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刚才云寒为了罗衣保留是实力,那么四人也是如此,他们也不想因此伤了罗衣,不然等待的比死更加痛苦百倍。
此刻五人已经开始交战,黑衣人已不再是刚才的急速闪动,而是从四个角同时进攻,云寒也不似刚才守在原处,而是在场中凌空飞舞应对着几人,那轻飘的衣袂随风而荡,三千青丝落地起扬,那举手间的干净利落,让罗衣为之欣赏。
美眸随着蓝影而动,从而忘记这是在打斗,一切的一切,好似一场梦,然梦醒里又回到原处,二十一世纪那就是一个幸福的梦,只是太短,还未回味就消失怡尽。
“留着一个活口,让他回去报个平安。”罗衣望着场中陆续倒地的人,朝着云寒笑道。
刚才之所以开起了小差,那是因为她不想见到云寒的狠伐果决,在她的心中他始终是温文尔雅的男子。
“解决了?”罗衣望着走来的翩翩蓝衣人,说道。
“恩,走了一个。”云寒落剑时听到罗衣的话,立即住了手,从而放走了那个人。
由于刚才凌空翻跃,致使云寒的发丝凌乱,罗衣瞧见了,便绕到云寒的身边,将他的发丝撩起逐渐抚平。
而云寒则是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处,就连手中的长剑都忘记收回。
“呦,你们这是做什么呢?”凌蓝带着流丹急速跑了一圈,回头见两人并没有跟上来,于是朝着原路寻了回去,刚到就见罗衣站在云寒的身后,帮忙梳理头发,让外人看来好一个鹣鲽情深啊。
流丹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窃喜,这个场景是她乐于见到的,总算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恩???浓浓的血腥味?这是谁的?”凌蓝凑着鼻子嗅了嗅,好奇道。
“我的,之前旧伤未好,今日裂了口。”
罗衣知道云寒心中所想,他想隐瞒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并不想让众多人知道他被追杀的事情,可真的能够瞒住凌蓝吗?
只见凌蓝将视线云寒的右侧肩处,见那里已不再是蓝色,而是被黑色取代,于是说道:
“哦。那现在还能不能赶路?”
“嗯。”云寒点了点头,正准备上马,却听到罗衣低声道。
“我来吧!小心你的伤口。”
云寒依旧点了点头,而凌蓝自看到那处黑花,便懒散的将眼角扫向四处,流丹则是低头看着对面的两人,见云寒和罗衣都上了马,嘴角莞尔,眼眸中漏出一丝笑意。
罗衣在前,云寒在后,两人已不是第一次这样骑坐,只是之前都是他将罗衣揽在怀中,而今日有些特殊,正当云寒踌躇的调整坐姿,一只柔荑如暖玉般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并轻轻提起放在罗衣的腰间。隔着衣衫触碰到那纤细的腰肢,令云寒一怔,
身体也随之紧绷了起来。
“刚有些耽搁,我想赶些路,不然晚上我们要在这荒郊野地留宿了。”轻柔之声传入云寒的耳朵里,虽然没有回意,但是罗衣知道这是默许了。于是加紧马腹急速随风追逐起来,留下一句瞬间被风吹散的话,让凌蓝不解。
“凌蓝,想吃肉来追我啊!”
“这什么情况?”
罗衣很想说刚才的馒头你不喜,要想吃肉必须尽快到达下个点才行,可到了嘴边居然简单了些,凌蓝嘴角弯起邪魅的弧度,将怀中的流丹收了收,对着追月笑道:
“嘿,我能不能吃到肉就指望你了。”
追月似乎听懂了,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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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马急速穿行在林间,奔跑在幽道,两道红蓝双影犹如两条丝带,看不清具体模样,只能看见彩光流动,瞬间即逝。
这一路几人都是风尘仆仆的赶往莱郡,与云府分别只是短短的时间,竟让罗衣有些想念,因为她好奇又会有哪些事情发生,千年前她在蓉城梁府呆了一年,直到水无月继任族长之位,方才和追月一同离开,此次变了,会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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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之大,真的有一处可让人畏惧,而那处坐落在闹区之中,周围酒家的门口引灯亮起,昏黄的灯笼随着清风来回摇荡,里面不时传来几句吆喝声,说明这店家的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然晚风徐徐,吹过酒家就来到附近一处独院,院中一颗一米粗的梧桐树,阻碍了前方的视线,黑夜中它就像是个卫士,在守着这独院。
常人不知,只认为是间最平常不过的住户,实际内有阴魂无数。
“这已经是第五次了,你们这群废物,连一个人都解决不掉,还有脸回来?”发声之人被黑帐所隔,看不清面目,只能从声音中辨别是女子,且语录间非常愤怒,尤其在话音刚落手掌猛然拍击桌面,发出“哌”的一声,让帐外跪着的男人着实一惊。
帐外的男人,便是两日前袭击云寒的黑衣人,他拖着沉重的伤与使命,终究来了断命台,因为他自己知道,不回来这里必死,来了也还是要死,不过或许有万一,哪怕是万分之一,他也要试一试。
“他的武功不知其路,且招数奇快,属下们不敢轻敌,却还是落败,请主子饶恕。”
“我自是知道他会武功,所以才会让你们四人同去,想不到还是让我失望。”
“属下该死。”黑衣一听立即俯身跪拜。
“让我不开心,你们的确该死,只是。。。”帐内的人说着停顿了一会,然后接着道:
“只是今日有人不在,我心情不好,所以就放过你。”
“谢主子,谢主子。”黑衣人如大赦,面容略舒展开,此时没有了黑布遮脸,整张脸让外者看是善,更是憨厚之人,却不想所行职业却是位暗杀者。
“他的武功招式,你真的看不出来出自何门何派?”
“属下愚钝,没有看出。”
“知道了,你走吧!等疗养好伤势,我必会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
黑衣人一顿,面色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在他的心中终究逃避不了被安排,也许这就是他的命,死对他来说只是时间的问题,逃是逃不过的。
“是。”
黑衣人慢慢朝后退去,等到屋门关闭,帐内的女子才深深叹出气。
“哎,时间不多呢?为什么变的复杂了?”
“哎。。难道是我的手上鲜血太多,老天都不帮我?”
“可我只想破除万禁咒啊!哎。。。”
三声叹息声从帐内传出,久久回荡在屋内直到慢慢消散,账内的人也并未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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