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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缺,你能陪陪我,便算的上最好的礼物了。”
赫连鸣谦低头看着锦月笑了笑,身为相府小姐,他自然知道,平常的物件,她不别说缺,就连少都不能的,再珍贵的东西,她也不能见得能看到眼里去。
“你也太容易满足了些,不过生辰怎么着也得送你一样,来跟我走。”
赫连鸣谦用手臂拥着锦月,直接便飞出了右相府中,也只有跟赫连鸣谦出门,青鸾才不跟过去。
闪电依旧停在了右相府外,直接便带着锦月跟赫连鸣谦飞奔而去,从闪电奔跑的方向上看,锦月依稀猜出,是去往若水湖畔的。
锦月心头涌出一股异样的情绪,从前若水湖畔是她最爱的一个地方,但自从在哪里等了赫连鸣谦一天未果,而等来了墨承乾后,她便一直有意避着不肯去。
因为是四月的末端,湖边还有些嫩黄的青草有一股令人神清气爽的香气,垂下的柳枝也在夜风里摇晃着。
夜晚的若水湖畔,就像一个蒙纱的女子,朦胧神秘中带着令人意乱情迷的色彩,欲语还休的模样,让人心驰神往。
“怎么想起带我到这里来了?”
闪电停下的地方,便是锦月先前约过赫连鸣谦,赫连鸣谦却没有来的那座青莲亭,亭子的四角被挂上了好看的灯笼,昏黄的光线下,显得唯美而静谧。
“跟我来~”
赫连鸣谦攥紧了锦月的手,将锦月拉倒了亭子里,亭子中竟然放了数十盆,活生生的青莲。
幽暗的光线下,盛开的青色莲花挂着晶莹的水珠,微风吹过,轻微的颤动着,美的不可思议。
锦月惊了惊,因为她知道,青莲已经灭绝了近百年,不知赫连鸣谦从哪里,又花了多少心思才寻来的。
“碧华,我知道对这里,你有心结对不对?”
锦月怔了怔,那次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想跟他表明心迹,从日出等到日落,也从忐忑不安,等到心灰意冷,还等到了那位帝王。
“那日,你为何不来,是不信我吗?不信我真的对你动了心?”
她心思深一些,确有其事,她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可她自问还不至于连自己的一片深情,都拿来做筹码设计别人。别人怎么想,她不在乎,但赫连鸣谦若是还这般以为,她便有那么点不舒服了。
“不是我不信你,是我不信我自己。碧华,其实那天我是来了的,只是没提起勇气见你,因为我对你动心,不比你晚。”
赫连鸣谦伸手将锦月的手握在掌心之中,锦月静谧的眸光中,突然了一抹惊异,她显然没有完全明白,赫连鸣谦这句话的含义。
“不比我晚?”
锦月不确定的重复了一句赫连鸣谦的话,她们第一次相见,是五年前的蔷薇花道上,那时他一身玄紫的衣袍,在夕阳的光晕中,风华无双,俊逸非凡。
那时她年龄尚小,算不得情动,但他的面容却实实在在的让她许久念念不忘,还特意让叶阑去查了他的身份。
“初次看见你的时候,我便知道,自己要陷进去了,但那时你又太小了,我便想着一定要想方设法,将你护在我手心,好等你长大,可是~”
锦月抿着唇,将眼帘向下垂了垂,她从蔷薇花道回府后,当天便听得叶阑所,赫连鸣谦在追查她,于是她便故意将自己的身份毫无保留的揭露给他,但没想到,从此便没了音讯。
也是那时,她特意追查了一下,赫连家跟墨家的在百年前就存在的渊源,便不难明白,赫连鸣谦为何会如此了。
“可是,你没想到,我便是慕锦月是吧?”
