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替换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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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身世后,一些以前想不明白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比如纪无云为什么重生,小澄子早就看出来纪无云不敢杀她,当时也问过纪无云,对方的反应激烈就跟被戳到痛处一样,所以她怀疑前世的纪无云杀了原装的小澄子。
这个身体的父母受命数所限,终生不得与她相见。可毕竟是自己的血脉,容不得他人杀害。原装的小澄子一死,她的大能父母就弄死了纪无云为她报仇!
纪无云是女主没错,可她是归元世界的女主,杀她的人是外界修士,能无惧此界规则,他们甚至不必亲自动手,一道神念就能让纪无云灰飞烟灭。
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一切就解释得通了,女主光环也不是万能的!
过了半晌,萧九离问道:“你意下如何?”
见俩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一副等她下决定的样子。
小澄子穿越过来时这具身体还没满月,所以她一开始就当成了自己的人生,并没有那种这身体的父母是便宜父母的想法,从小就非常亲近爹娘,视他们为亲生父母。
可如今她知道了身世,亲生父母注定不能相见。
她留下血脉仅是方便他们找到她,既然他们不可能来找她,这血脉留是不留意义并不大。
经过一番考虑,小澄子慎重地点头应道:“身世问题雪颜老祖与我说过,我的父母不会来找我。眼下无极门在背后虎视耽耽,我的危险仍未解除,这门秘法又出现得恰到好处,也许是天意如此!”
莫无常眼底含着慈爱的笑意,摸摸她的发顶,安慰道:“他们不来找你,是他们没眼光!今后你便是我的孩子,段曜与段曜他们也都是你的亲人!”
小澄子身子一僵,瞪圆了一双大眼睛,“要升辈分吗?”
若是升辈分,段曜与段暄就成了她的侄子了?想想都觉得惊悚!
莫无常微笑着摇头,“不必如此,你还是唤爷爷吧!”
萧九离忍俊不禁,果然是小孩子,关注的重点都不一样。一旦施展逆改血脉术,她会多一门血亲,稍有不慎就被坑了。好在莫无常的家族人丁单薄,不会牵扯到太多因果!
三人来到休息室中,萧九离先递给她一株遍体通红的赤血草。
“吃掉它,再来剥离血脉!”
小澄子接过灵药放进嘴里嚼着,有点咸,味道怪怪的。
刚吃完,她便感觉到身子僵硬,体内的血液如同被凝固一般。
“吃完了,我准备好了!”
萧九离取出一个装灵酒的青玉葫芦,“剥离血脉带来的痛楚如同剜心,常人难以忍受。施展秘术中途是不能停下来的!我这有一壶灵酒入梦,你要不要喝一点?”
“我不怕的!”
小澄子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血肉崩溃她都撑过来了,还怕剜心之痛?
一旦饮下这壶醉生梦死,被麻痹的不止她的痛觉神经,还有她的意志力!
萧九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收起了玉葫芦,“那便开始吧!”
小澄子与莫无常一左一右并排躺在榻上。
萧九离吞下一枚颜色红得近乎诡异的丹药,他的脸色剧变,一副痛苦难耐模样,手掌在小澄子心口一晃,小澄子立即感觉到心脉受到重击,痛得她连灵魂都在抽搐。
她死死地咬着牙,牙根处渗出丝丝血迹,用力地睁大眼睛瞪着上方,等待酷刑结束。
过了两刻钟,萧九离掌中多了一团猩红,被他放进玉盒中封了起来。
又从莫无常身上取出一团大小一致的猩红,从小澄子心口推了出去。
莫无常的血脉渐渐的与小澄子的肉身相融合,缓解了小澄子的痛楚,脸色再次红润了起来。
萧九离却面色惨白,一副元气大伤的样子,瘫倒在榻上。
莫无常取出一枚丹药塞进他口中,叹息道:“你吞下神元丹,强行提升神识强度,令你神识重伤。好在不会有第二次,否则就该伤到根基了……”
……………
远在另一个世界,白衣青年膝上置着一架古琴,他面前是一池清澈的湖水,随着他拨动琴弦,湖面上飘满了碧绿的荷叶,连成一片绿色的海洋,在琴声平和的意境下,一朵朵纯洁无瑕的白莲争相开放。
若纪无云在此,必能认出这白衣青年便是前世让她灰飞烟灭的那个虚影!
短短几息时间,这个巨大的湖泊已成为白绿相间的世界。
这青年眼中倏地闪过一丝冷芒,琴音意境一变,多了道惊天动地的杀气。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这一湖因他而绽放的莲花立刻灰飞烟灭,一池湖水随之消散在空气中,湖中的鱼虾们也都遭了殃,直接烟消云散,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只余一个枯竭的湖泊。
一道绿光从远方遁来,白衣青年抬头,冷冷地扫了这绿衣女子一眼。
这绿衣女子眼中布满惊慌失措,她情绪激动道:“她死了!”
白衣青年不紧不慢地拨动琴弦,一双深邃的眼眸如古井无波,未受一丝影响。
绿衣女子突然暴怒,一把夺过他的琴,她红眼眼睛声嘶力竭道:“除了你的琴,你眼中还容得下什么?就在刚才,我们孩子死了!都怪你!我欲将她交给师弟抚养,你执意要送她去那个被遗弃的世界,她还那么小,你却让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留在那里!这是我怀胎百年诞下孩儿,她是被你害死的!”
虽然今生不能相见,可她依然牵挂着她的孩子!
可突然间那种血脉相连的牵引消失了,让她心口剧痛,心神大乱!
白衣青年手一招,古琴再次回到他膝上,他淡淡道:“她没死。那是失传的上古秘法逆改血脉术,剥离原本的血脉,将他人的血脉逆转到她身上。她只是遇到了麻烦,需逆改血脉来避难!”
绿衣女子的激动情绪尚未平复,她眼中露出怀疑之色,质问道:“既是失传的上古秘法,你又是从何得知?”
白衣青年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情,“这不是你该问的!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慈母心肠,她的未来在归元大世界,你若敢横加阻拦,先问问我的琴答不答应!”
可惜这绿衣女子从未留意过他每次提起归元世界,都称之为归元大世界。
他似乎不愿承认归元大世界坠落的事实,抑或是深入骨髓的习惯,怎么都改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