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锐,你太过份了!你……你怎么欺负玉鸽呢?”
朱锐想起来就生气,玉鸽是很美,可他没想到最后的答案是那样让人失望。(.l.)“如果不是这样,我还不会发现她并不完美。”
“阿锐,你自己都不完美,凭什么这样要求别人。在玉鸽之前,你和多少个女人好过?凭什么要求玉鸽不能和别的男人恋爱。爱就爱了,相爱的人,做这种事很正常。可你却对过往的事耿耿于怀,这样有意义吗?不问彼此之前谈过多少次恋爱,只问两人在一起后,是否真心相爱,是否忠于彼此,这就够了。为什么要问以前?”
他坚持要娶她,是因为她在他面前承认自己是完璧之身。则说要放弃玉鸽,竟然也是这个原因。
什么年代了,天底怎么还有这种男人。但不可理喻,居然还好意思跟她说出来。陈晓菱现在看朱锐,才发现自己以前错得有多离谱,真没想到朱锐会是这样的。
“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像我妈一样从一而终。就算是被男人抛弃了,还可以守着那份回忆。”
“阿锐,时代不同了。我想,如果你妈再活一次,还能年轻一回,也许她就不会那样守着一段爱情消耗一生的时光。如果你希望我会做你妈第二,那你就错了。你不能要求玉鸽这么做。每个人都有恋爱的权力,凭什么就因为这个指责玉鸽的不是。你的一生都不止一个女人,凭什么要求对方这一生只能拥有你一个男人。”
和朱锐相比,陈晓菱此刻才明白,卓玉鸣当年从傅豪的身边带走爱婷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胸襟、度量。明明知道傅豪和爱婷了几年,也知道二人虽是未婚夫妻,却过着夫妻一样的生活,但他还是爱得那义无反顾。
朱锐今儿的话,深深刺痛了晓菱。她没想到,在当今的社会里,居然还有看中女子贞节的男人。还以此来选择自己结婚的对象,甚至要对方做他母亲那样的女人。用一段情,束缚女人一生。
“但是你……就很完美。我想娶你!”
陈晓菱嘴角一扬,苦笑起来,为朱锐的话觉得可笑。
“我说的是真的。我已经和玉鸽解除婚约了,我想娶你,我要带你离开南海回北京……”
“阿锐,就算你和玉鸽不能走到一起。我们之间也不可能!”
知道了真心,却更坚定了她放手的选择。
他实在太大男子主意,即便接受过高等教育,可骨子里却有着这样的想法。想娶一个完美的女人,居然是这样理解的。
傅豪打手机过来:“晓菱,你在哪儿?我在你家门口。”
“傅豪哥,朱锐来绿都了,我这会儿在红旗路上的茶语室。”
朱锐来了,还找了陈晓菱。
傅豪有些不安:“你在那儿等着,我马上开车过来找你。”
陈晓菱合上手机,是一阵久长的沉默。
朱锐瞪大眼睛:“陈晓菱,你是气我还是在报复?现在竟然跟傅豪在一起,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当然知道。阿锐,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有。你能永远忘了茶会那天,我躺在卓大哥上的事吗?”不等朱锐回答,她已经看出他脸上写着的答案,说到底,朱锐虽然是刑警队队长,可到底还是一个缺乏胸襟的男人。陈晓菱说:“你不能忘,我也不能忘。被那么多人看见,我已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如果,你认为找一个处女之身的女人才配做你老婆,那么,我要的就是一个懂得我、真爱我的男人。而你,不是了!”
看清了朱锐,她就不能再回头。
“我爱你!”
“你爱的一个能从一而终的女人而已。但我,不是!”
如果不是,他想把她培养是。
可陈晓菱不敢去想,如果真和他在一起,也许就不如最初看到那么完美。当深爱时,情感就掩去了彼此的缺陷。当不爱时,才能看清对方的缺点。她一早就看到一些,不过因为他是她男友,她在用力的维护。
朱锐曾是她逃避卓玉鸣最好的藉口,可她已经认清了真心,不会再回头。不为曾经如何,只为真心所向。
“你是说,我们之间当真不可能了?”
“是。”陈晓菱回答得坚定,没有退让的意思。
朱锐的拳头紧握,眼帘下垂,陷入沉思之中,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说:“就算我想要娶你,你也不愿意了?”
“是。”
“为什么?”
“我不爱你了。订婚茶会那天,你轻易改变了主意,甚至没有弄清事实真相,就宣布和我解除婚约,要和玉鸽订婚,已经彻底伤了我的心。我不再相信你!”
