水烧热。
相比于她的孤冷凄清此时广场中却是热闹非凡众人就像是辛勤的工蜂忙忙碌碌的就为了他们唯一的蜂王因为蜂王要招王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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