赫连鸣谦握着锦月的手,加了些力度,比星子还要璀璨的眸光,闪出一股让人压抑的落寞,当时她不懂情为何物,但他却到了该情动的年纪,若她不是并蒂名姝,不是影响着乾坤运向的人,他怎么可能放过。
“对不起,我当时……”
锦月淡然一笑,伸手抵住了赫连鸣谦的唇,赫连鸣谦当时的顾虑跟矛盾,她怎会不明白,当时他刻意的躲避更冷淡,如今想想,并非自己的错觉。
“没关系,都过去了,如今我们能有今天,我觉得很知足了。”
锦月将头贴在了赫连鸣谦的胸膛上,听着赫连鸣谦砰砰的心跳,她才能安心的确定,眼前的这一切,不是她一个人的梦,不会在醒来后,落得一场空。
“是呀,都过去了,我们有了现在,还会有未来,过去的遗憾,总能找补回来的。”
说道未来,锦月心头猛烈一紧,她不想告诉赫连鸣谦,连日来她的不安,如今她无法确认,真到了江山跟她比重的时刻,赫连鸣谦会选哪一个。
“鸣谦,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别放弃我行吗?”
锦月明白,她自己想跟赫连鸣谦在一起的心,有多坚定,墨承乾在她这里,是找不到突破口的,而在赫连鸣谦这里,她就不敢保证了,毕竟他们也有一份不亚于她跟赫连鸣谦的情谊在。
“傻瓜,事到如今,我怎么还能舍得呢?”
赫连鸣谦的手掌伸进了锦月的发丝中,极富有安抚性的摸了摸锦月的头,赫连鸣谦突然意识到,锦月自始至终,对他似乎没有太大的安全感。
“可有时候,由不得,你舍得还是舍不得。”
锦月抬起了清亮的眸子,温软的视线,在昏黄的光晕里熠熠生辉,看的赫连鸣谦整个人都融化在了那里面。
“碧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锦月缓缓的摇了摇头,若真是发生了什么,到好说了,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发生的情况下,只有一股彷徨跟不安几乎将她吞没,她觉得墨承乾快要出手了,而且会一击即中。
“鸣谦,我有直觉,皇上似乎要做些什么?”
在惊华宫的日子里,虽然没有见过墨承乾几次,但每一次,墨承乾在有意无意的看她的眼神中,透着势在必得的气息,如此,她怎能不紧张。
“为什么这么说?”
在赫连鸣谦的印象之中,锦月对任何事都保持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淡定跟沉稳,如今能令她这般慎重,让赫连鸣谦都跟着紧张起来。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一种直觉。”
锦月拧眉摇了摇头,她不是一个靠直觉做事的人,她喜欢将所有的前因后果都捋顺了,掰扯清楚,预测出所有的结果,而如今她却因为一个不明确的直觉,变得惶恐不安起来。
“碧华,我知道你担心,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跟你一起面对的。”
看到锦月面上的惶恐不安,赫连鸣谦极其的心疼,别人都能活在蜜罐中,备受宠爱,但锦月这般小的年纪,却活的如履薄冰。
“或许真是我想多了。”
锦月垂着眸子笑了笑,面上的表情恢复了平和,但心里的担忧却没有减轻一分一毫,实在是她对墨承乾太过忌惮了。
“把手伸出来,送你一样东西。”
锦月怔了怔,缓缓的笑了笑,让她伸手,锦月思忖着,赫连鸣谦是想送她镯子吧。
虽然她拥有各种名贵材质的镯子数不胜数,因为嫌累赘,便从来没有佩戴过,但若是赫连鸣谦送的,意义便不同了,她愿意为了他,日日戴着。
“这……”
只见赫连鸣谦从袖口取出一节红绳出来,狡黠一笑,绑在了锦月的手腕上,并系上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上去。
“我这里也有一个,恰好凑成一对,独一无二的一对。”
赫连鸣谦绑好后,将自己的袖子上卷了一节,果真在他腕上露出了同样的红绳出来,锦月新奇的摸了摸。
“为什么要送这个给我?”