朱锐的眼里蓄着泪光,那眼睛就显得更亮,眼里有怒、有愤:“我懂了。希望你不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下周,我就要离开南海回北京。”
“我祝你一路顺风!”
傅豪开着法利拉停驻在路边,按着喇叭,陈晓菱从座位上起身,走到收银台,付了账。临出门时,回过头来,灿烂一笑:“阿锐,你的想法很不好。时代不同了,别再那样要求别人。如果不爱玉鸽,就早点和她说清楚。”
如果玉鸽知道朱锐原来是这样想的,恐怕也不会喜欢他了。怎么还有这样的男人,居然要求自己的妻子一生只有他一个男人。而他呢,就可以在外逢场作戏,也可以和别的女人有点情缘。
“等等!”朱锐喊了一句,快步奔了过来,拉上陈晓菱就往傅豪那边走去,近了红色法利拉,他问:“晓菱,我现在当着傅豪的面问个清楚。你为什么拒绝我,是不是因为你和傅豪之间……之间有不正当关系?”
话从他嘴里出来,变得尤其奇怪和难听。
陈晓菱犹豫着如何回答。
傅豪跳下车,一把将她拥到怀里,笑说:“阿锐,她是我的女人……”
陈晓菱面露异色,什么时候成了傅豪的女人,就在朱锐想看清陈晓菱的表情时,傅豪用力一揽,她的脸就贴在傅豪的胸膛上,只闻到一股淡淡的汗臭味。
“阿锐,晓菱现在住在我们公司名下的房子里。以我的为人,我会这样帮一个女人吗?我只帮属于自己的女人。晓菱,如果你喜欢那套房子,我就送给你了……”
陈晓菱的嘴唇蠕动着,无声地将傅豪狠骂了一顿。
朱锐失望了,看着面前亲昵的两个人:“原来……是这样。陈晓菱,没想到你会变得这样不知自重。”
“我说阿锐,这叫什么话。我和她好,可是准备娶她的。不是拿她当,是拿她当老婆!”
朱锐何曾不是将她当成妻子看待,是要娶她的,可陈晓菱不要。朱锐生气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在路边拦了辆的士,消失在二人的眼前。
他一走,陈晓菱提腿就踹:“傅豪哥,你太过份了,居然胡说八道!”
傅豪跳了一下,虽有所防备,可还是被陈晓菱踹中了:“你不要每次都踹人屁股好不好?”
“谁让你乱说话的了,我什么时候变成你女人了。那房子我可是交租金的。”
“我不这么说,他会放手吗。我和他打小就认识,就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二十岁那年,我们在一起玩,你知道他许的生日心愿是什么吗?‘娶个完美的处女做老婆’,你说他可笑不可笑。这都多少年了,居然一点没变……”说到这儿,傅豪止住话,看着陈晓菱,问:“他不会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吧?否则,他没道理和玉鸽订了婚,还来纠缠你。”
为什么要告诉傅豪关于自己和朱锐的事,“我和他之间可很清纯的。”陈晓菱不屑一顿地瞅了一眼,扬了扬头:“你们这些男人最没名堂了。”
“是朱锐好不好,跟我没关系。我在国外呆了数年,才没他那种古怪的想法。也亏得他想得出来,娶处女做老婆,说出去都能把人笑死。”
“我想以后他会改变的吧。毕竟这种事见红未必是真,不见红也未必是假。美容医院里不得还有修补膜术……”
傅豪笑得怪异。“这种事,你不懂。像我这样有经验的男人,是真的原装女人,还是被人拆装过的,一动就知道。这是真是假的分辩能力还有?”
这种话题,陈晓菱通常只会女性谈论,可这会儿居然和傅豪说起来了。她又不什么“”,是个成年人,没必要故作矜持回避问题,而是事实求是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你还真是经验丰富啊?”
傅豪说:“那是自然。我从来都不是柳下惠。晓菱,你真和他分手了?”
