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灭口?
不只是凌然,就连闻叔也有些不解她为何会得出此种结论。(.)
“郡主,老夫命人查看过了,此人身上并无任何伤口。”
对武功一无所知的冷夜月道:“可能是中毒,又或者是震碎了其内脏而亡。”
虽然这两种假设都极为有可能,但也有可能的确是溺水而亡。
冷夜月平静的道:“溺水而亡之人的鼻子与嘴巴中都可以看到明显的泡沫,而且因为从鼻子和嘴巴突然进去的大量水对耳朵造成压迫的关系,耳朵中会有少量的出血,”素净的手指向尸体:“可是你们看看,这具尸体这所有溺水而亡的特征一样都没有。”
“所以我敢断定,此人定然是先被杀之后再投入湖中以制造出不慎溺水而亡的假象。”
三人蹲下身认真的看着尸体,发现的确如冷夜月所说的一致。
此时突然有声音自闻叔身后传来,“此人骨骼尽碎,定然是被人以极强的内力所为。”
凌然看向闻叔身后的那中年男子:“易叔,如此说来,此人真如郡主所言是杀被杀再被投入湖中的?”
那中年男子先不答她,对冷夜月抱拳施礼道:“老夫藤易之见过郡主。”
冷夜月忙扶住他:“易叔免礼。”
闻叔简单的介绍道:“易之因一些江湖恩怨,多年前被前阁主所救之后便一直留在墨云阁中,他医术高超丝毫不逊于天生神医洛云卿。”
想不到这墨云阁中还真是藏龙卧虎。
藤易之佩服的道:“想不到郡主年纪轻轻便已对验尸之法了解颇深。”
呃……
这些她都是前世看柯南的时候有限记住的一些,没想到竟在关键时刻还能班门弄斧的卖弄一下。
对自己有斤两极为了解的冷夜月难为情的干笑了两声:“只知皮毛罢了。”
不知是不是出于自己的错觉,冷夜月总觉得这藤易之看她的眼神有些缅怀悲伤之色,让她看着都有些心疼。
闻叔蹙眉问道:“易之,可是能察出内碎骨内功之法出于何门派?”
藤易之蹲下身认真的检查着尸体,突然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喃喃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所有人都不解的面面相觑,意识到事态严重的冷夜月问道:“易叔,可是发现了什么?”
藤易之却只是一直在重复“绝对不可能”。
许久之后,冷静下来的他才开口道:“若我没有看错的话,此功法出自逍遥宫。”
“什么?逍遥宫?!”
闻叔颤声问道:“易之,你确定吗?”
“确定!”藤易之非常确定的道:“能以掌力将人全身骨骼碎于无形,除了逍遥宫的秘功心法之外,天下间没有任何一个门派可以做到!”
见众人因为极度的震惊变得惨白的面色,冷夜月茫然的问道:“这逍遥宫是何门派?”
只听闻叔解释道:“逍遥宫,百年前江湖中掀起血雨腥风的一个神秘门派,但后来一夜间被灭门并彻底从江湖中消失。”
原来如此!
难怪他们在听到逍遥宫之后都会如此震惊。
不过现在并非是关心一个什么神秘门派的时候,她此时所关心的是自己与这个墨云阁之间的联系。
从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来看,这墨云阁中可以肯定的确是有内奸存在,而这已潜伏多年的内奸系统却因她的出现,然后遭遇暗杀而被启动。
也就是说,这内奸的安插是与她有着微妙的关联。
在昨日之前,她并不知这墨云阁的存在,而且从表面看起来闻叔的确是无意间救下了她和冬阳,可是这内奸去被安插了多年,难不成那个安插内奸的人有未卜先知之能,早在多年前便知有朝一日她会出现在墨云阁并成为墨云阁的阁主?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敢肯定这墨云阁定然与她之间有着某种关联,而正是因为这种关联,所以让对她另有所图之人才会先一步在此布下棋子,只待某日她出现便开始下棋。
看来她的确是有必要弄清楚这墨云阁究竟是何人所创,而又与她有什么样的关系。
折腾了一个下午,一起在前厅中用过晚膳之后,闻叔将一个锦缎小包交给她,慈祥的笑着道:“此为秘笈的修炼之法,郡主可每日依此修炼,定可早日炼成。”
冷夜月心中一动,问道:“这便是闻叔提及的那位明师给我的?”
闻叔笑着道:“正是!”
“他不亲自现身教我吗?也不怕我走火入魔什么的?”
闻叔嘴角抽了抽,道:“因他有要事脱不开身,所以便命老夫将此物交予郡主,言明郡主按此方法修炼不会有任何差池。”
“可是我若还有不明之处怎么办?”冷夜月不甘心的继续问道。
“郡主有何不明之处可告之老夫,老夫自会替郡主问个明白。”
冷夜月双眸中闪过一道光亮,也就是说那所谓的明师其实并非真如闻叔所言有要事脱不开身,而是有心躲避她不与她相见。
此时的冷夜月基本可以断定,那所谓的明师是闻叔身后的,或者说是墨云阁真正的主宰,而且那人对她的一切都了若指掌,所以才会在她被伏击落入谷中之时让闻叔及时相救,然后以救命之恩施压的同时再以此治愈内伤的独门秘笈为诱饵,迫使她不得不答应接任墨云阁阁主之位。
因为那人非常清楚她与上官煜澈的关系,甚至可能非常清楚上官煜澈在她心中的地位,所以一早便料到了她不可能拒绝。
冷夜月觉得那人定然是她相熟之人,否则亦不可能一直躲避她不肯相见,就连教她武功也是以此种书信之法。
冷夜月笑着道:“如此有劳闻叔了,我在此谢过了!”
僵硬的回给她一个笑容:“郡主客气了。”
明明只是一个无害的笑容,但与她对视的闻叔却是没来由的心中一颤,总觉得自己心中的一切似是都被她那双清澈的眼睛给洞空穿了一般。
难不成她已经知晓了一切吗?
不,不可能!他一直都极为谨慎小心,从来没有露过任何的马脚,所以绝对不可能被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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