传言月老会将有姻缘的两个人,用一条红绳绑在一起,锦月自然是明白,却依旧想要开口问一问,听赫连鸣谦亲口告诉她。
“因为我希望,在这青莲亭里,伴着这一片青莲,用这个红绳将你我捆绑在一起,任谁都分不开。”
赫连鸣谦在青莲亭中,将锦月揽在怀中抱住,晃动的光晕之中,两个人的好看的剪影被,交叠投射在地面上,显得十分的唯美好看。
“若真能分不开,该多好。”
锦月低声喃喃一句,赫连鸣谦垂眸宠溺的刮了一下锦月的鼻尖,他知道锦月一向的心重,有些事情找不到解决的方式,便难以释怀。
“你呀,真是不解风情。”
锦月诧然愣了一瞬,垂下眼帘径自笑了笑,方才自己那句脱口而出的话,还真是有些说的不合时宜,换做一个女子,应该是陷在蜜罐中的甜蜜吧。
说道镯子,锦月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一物,那个百年前就不知所踪的物件,可能人对于得不到的东西,总有那么一份渴望,于是那个物件便成了她唯一感兴趣的一件饰品。
“听闻世上有对灵犀镯,带上的两个人无论距离多远,都能感觉到另一个的位置,达到心意相通的效果,你送我的这根红绳,我便当做是灵犀镯了。”
赫连鸣谦儒雅一笑,眸光飘飘的投向远处,其实灵犀镯原本就是他家先人之物,不过后来赠了别人,否则他一定取来给锦月戴上。
“还有一个惊喜,要给你。”
赫连鸣谦松开了锦月,牵住了锦月的手,便拉着她到了若水湖畔的柳树下,此时漫天的星辰倒映在平静的湖面上,防似湖中也有一个璀璨的夜空一般。
“什么?”
锦月并未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也没寻到赫连鸣谦所说的惊喜,赫连鸣谦笑了笑,将食指弯曲放在了唇边,吹一个响亮的口哨。
随后在若说湖畔的另一面,响起了嗖嗖嗖的声音,随后在空中源源不断的散开了各色各样的烟花,照的若水湖畔如同白昼。
烟花对于锦月来说,也算是司空见惯的物件,平常她哄慕珏的时候,就喜欢带她去个空旷的地方,放烟花给他看,但从来没有人特意给她这样一场如此声势浩大的烟花雨。
“好美~”
锦月看的目不暇接,眸光之中散这一抹欣喜的光泽,方才的忧虑跟不安,一扫而空,赫连鸣谦沉着的心,也随着锦月略见欢愉的笑容放松下来。
“喜欢吗?”
锦月连忙点了点头,赫连鸣谦揉了揉锦月的头,平常再沉稳聪慧,依旧还是个姑娘,喜欢这样出其不意的惊喜。
“好喜欢。”
锦月脸上的笑暖如春风一般,赫连鸣谦伸手揽着锦月,腾空施展轻功飞身在若水湖畔的水面上掠过,伴着漫天的星辰跟烟火,锦月体会到了飞翔的自由跟愉悦感。
赫连鸣谦揽着锦月在水面上飞旋了几圈之后,便带她回到了方才站过的柳树下面,停稳之后,锦月惊异的看着赫连鸣谦,脸上的笑还未曾散去。
“先前我们都被困在翰林院中,你怎么有空准备这些的。”
赫连鸣谦一直在翰林院之中,从没有一天缺席,锦月想不出这些,是赫连鸣谦什么时候,将这一切备下的。
“我晚上不是没事吗?”
锦月心疼的握了握赫连鸣谦,他们这段时间忙的连觉都不够睡,她不仅看在眼里,还感同身受,却还要抽空给她备下这些。
“感动了,你别这么容易满足好不好,我这才做到哪跟哪,若是你那天看到我家老头怎么对我娘的,就知道我做的有多不够了!”
从锦月瞅着他眸光泛水的模样,便知道锦月在为此时自责着,很多时候,锦月的懂事跟为他着想的程度,让他格外的心疼。
“你这样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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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小韵好忙,好忙,感觉可能要断更了,呜呜呜~~~~~~,不过小韵会尽量坚持不让文断掉的,一直有大人们私下问小韵,并蒂什么时候回完结,在这里小韵做一下回答,并蒂的正文应该在一月中旬完结,加上两三个小番外,大概会一月底完结,大人们出来激励一下小韵吧,只留个言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