“早分了。”
就分手之后,不是才同意他陪自己去看海吗,居然还问。
“既然是这样,我就告诉你句实话。朱锐他啊……哈哈,要求自己的老婆只能有他一个男人。而他呢,就喜欢少妇,尤其是年轻漂亮的。他说这样的话不会给自己惹麻烦。”
陈晓菱也不知傅豪这话是真是假。
傅豪说这话,并不是编排,而是实情。他担心陈晓菱对朱锐旧情复燃,如此一来,他不就没了机会。虽然还没开始正式追求晓菱,可他频频来到绿都,都是为了她。
“当我知道阿锐宣布和玉鸽订婚时,对他就完全死心了。所以,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说他的事儿,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不感兴趣了。”
当断则断,不断添乱。大学时,看到身边因失恋、分手痛苦得肝肠寸断的女同学时,陈晓菱就说,当自己遇到这种事时,一定会保留几分。留下的,是给自己疗伤的理智和勇气。在与朱锐交往这些日子了,她看似付出了许多,实则并没有完全的投入。如说投入,也许投进去六七分吧,没有太深爱,也才能全身而退。
恋爱了、分手了,才明白她和朱锐之间的那段情感,其实并不是她所向往和希望的那样。
她不喜欢议论别人的是非,这一点和大多数女人的八卦性格截然不同。
刚离红旗路,傅豪说:“明儿是周末,我们去k歌。”
“我才不要去。你一去就叫小姐陪,这样下去,别人还不得把我也当成小姐。”
自从国内流行将夜场女郎叫小姐后,人们对年轻女子的敬称也改为“美女”、“女士”,你在公共场合叫别人“小姐”对方肯定不乐意。
“这次不会。我们先吃饭,一会儿就去绿都城最大的帝都夜总会k歌。”
“我请吃饭,你掏唱歌娱乐的钱。”
“好!”
两个人就这样说好了,吃饭地点由陈晓菱找,她在夜市寻了小摊吃小吃,没吃两家两个人都饱了,花的钱也不多。
帝都夜总会座落在绿都市的商业开发区最热闹的地段之中,建筑外部像皇宫形状,霓虹灯勾勒出行楷体的“帝都”二字,“夜总会”几字上有狂舞的女郎,有k歌的帅男剪影,气势不凡。整座建筑有七层高,除了一楼大厅,上面设有大小不等的各式雅间,从浴足、浴蒸、药浴到美容、美发不等。
这里不仅汇聚了全国各地,乃至整个亚洲的应召女郎,同样还有百里挑一的年轻牛郎。
傅豪刚从花城开车过来,平日里还带上男助理、女秘书,可因为要见陈晓菱,这些人都一并遣走了,让他们去办事,他找陈晓菱k歌。
一楼大厅里,中央围了一个椭圆形的舞台,周围用红橙蓝紫四色彩灯圈围起来,顶上挂着偌大的彩灯,几束媒光灯打在表演者的身上。只刻正在上演的是一个性感的年轻女郎,摇曳着身姿,正跳着火爆的钢管舞。一边,还有个打扮潇洒的男子手捧麦克风,正倾情演唱。
一名长得清秀,看上去约莫在二十多岁的服务生走了过来,问:“先生、女士,几位?”
“两位。要你们这儿的特等雅间。”
服务生说:“这个……得找我们副总经理才行。我们这儿的特等雅间,总共才十间,最近的生意好,不知道还有没有。”
“叫他过来!”
服务生打量着二人,衣着也很寻常,没瞧出什么不同。去找了夜总会的副总经理,他站在楼上看了一眼:“就是他们要特等雅间,你给人说了收费吗?”
“我们这儿的规矩,他们应该也懂。特等雅间包夜一晚八万,按小时算一小时两万块。”
副总经理是个年轻的男人,中等个头,还算眉目清秀,戴着个眼睛。跟了服务生到大厅,在傅豪身边坐下,冷哼一声:“你们想要特等雅间?”
神色里都是瞧不起人的模样,虽与傅豪说话,可那眼睛却停落在陈晓菱的身上。看多了夜总会里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人,这个穿粉色体恤、着长裤的年轻姑娘就像雪野里的一枝红梅般吸人眼球。
男人看陈晓菱,而陈晓菱则有些好奇地张望着夜总会。说真的,除了上次在花城和玉鸽他们k歌,到这种地方来,她还真是第二次。难免会有些好奇。
“说吧,是哪一间?”
男人笑说:“看你们的样子,出得起这价吗?”
“不就是一小时双数,我付得起!”
也不打听打听,他可是南海省天行集团的傅豪,在这欢乐场里,又有人称“富豪公子”,说的就是他。今儿就算花上几百万,他也是拿得出来的。
男人好像没听到傅豪的话,走到陈晓菱身边,用手摸着陈晓菱的头发,他一摸,陈晓菱就跳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姑娘,到我们这里来工作怎么样?以你这模样、身材,不出两个月,肯定成这里的头牌。”
陈晓菱连退几步,不让男人靠近。
这都是什么人,居然说这种话。
“跟着这个男人有什么好,不如,我给你介绍几个大客户,包你半年内就能赚到几百万。如果你肯,只需要第陪我,这往后我包你大红大紫。”
傅豪此刻见男人说这种话,早已爆跳起来。陈晓菱原本就不愿这种地方,居然当着他面和陈晓菱说这些。
不等陈晓菱说话,傅豪扑了过去,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你活得不耐烦,连我的朋友也敢羞辱!”
