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处和脚板像是被火灼烧着,身体四肢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横冲乱撞。
面部如同烤熟的小龙虾,红彤彤的吓人。
额头上却有密密麻麻的冷汗,后背也是透了。
手机掉落在地上,散发着微弱的白光,系统提示音不断在响起。
但这个时候范成锋根本没精力去关注那些。
脑子里直接被一股脑的塞进了整部的万里无踪步和狂杀三十六路刀法,虽然字数只有寥寥不过千余字,但对于刚刚接触内功心法的范成锋来说,信息量略大,刚才的刺疼差点让他怀疑,脑袋会不会直接炸开。
万里无踪步,一踏万里无痕,来去无踪,天地任逍遥。
总纲很有气势,但实际上不过是被漂流瓶评价为低阶功法,也不知是漂流瓶评定标准过高还是当初创建这万里无踪步的前辈过于自大。
在四肢内横冲乱撞的东西就是内家武者修炼的内力,必须要有这口内力范成锋才能使用万里无踪步。
灼烧的脚板处,是涌泉穴所在之处,万里无踪步的运行路线便是从这里开始,经由双腿经脉进入丹田,再循环出来,周而复始。
“就这样拥有了轻功和内力?”
范成锋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实在是这眼睛一睁一闭就拥有了其他人难以企及的东西,听起来就像是在扯淡!
捡起掉落在地的手机,屏幕居然完好无损,不由让范成锋大感意外。
“恭喜,提现低等功法万里无踪步,系统自动扣除手续费当中……”
“恭喜,提现低等功法狂杀三十六路刀法,系统自动扣除手续费当中……”
两本功法提现手续费居然不过是区区两百块,这更让范成锋颇具喜感,扣除的手续费连曹操的一件大氅都比不上,就好像是在说,他辛辛苦苦从田伯光那里诓来的两本内功功法不过是滥大街的大白菜。
“情圣大人,这三浪真言端的是精辟,此秘诀道尽泡妞真谛,小人佩服。”
“想我田伯光纵横花海几十年,居然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追求女孩子的方法。”
“真应该早些认识情圣大人您啊!”
田伯光这些年确实是过的很潇洒,但其人在武林早就声名狼藉,再继续这么下去必定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真要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那些自诩为正人君子的武林人士恐怕是要对其群起而攻之了。
“认识我算你三生有幸,”
范成锋嘿嘿一声笑,却没有再回复田伯光。
岗亭外面静悄悄的一片,时间已经指向了凌晨。
这个时候就算有人过来,也是无关紧要的,范成锋思量一番,把岗亭门一关,就往小区后面还没动工的一片树林走去。
万里无踪步,不知道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呢?
树林当中静悄悄的,树木低矮而且枝叶并不繁盛,但钻进去个把人还是不会被发现的。
范成锋仔细检查了周围一圈,确定不会有人来了,这才开始凝神静气。按照脑海中万里无踪步的功法开始尝试着感应聚集在丹田里面的内力。
丹田里面是个什么情况范成锋并不清楚,但是能感觉到,有一股气流正在从丹田内出来,往双腿而去。
范成锋面色一喜,但紧接着那股气又缩了回去。
练功当然不能开小差,尤其是这刚开始蹒跚学步的,更是不能有半点马虎。
范成锋赶紧收敛心神,继续按照之前的方法去感应丹田内的内力。
经丹田流出,走箕门、过百虫、足三里、前承山、解溪,最后入涌泉。
经脉畅通,内力无阻,脚底板开始发热。
范成锋猛然往上用力一跃,整个人顿时便如同坐火箭一般窜上了一颗歪脖子树。
内力从涌泉流过,往返解溪。
范成锋继续蹦跶,跳到另外一颗树上,脚尖借树梢做落脚点,再次远跳,感觉自身轻若鸿毛如柳絮纷飞。
待内力重回丹田,范成锋再往前跳时,当场摔了一个狗啃泥。
因为,出了丹田的内力又龟缩在了丹田之中。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范成锋明白,这是自己现在内力太少的原因。
正所谓外练一身皮,内练一口气。
说的便是外家功夫和内家功夫。
内家功夫的这口气尤为重要,要是那口气力续不上来,完全和移动的靶子无异。
范成锋的这口气还很弱,所以只能支撑他跳跃三次。
当然,即便如此,他发动万里无踪步时移动速度也能和一些长跑健将相媲美。
至于,具体的数据,恐怕还要等以后范成锋有时间了,再来好好计算一下。
心情是美滋滋的,不过现在还要做好本职工作,并不好得意忘形。
回到岗亭里面,开着电瓶车在小区里面转悠一圈,又一如既往的开始呼呼大睡。
现在就算再给彭先锋两个豹子胆,也不敢在苏雅婷面前瞎扯了。
而苏雅婷那里,昨晚上借大风帮忙,两人之间关系很是融洽,一点小事多半不会去计较了。
一直睡到六点多,彭先锋敲响岗亭的门,提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塑料袋进来。
“锋哥,给你带了个早餐,先填一下肚子。”
望着已经三十多岁的彭先锋那张遍布沧桑的面孔,再看看热气腾腾的米线,范成锋不知为何,忽然想着,要是换成一个水灵灵的妹子来提多好啊。
从兜里摸出五块钱放在桌子上,接过米线,范成锋淡淡的说道:“昨天的事,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我不会和你一般计较,你也别把我想的多么不堪。”
贪小便宜的人,一定做不成什么大事。
妈妈的话在耳边回响,范成锋也不屑去贪这五块钱的小便宜。
不是因为担心欺压彭先锋太狠,招致反抗,现在范成锋和彭先锋说话是真的理直气壮了,狂沙三十六路刀法虽然还没去试验过,但要揍彭先锋,完全不需要再借助漂流瓶这外力了。
提着廉价的早餐,身穿着并不耀眼的保安服,范成锋走的却是很高傲,他觉得自己天生就是干大事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