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警长正想叫人将那些嘴臭嚣张的刺头打一顿带走,袁志清、袁雅卿和袁雅嫦叫景寂的话激怒,不管不顾地冲过来,要打死她这个害他们的贱人。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站在景寂旁边的刘警长和两名小探员,叫袁志清三人眼里的狠戾和杀气吓住,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将景寂暴露在那三人面前。
袁志清人最老,打人时却冲得最快,他两个箭步冲到景寂面前,叫骂着就要像小时候一样,对她拳打脚踢。景寂轻描淡写的抬脚,一脚把他踢出几米远,摔到地板上,呕出一口鲜血。
紧跟在袁志清身后要打景寂的袁雅卿和袁雅嫦顿时愣住了,一个举手,一个抬脚,与景寂隔着半个手掌的距离停住,整个人都呆滞了。
景寂可不会因他们没有打到她身上就手软。她旋转身子,连踢两脚,把袁雅嫦和袁雅卿踢飞,躺到袁志清身边,也吐出一口血,恩恩呀呀地抱着腹部呻.吟。
围观的众人,包括刘警长和安娜的那唯夫命是从的懦弱母亲萧淑,和跋扈的幼弟袁雅筠,都集体傻眼失语:天哪!他们的眼睛出问题了吗?怎么看到娇娇柔柔的安娜把人踢飞!还连踢三人,三人都倒地吐血!
“妈、妈,我怕……”袁雅筠本来还在手舞足蹈地帮父亲和兄姐助威,让他们狠狠教训安娜这个让他丢脸的姐姐。
没想到他二姐妖魔附体,大显神威,吓得他两股战战,缩到浑身发抖的萧淑身后,想要藏起来,不被他那可怕的二姐发现。
他这么小,要是也被踢一脚,还能有命在吗?
萧淑一向胆小。她叫景寂震住,抱着儿子缩到了沙发后躲起来。
相比于袁家其余几人,萧淑和袁雅筠并没有对安娜怎么坏。他们只是自私,为了自己的享受和好日子,没有站在安娜一边为她说话,和其他人一起剥削安娜,冷看她吃苦受罪。
但有时漠视也是罪,尤其是在袁家这种家庭。
景寂虽不打算自己亲自下手揍他们,但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人都要为自己犯过的错,付出代价。从前他们怎么对安娜,她如今就怎么对他们。
不过是漠视不理,冷眼旁观,谁不会呢!
往后,萧淑别想过她贵太太的生活,袁雅筠这个小天才也别想去最好的贵族中学念书。等他们从巡捕房的大牢里出来,会有许多急着讨好她的“热心人”,教他们学会生活,明白什么样才是真正的苦难的。
别人不说,袁雅筠还小,可塑性还强。如果他吃过苦学乖,让她看出有教育的价值,她也不介意栽培他。安娜心中最放不下这个弟弟,按照她的心愿,她会酌情善待袁雅筠。
只是,袁家其余这些极品,就别想了。等他们走投无路,才会明白什么叫知趣,什么叫识时务,什么叫让你学乖,你就绝不能变坏。
刹那间,景寂想通了这些关节,觉得可以暂时放任袁家人不管了。只要她和傅逸打好关系,有的是人替她调.教他们。一群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罢了,还用不着她出手。
她如今,需要重点关注和“照顾”傅逸和常宜昌。可是忙得很,哪里有时间分给袁家人呢。
景寂把玩着手指,对着木了哑了的围观群众云淡风轻道:“还不走?等我送你们吗?”
“不!这就走,我们这就走!”一堆好事的看客脚底抹油地溜了。就怕跑晚一步,叫景寂踢飞,没了半条命。
除了袁志清三个痛呼咒骂不断,还没有认清形式。
一向知情识趣的刘警长,最先找回自己的声音,“安娜小姐……”他咽了口唾沫,不自觉恭敬道:“照您看,袁家这些人,关个几天合适?该怎么惩罚他们呢?”
“您看着办就是。我怎么敢越俎代庖?”景寂微笑:“不过,我觉着吧,这群不识好歹、敢公然拘捕、殴打警员警长的刁民,一定得从严处置。否则,往后,谁还会把巡捕房放在眼里呢?阿逸和我的观点也一致,他应该在电话里和您说过了,是吗?”
“是,是。您说得对。”刘警长右手一挥,冲傻立在一旁的警员道:“还不把人带走!”
“遵命!”若干警员上前,给袁志清等人考上手铐,拉了出去。
萧淑和袁雅筠吓得哇哇大哭,一直喊着安娜的名字,求她放过他们。
袁志清、袁雅卿和袁雅嫦也吓了一跳,他们不料景寂只说了几句话,就叫之前一直任他们闹腾不敢动手的刘警长叫人把他们抓走。
袁家人一向没风骨,贪生怕死。被这么一吓,袁志清三人变嘴变得很快,马上就哭嚎着向景寂和刘警长求饶。
巡捕房的大牢可不是好去处,他们也知道之前自己得罪了刘警长,进去后一定会被收拾得很惨,一个比一个喊得大声凄烈。
景寂叫他们吵得头疼,一人在他们后颈处劈了一掌,将他们打晕,连最小的袁雅筠都没放过。
随着她一掌掌劈下,世界都清净了。
刘警长等警员感觉腹部和后颈发凉,看她的目光越发敬畏。
“安娜小姐,人我们带走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还有几个恶奴,除了守门的那个,你们也一并带走。”景寂对其中一个长得十分高大的警员道:“今日辛苦你们了,明儿我请诸位去鸿鹄楼用餐,聊表谢意。”
“多谢安娜小姐。”众人嘻嘻笑着道谢。鸿鹄楼可是以昂贵和好吃出了名的酒楼,他们这些小警员平时可没什么机会去光顾。
景寂和煦地笑着摆摆手:“不用谢。以后还要麻烦你们好好‘照顾’袁家那一家子。你们先下去吧,我还有几句话,要和刘警长说。”
“刘警长,咱们去书房说话。”景寂想起别墅内有两个书房,一个是袁志清这个“作家”的;一个是给常宜昌准备,用来讨好他的。景寂把刘警长带去了一楼面向花园的袁志清用的那个,那儿更敞亮些。
“好。”刘警长从善如流道。方才他听景寂扯出傅逸这张大旗,言辞间很是亲近。以为她这个失了宠的老情.人,又复宠了。
这会儿冷静下来,刘警长想到傅逸这个八百年不给他打一次电话,平时他想求见都见不着的老大,居然特地为了袁家这点儿狗屁倒灶的事儿联系了他,还亲自吩咐他怎么做。他就觉得,这傅老大明显是被美人迷得不清。
虽然他搞不懂,为何傅逸会宠上安娜这个过气又被别人用过甩了的货色。但只要安娜一天受傅逸的宠,他就不能怠慢她。有时候,枕边风可比什么都管用。他还想搭上傅老大这艘大船,走得更远些呢。
兴许这个安娜小姐,会成为助他平步青云的一位贵人。能让傅老大厌倦后又重新宠爱上她,为她出头,这手段,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思及此,刘警长脸上的笑更谦恭更真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