“放开!快放开!”
“敢羞辱我的朋友,不给你点厉害瞧瞧,看来你不知天高地厚!”
傅豪发起狂来也够吓人,挥起拳头就是两拳,一拳击中对方鼻子,副总经理一个踉跄跌倒在地,鼻子剧痛之后,流出血液。没等他从地上爬起来,傅豪扑上去就是一阵拳头足踢。顿时,歌舞升平的大厅就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副总经理护头不护尾,双臂抱住脑袋,大叫大嚷:“来人啊!快来人!打人了!快把他们抓起来!”
傅豪抬头,顿时就看到周围涌出的服务生、保镖、打手,拉住陈晓菱的手就往外跑。
“不许放跑他们!给我抓人!尤其是那女的,她是我们这儿走失的夜场公主。”
她今儿是第一次来,怎么就遇上这种事。
想到网络上曾流传过的事儿,有哪里被骗的中学生,因为误入黑帮,被迫淫等等,陈晓菱想到这儿就发怵。讲理的人还好,就怕遇上个不讲理的。而那经理,居然还敢吼出这样的话。
两人还没跑出大厅,就被十几个人拦住去路。将他们团团包围在中央,包围圈越来越小,步步紧逼,直将他们二个逼到了僻静地角落里。这会儿陈晓菱瞧清楚了,对方就是故意要将他们逼到角落里。
傅豪挥了挥手:“好啊,敢和我较劲!”
陈晓菱一颗心紧紧的揪结着,她能打,可这么多人,很难下手。如果不动手,就只有被人抓住。
傅豪跳了两下,双手一伸,陈晓菱还没瞧清楚,对方的一个彪形大汉就被摔在地上了。傅豪或挥拳,或踢腿,发挥出较强的拳击术,一招一式里还有些中国功夫的影子,却又有西洋搏击的手法,虽只一个人,可那拼命的样子,不到十来分钟,就摔倒了七八个人。他自己也被中了好几拳,浑身不顾,只拼命的见人就打,下手极狠,手臂上露出那块刺青。
陈晓菱用出小时候打人的招式,打一、两个人还好,人一多,她就应付不过来了。打了一个,另一个就打她。纠缠之中,难免就会被人打中,或击到后背,或击到胳膊,那个痛呀。她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就会被对方捉住。她明明是良家女子,居然被对方诬成“夜场公主”,公主是尊称,可和夜场这个词在一起,就成了夜总会的坐台小姐、应召女郎。
傅豪见有人打陈晓菱,冲了过来,手里抱着条椅子,大吼:“你们居然敢碰我的女人!老子饶不了你们!你们等着瞧,给我滚开,快滚开,再不滚开,可别怪我下狠手了!”还是有不怕死的围抄过来,傅豪也不管了,挥着椅子,见人就打,只把陈晓菱死死地护在身后,好几个人都被打扒下了,见有个缺口,拉了陈晓菱就往大厅的后门跑去。
陈晓菱拉着他的手,从未像现在这样刺激过,心跳加速,今儿的场面以前只在电视剧里出现过。“啊!”跑得太快,脚下打滑,陈晓菱扭伤了足踝,可她不能停下,一停下那些人就会追过来。她更不能拖累傅豪,必须这样没命地跟在后面,两个人一口气出了小巷,拐过一条路口,就见到了夜市。
这里是繁华地段,那些人不敢再来。心头一放松,陈晓菱觉得足踝处钻心的刺痛,身子一晃坐在地上。
“怎么了?”
“好像……是扭伤足了。”
还以为她有多能打,可今儿才知道,她打来打去也就那几个招式,而且杂乱无章,只会打人的腹部、部。
傅豪不服气,蹲下身子:“来,我背你!”
痛得厉害,陈晓菱也顾不了许多,扑到傅豪背上。
这种感觉又袭上心头,似曾相识:“傅豪哥,上次在香港,我喝醉了,你也是这样背我回宾馆的吗?”
