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树明把一杯满满的酒给了陆羽亭,对他说:“这杯酒你应该以消灭吧。”
陆羽亭说:“没问题,保证消灭干尽,一点不剩。”
苏晓菲笑起来:“爸,你是想灌醉陆哥啊。”
“别陆哥陆哥的叫的那么难听。以后在我面前不准你们两姐妹叫他陆哥。听到没有。”
苏树明瞅瞅苏晓菲后又瞅瞅苏晓梅。
苏晓菲撇撇嘴,很不甘心地瞪了老爸一眼:“拿我以后叫陆哥什么啊。总不能直接叫他名字吧。”
苏然说:“晓菲,听你爸没错。以后就不要叫他陆哥了。要是让村里其他人听见,还以为......”
“堂哥,我叫不叫陆哥关你屁事,不用你管。”
苏晓菲冷眼盯了苏然一下。
苏晓梅和苏母坐在一条凳子上没吱声。但是苏晓梅的眼睛还在看着陆羽亭。
苏然说:“二爷,你看晓菲。”
苏树明说:“没大没小,这么跟你堂哥说话。你堂哥说的没错,万一让村里其他人听到了,会嚼舌根的。到时候对你的影响不好。”
陆羽亭听出了苏树明的言外之意,急忙说:“是啊,以后谁也不能叫我陆哥了,谁叫我陆哥我跟谁急。”
苏母说:“吃饭吧。边吃边聊。”
“吃饭吃饭,不喝酒的吃饭。喝酒的喝酒。来,干杯。”
苏晓梅急忙端起酒杯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
“还是我姐聪明,来,一起干了这杯酒。”
苏晓菲也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苏然看看两个漂亮的堂妹,兴奋不已。跟着端起杯子站起来要跟两个堂妹碰杯。
苏晓梅不想剥他的面子,就拿起酒杯在他杯子上咣当碰了一下。
苏然激动得眼睛发亮,体内似乎有一股什么东西在躁动,端起杯子一口气喝了大半杯。除了陆羽亭之外,所有人都明白苏然的酒量很大。在梨花沟恐怕没有几个男人喝得过他的。陆羽亭喝酒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苏晓梅苏晓菲不希望陆羽亭的酒量太大。她们两很是讨厌酒量过大的男人。根据她们的经验,大凡酒量很大又喜欢喝酒的男人,一定会在某一天栽在喝酒上的。这种例子在梨花沟就不少。她们知道的就有好几个。苏然也因为喝酒出了一回洋相,结果被父母拉回家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苏树明不敢喝太多酒,见苏然已经喝了半杯了,就把杯子里的酒倒了三分之一给苏然。
苏然毫不客气地接过来就喝。
苏晓梅望着他皱了一下眉头。
陆羽亭在慢慢地品尝着米酒的香味。
苏树明说:“苏然,别喝那么急,慢点喝。喝急了对身体不好。”
“我记住了二爷,喝了这杯不喝了。”
苏然把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喝光,走过去添饭。
苏晓梅出于礼貌,急忙抢过苏然的碗,去给他盛饭。
白米饭香喷喷的冒着香,是上等中稻米煮的。梨花沟的气候最适合种中稻了。同样的中稻品种到了梨花沟种出来,香味格外的浓。质量格外的好。因此梨花沟出来的中稻米拉倒镇上去买尤为抢手。
“陆羽亭,我答应过你的,明天就去你家教你犁田。不过我要收学费。”
苏然不知道是不是醉了,居然跟陆羽亭说起了这事。
“堂哥,你真要收陆哥的学费啊,不会吧,别吓我。”
苏晓菲啪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说。
她这个动作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苏晓梅说:“是啊,堂哥,你至于这么小气嘛。”
“看把你们两急的。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哪敢真要陆羽亭的学费啊。”
苏然见两个堂妹帮陆羽亭说话,有些生气,说了这句不再说了,只顾低下头去往嘴里扒饭。
苏树明和苏母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
事实再一次证明两个女儿都喜欢陆羽亭。
陆羽亭把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喝光说:“苏兄你放心,只要你教会我犁田,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尽管来找我,我一定竭尽所能。”
“陆哥,你醉了吧。”
苏晓梅忽然想起回来的路上,陆羽亭曾经跟她说过的话,急忙提醒他。
“没事,不过这米酒的劲道很足。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米酒。”
陆羽亭脸上红红的瞅了一眼苏晓梅。
“不会啊,陆哥,你真醉了。怎么能,这酒我也能喝一杯。”
苏晓菲很诧异。
苏树明说:“羽亭,你真醉了。”
“我没事,没事。”
陆羽亭把杯子放下来。苏晓梅要过去给他盛饭。苏晓菲距离陆羽亭较近,抢在她前面给陆羽亭盛饭去了。苏晓梅难免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老头子,你也吃饭吧。晓梅,去给你爸盛饭。”
“嗯。”
苏晓梅答应了一声,去了。
吃了饭已经是下午一点了。陆羽亭要回去。苏晓梅苏晓菲送他到外面的石坎子路口。苏然回家去了。
苏树明和苏母站在屋门口看着两个儿女送陆羽亭,嘀嘀咕咕地在商量着什么。
陆羽亭瞅着苏晓梅屋门口的那棵大梨树,啥也没说转身就走。
苏晓菲说:“陆哥,你慢点走。”
苏晓梅没说话,但是那眼睛一直在追随着陆羽亭的背影。
陆羽亭回头朝两姐妹挥挥手,笑笑,转过前面的那道弯,不见了。
苏晓梅说:“妹妹,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陆羽亭。”
“你难道不喜欢他嘛。哼。”
苏晓菲盯了姐妹一眼,回家去了。
妹妹为了陆羽亭生她的气了。苏晓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