“嚎!”他应了一声。
居然敢当着他的羞辱晓菱,这段时间他一直就听说帝都夜总会里有几名十七八岁的少女,还有人说某家的女儿丢了,有人怀疑被人骗进了夜总会。可今儿看来,他们敢当着他的面羞辱晓菱,还说晓菱是他们夜总会的公主,可见其猖狂。
上了法拉利,傅豪开车,将陈晓菱送往附近的医院。
进了医院,他才瞧清陈晓菱胳膊、后背都有伤痕。
是他带陈晓菱去哪儿的,却惹出了这样一场事。
傅豪越想越气,羞辱人不说,还把人打伤了。
他走到长廊里,拨了几个电话:“是叶大哥吗,是我——傅豪!我要你一个小时后带上两百名弟兄,带上实弹的家伙助威,赶往帝都夜总会!不要伤人,把帝都夜总会给我砸了!”
“我早就想砸帝都夜总会了,要不是看在绿都、花城这块都是你管理,我还真动不了手。”
“正因为我知道你恨这种地方,所以我才把这事交给你呀。你放心,出了大事由我担着。你只管往狠里砸,砸得越烂越好,但是不要伤人。太过份了,居然敢动我朋友,还敢跟我动手,这一回,我可不管对方的后台是谁,给他点厉害看看!”
之后,傅豪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助理,叮嘱他去买五十桶廉价油漆和五十瓶大瓶墨汁待用。助理也不敢细问,只得照了他的吩咐准备。
半个小时后,傅豪将陈晓菱送回了家,足踝涂了医生配的给的药水。陈晓菱露面外的胳膊上,早已是青一片、紫一片,甚至连被人拽抓过的指痕都还清晰可见。
“傅豪哥,没事的。只是往后,我还真不敢去那种地方。以后,我们就在家里k歌吧。”她依旧灿烂地笑着,可身上的痛,很快就掩去了她脸上的笑意。
“晓菱,你早些睡觉,我回去了!”
陈晓菱足受伤,不能送他,说了声:“再见!”
傅豪开上法拉利前往帝都夜总会,待他到时,整个夜总会已经被叶团长的人给包围了,在夜总会的大门外面,还停驻两辆坦克,更有数名端着实荷的军人站在一边。不时还有客人、小姐从里面出来,无论是哪种身份,一个个都像是受惊的老鼠,猖狂逃窜。
傅豪下了车,向着军官服的军人走去,抱了抱拳:“叶大哥!”军官笑喊:“阿豪,怎么样,这回你的面子算是给足了吧!”
傅豪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两个勾肩搭背地进入夜总会。“本来还想让它立足一阵儿,看来那个谣传是真的了!听说他们这里有人专门逼迫良家妇女淫。我是下流,可都是花钱买那些心甘情愿的,从不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
虽然傅豪狂野放纵,但更多时候,是个很讲情义的人,黑、白两道通吃,可见其还是有些能耐。叶团长与傅豪早就相识,是傅天辰的下属,也是由傅天辰一手提拔起来的。现在虽然傅天辰退居二线了,说起花城军分区,从分区司令部机关到下面的小连队,不知有他多少提拔的干部,又有多少他的心腑。看似退居二线,可他的实力还在军分区里,就连军分区的两位副司令员都是他的人。
今儿,傅豪一个电话直接打到叶团长哪儿,叶团长也就打电话到一位副司令那边通了个气,自然不说是个人恩怨,只说部队某某人的侄女被黑帮拐走,有人曾见到他的侄女在帝都夜总会出现过。而傅豪听说,便要替他们打抱不平,想救出那个姑娘。
既然是打黑,便与部队无关,至少是件很正义的事儿。加上傅豪出面,副司令员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没反对,也没支持,由得叶团长带了人马开到帝都夜总会前。
进入大厅,傅豪抬手一挥:“砸!”
顿时,十几名当兵的就开始动手砸,只听到一阵怦怦碰碰的声响。一百多号人的乱砸啊,之前还有人不肯走,此刻见有人砸夜总会,吓得一个个比兔子还跑得快!夜总会的保镖本想阻止,可对方有实弹,还对着那旋转的彩灯放了几,漂亮的彩灯立马就破碎了,哗啦啦像下琉璃雨,星光四射,没来得及离开的小姐更是吓得尖叫连连。
副总经理此刻见进来这么多士兵,从办公室里飞奔而来,近了跟前,才看见是傅豪:“你……你……”
叶团长扯着嗓门:“你们还站着什么,看看有没有吴副团长的侄女吴燕。前些日子,可有人瞧见她在这里出现过。”
他们团里,哪有什么姓吴的团长,还什么吴燕?
士兵们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关于军分区司令部某参谋侄女被人拐走当小姐的事儿近来一直在流传。听人说,那位参谋还在绿都、花城两带的夜场寻找侄女
他们需要一个砸掉夜总会的理由,而这个原因最合适。
夜总会副总经理也知道,这会算是栽了。不是因为他们夜场控制了一帮年轻漂亮的少女淫,而是因为今儿招惹了地头蛇。
傅豪扬了扬头,眼神狠怒,翘着大姆指对着自个说:“老子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傅豪!敢打老子,还打伤、羞辱我的女人,今儿老子就得砸了你这个地方。就你们这儿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之前老子不信,可你居然敢说老子的女人是你们这儿的公主,你说谁我都信,你说她,就不可能!”
“这……”
副总经理怎么也没想到,这回居然得罪了南海省最大的花花大少、黑帮大佬的干儿子。以为在黑、白两道有后台就成了,一听对方的名头,竟比自己那个后台还厉害,哪里敢吭声。
“豪哥、傅公子,我错了!我错了!”
“你说错了,我就得原谅!老子告诉你,要我将此事一勾销也行。等我们砸完之后,你们就照原来的样子装修一遍,到时候我会派人来验收,如果合格了,老子再带着这些兄弟砸一回。这样,我就能消气!也就能原谅你之前犯下的错!”
七层楼数万坪的夜总会,这装修一回就得上千万,不是要老命吗,装修了,还得让他们再砸一回。
傅豪瞧了一眼:“连那墙壁也不要放过,给我刷油漆、泼墨水,一定要砸得彻底!”
副总经理早已经吓得跪在地上浑身打颤,夜总会不是他的,是他替别人看的呀。到时候知道这夜总会毁在他手里,恐怕跟死差不多。这些天,他得手了几桩,就是将几个来这儿玩耍的、自以为没有后台的年轻女人强留在夜总会里做生意。可没想到,今儿竟招惹了傅豪。
他和那女人穿着也太普通了,他怎么知道,他就是南海省那个名扬各处、各老鼠洞的第一花花大少傅豪。
傅豪蹲下身子:“老子早就听说,你们逼良为娼,就连警察都不敢管了。老子今儿就为民除害!”他提了提嗓门:“告诉被逼的女孩,今儿开始,她们可以回家了!没路费的,我傅豪给!只要站入军人身后,就归我保护……”
外面,早已经围聚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听到这里,齐声欢呼。更有人拍起了手掌,这是欢喜,是支持。
帝都夜总会是绿都最大的夜场不假,可同时也让百姓们对这个地方生惧。听说夜总会的后台老板是黑、白通吃的人物。可究竟是什么人,谁也不知道。总之,在这南海省的地界上,除了傅豪,恐怕没人敢得罪他。可今儿,傅豪砸了帝都夜总会,而且还要对方砸捣之后再重新装修一次再来砸。
军人们听外面的老百姓高声叫喊,知道这不仅是个人恩怨,更是一件令百姓们欢呼的好事,砸得更猛了!从门窗、到墙壁,再到洗手间、雅间……每个地方都不放过,一层层地砸,一间间地毁,不到半个小时,曾经奢华荼蘼的帝都夜总会变得面目全非、一片狼藉。
砸完之后,叶团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夜总会。
这事在绿都传得很快,叶团长等人还没走,就傅豪熟识的几个黑道弟兄过来瞧热闹,看了一阵,为了助兴,也加入砸夜总会的队列中,更有两个,索性把大厅里的观看席噼哩叭哩地乱砸一通。更有瞧热闹的百姓,也加入进来,骂骂咧咧地加入其间。
副总经理坐在地上,哪里敢阻,夜总会的服务员、保镖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人家可是穿军装的人,甚至毫不隐讳地告诉他们:我们就是来为民除害的。
“为民除害”这也是一个藉由,不过就是因为今夜无意间冒范了傅豪,更重要的是,他们伤了同来的漂亮女人。
“三个月内,把这里装修好。三月后的今天,我再带人来砸,这样,就算一勾销了!”傅豪阴狠地笑了一下,用手拍打着副总经理的脸,“不管你后台是谁,这是唯一能解决的法子。否则,休谈!”
再装修、再砸,而且还是经他派来人验收合格,否则不作数。
天啦,这花了巨额才装修好的帝都夜总会,开业可不到半年啊,就被毁成了这样。
之后,帝都夜总会就关门大吉了。没有再装修,至于那个副总经理去了哪儿,有人说在整个夜总会娱乐场所都没再出现过,就连一并参与打架的服务员、保镖,傅豪也从未再见到过。听说招惹的人是傅豪,没人敢在这行混。傅豪的手段,行内的人听说过,如果用“个人英雄主义”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因为傅豪是因一个女人砸了帝都夜总会,一时间“傅豪一怒为红颜”的故事在绿都市传开,没到半日就在整个南海省都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自然就有些变了味,但无论是哪种版本,百姓们对于怒砸夜总会的事称赞叫好,说不好的,恐怕也是那些喜欢总帝都消遣的男人。因为那里面的小姐还真是不错,年轻、漂亮,上档次。
无论傅豪最初是因为什么原因,但在绿都市的百姓间却引来了一片叫好声。也至各大夜娱场所,都安静了好一阵子,只要入门,无论是谁都是和颜以善,就怕遇到一桩和帝都夜总会类似的事件。
帝都夜总会始终都没再开业,也没有再进行装修。关了大半年后,那座楼被另一个富商买下,变成了一座规模较大的商场。
傅豪本来是生气胡闹,可顺带还救下了七八名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听说是被人逼的。他带这些姑娘去公安局,公安局又着手将她们一一送回亲人身边。于是乎,傅豪这件本来是个人恩怨的事儿,就变成了“为民除害”。这样大手,张狂的砸夜总会,在南海省的历史上还从未有过。被人们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也让整个行业紧张了好一阵子。甚至有的夜场,听说是傅豪来玩,都不敢收他钱,还派上最漂亮、最有素质的小姐免费坐陪。可傅豪像是转了性,只在那k歌,不让小姐坐陪。
——新浪首发《配送丈夫附带孩子:老公是领导》水红作品——
到周末了。陈晓菱因为被打,一觉醒来,被打的地方越发地痛了。正赖在上,就有人来按门铃。
一摇一瘸地开了门,傅豪带着画板和颜料笑盈盈地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个西衫革履的年轻男人,瞧这模样,应该是他的私人助理,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还抱着一块幕布。
“好些了吗?”
陈晓菱看着胳膊,昨儿还微青的地方,已经变成了深青色,照这个样子下去,在褪瘀之前,她是不敢再穿短袖衣服了。可现在正是炎势时节,穿长袖衣服实在太热了。
“我上次答应过你,要给你画像的。”
“我还没吃早饭呢!想起那些人还真是可气。”
“不用气了。昨晚,我带人把那害人窝给砸了!”
“砸了?”看傅豪的样子不像骗人。陈晓菱轻叹一声:“那些人居然说我是他们那儿的公主,可见有多过份。如果昨晚没逃出去,还不知道出什么状况……”
“我已经放了话,如果再有逼良为娼的,我发现一家,带人砸一家。至少眼下,绿都不会再有这种事了。我这一砸,就有朋友说,有两个女中学生的父母说找到孩子了。只是昨晚那些机警的孩子找到家人。如果是外地人,只怕又被带到其他地方了。”
“这种事,就没警察管?”
“当然要管。只是经常有这种事发生,也管不过来。”傅豪放下画板和颜料,“你受了伤,我去给你买些吃的回来。”
离开时,傅豪一并将私人助理带走了。傅豪还是有些不放心,生怕陈晓菱再出什么状况,特意吩咐了蔷薇花园的保安:“如果有人找她,就说她不住这里。”
陈晓菱想到傅豪说的事儿,就心有余悸。此刻,她突然想问搏击术,也许这样就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不,其实远离傅豪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她为什么要接受傅豪啊,他的出现无疑是另一场风暴。
当然她不该去夜总会,那种地方就不是她该去的,实在太不安全,就是去k歌也能引起祸事来。陈晓菱想起来就觉得害怕。
傅豪再回来时,亲手挂上了那幅幕布,就挂在陈晓菱租住的客厅墙壁,上面一副鲜艳夺目、火红如焰的玫瑰花,其间夹杂着几朵白色的玫瑰,红的多、白的少,那可数的几朵白花就像是几颗星。
瞧他这模样,还真要给陈晓菱画像。她吃饭的时间,他就把一切都布置好了。
“晓菱,挑一件我带来的衣服,头发不要扎起来,就披着。”
陈晓菱也很好奇,在她印象里玩世不恭、不学无术的傅豪,不仅懂得音乐,而且还懂绘画艺术,虽然没有一纸文凭,可他还真像个“杂家”。如果傅豪是那种求文凭的人,以他在国外呆了七八年的时间,花点钱买上两三个回来,恐怕人人都会信那是真的。他没有买,是不屑那一纸文凭。
拧了傅豪带来的几个服装袋子,里面都是礼服,而且款式都比较暴露,不是红色就是蓝色、白色,三件礼服,风格各异。陈晓菱自认蓝色不适合自己,因为她没有那种高贵、典雅的气质;而红色,也不是属于她,她还没那么热情;就剩下白色了,这袭白色礼服,怎么看都像是婚纱,但又似乎不是。换上抹胸式的白色礼物,陈晓菱提着裙摆走到客厅,坐在那只半人多高的凳子上。
傅豪帮她摆弄着头发,又理了下她的裙子,还有肩上那系着的蝴蝶结,看了又看,不经意间大手就与她的肌肤相触,她的皮肤很好,没有脂粉的气息,也没有打眼影,是这样的自然,看多了浓妆艳抹的女人,面前的她就像是一朵清新山野雏菊。傅豪突然想要摸一下她的脸颊,可大手停落在空中,近不是,收回又不是。
陈晓菱一脸坦然,笑得清浅,带着恰到好处的明媚:“傅豪哥……”抓住傅豪的大手,这样自然的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左边脸颊上,轻柔的摩擦着:“当我是你妹妹,哥哥和妹妹的亲近。”
她一相都相信,后来变得不羁的、的傅豪,都是因为爱婷的缘故。爱梅在密码日记本里,认为是他的本性使然,当初没出国前,傅豪也是一个很好的少年,出国之后就变坏了。
傅豪见她没有拒绝,反与他亲近,心头一暖,有些释然而大胆地轻柔抚摸着她的脸颊:“晓菱,你应该学会保养皮肤。如果舍不得买最好的护肤品,就用宝宝霜,女人的青春是最宝贵的,你的皮肤现在还很好,可你应该从现在开始注重保养……”
瞧,就如她心里想的那样,他对她没有别的人意思,只是想鉴赏一下她肤质的好坏。
“油性肌肤的女人,容易长痘。干性肌肤的女人,则易长斑、生纹。你的皮肤不错,属于油性皮肤,你选择了适合自己的护肤品,下次我介绍一位最好的美容师给你,让她传授你一些护肤经验。”
晓菱笑说:“就没见过像你这种喜欢保养的男人。”
“我其实并不爱保养,只是我遇到的很多女人都太珍视自己的容貌。”
傅豪用手又用一个绘画者的角度替她摆弄着长发,不仅仅是帮她摆造型,更多的是在察看她的发质,头发略有油腻,还有少许的分叉,但陈晓菱的头发很多,也很柔软。曾听人说,头发浓密的女人情感细腻,若是质地柔软多是心软、善良。
“傅豪哥……”她静静地感受着他的怜惜,这样的傅豪,当年的姐姐真的未曾动心吗。傅豪有才华,这一点晓菱越来越肯定。他弹得一手好钢琴,还会西洋剑术,也会绘画。“傅豪哥,我姐临终前已经恢复记忆了,她留下了一个密码日记本……”
听她提到爱婷,心情有些沉重。爱婷依旧是他心上的一块石头,不提便罢,一提就无法他释然。“不要跟我提她。”
当他知道晓菱与爱婷的关系,没有刁难,反而对她呵护有加。
“傅豪哥,为什么不能提?有些人、有些事,虽然我们不愿面对,可终是要面对的。姐姐的日记本里写了很多,关于你、关于卓大哥,关于她到卓家后的事……我想和傅豪哥分享姐姐的秘密,因为除了你,我不知道该向谁说。傅豪哥,可以吗?你可以认认真真地看一回姐姐的日记吗?太多的地方,我看不明白。姐姐的日记里好多话语都是自相矛盾,我对她真的不了解,我分辩不出那里面的话哪些是真?哪些又是假?”
“傅豪哥,你不愿提起姐姐,是因为姐姐背叛了你。其实我也不愿提起她,因为当我出现在你和卓大哥的生活里,你们都帮我当成姐姐的影子和替身,我不想做她的影子,我只想做自己……”
陈晓菱觉得有些害怕,姐姐日记里讲叙的是一个让人畏惧的傅豪。可她所接触到的,是一个很坦然,甚至有些真性情的傅豪。如若此刻的他,变成了另一个模样,她一定觉得难以接受。
那些为傅豪生出自杀念头的女人们,大概也是爱上了他的才华,爱上他温柔平静时的模样,却一样也惧极了他、薄情的一面。
傅豪是她无法逃离的人,如同她不能把卓玉鸣父子从自己的生活中赶走一样。既然不能避开,那她就选择面对。傅豪对爱婷有太多的爱与怨,人都死了,这份结还未化解。她没有化解的把握,只想尽力打开傅豪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