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陆青青突然就被当成了客人,各种不自在。就连中饭,晚饭她都没有见到楚芸珍和阳阳。正在后院里郁闷的散步时,来到了哈哈的狗窝旁。
“哈哈,哈哈……怎么连你也不理我了?”
“哈哈,来来我带你去厨房吃鸡肋。”没反应。
“哈哈……”
陆青青左右看了看,看到不远处的扫把。过去拿起再次蹲在哈哈的狗窝门口,用扫把逗它,依旧半天没反应,陆青青有些生气了。
觉得这里本来就是三哥买的房子,现在让给楚芸珍住全都是因为阳阳和光光这对姐弟。而且以前她都是半个主人,现在变成了客人,就连林婶看自己的眼神也是警告。
是的,警告。
凭什么?
突然一道尖利微带稚嫩的声音从陆青青身后响起:“你是谁,你站在那里想对哈哈做什么?你再不站起来把扫把扔了,我可要喊人了。阿喂,你不会是小偷吧?”
楚三芳手里端着两个鸡腿,小心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女人。她刚才躲在墙角看这个女人时,可是没有错过那眼底的怨愤。
能光明正大住到客房的,应该就是阳阳那臭丫头提过的陆青青?
为什么楚三芳不猜陆悠悠,因为陆悠悠陪着光光出国了。
果然,很像。
“咦,你是悠悠姐姐吗?你带着光光回来了?”楚三芳有些心虚又带着过分的热情问道,她心虚是因为知道姓陆当兵,还是千金大小姐的那种;热情嘛,自然是想讨好对方。
“不对,你是青青姐姐,那个女军人对不对?哇哇,你比悠悠姐姐看起来还漂亮呢。”楚三芳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直接就把陆青青给哄得乐声大笑。
“是吧,你也说我比悠悠漂亮吧!”陆青青被这小女孩一夸有点找不着北,要知道说她比陆悠悠漂亮的还真没几个,而那么少部分里的人,就有秦佑兵。
且还是最近含着她的耳朵轻语的。
‘黑不溜秋的哪漂亮了?’
当然楚三芳自然是只能在心底嘀咕这句:“是的是的,青青姐姐,你也喜欢哈哈呀,不过这几天哈哈都不怎么开心,好像生病了。”喂了那么久的药,终于半死不活了。
“这只死狗半天没理我,原来是生病了呀。你没告诉林婶吗?对了,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你又是谁?”陆青青记得好像家里没这号女孩呀。
楚芸珍他们家的亲戚?
她记得楚家村早就没有他们的亲戚了。
朋友……也没有。
“我跟林婶提过了,她给哈哈喂了药。嘻嘻,我是楚家村的人,芸姨看我可怜,就让我住这里了。芸姨可好了,不仅收留我,还给我吃喝穿,对对,还送我读书。”
楚三芳一脸欣喜与崇拜的模样,就像楚芸珍是她的大恩一样。
话语尽是感恩之意:“不过,我也不是吃白食的。我每天都会帮林婶做家务,还会帮芸姨带阳阳呢。当然,等我以后长大了,我会赚很多钱孝尽芸姨的。”
“你有心就好,小丫头,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家里发生什么事了?”陆青青现在已经被部队开除了军籍,家不敢回,也没地方去。呆在这边答应秦佑兵的任务,她总能完成的。
被陆青青这么一问身世,楚三芳的眼瞬间含泪还抬头望了望天才开口:“我我叫楚三芳,也是楚家村的人,今年八岁。去年我们楚家村发生大事……青青姐,我记得你也是军人,当时应该也有听说吧。我就是那个时候被爸妈卖给拐子的。
卖给拐子没多久就被警察叔叔们救出来送回了楚家村,但是当我回到楚家村时,我爸妈早就不在那里了,又被我爷奶卖给别人当童养媳,我逃了出来。
一路上当乞丐,跟着杂技团卖艺,总之能让我活下去,什么事我都做过了。最后运气好,遇到了芸姨和阳阳他们。”
说着说着楚三芳那眼泪就流了下来,陆青青当兵那么多年,虽见过听过不少可怜人的故事,现在听楚三芳这个孩子才八岁,就经历了那么多人生之痛,同情心立即就大爆发。
靠过去帮楚三芳擦了擦眼泪还轻拍她的手给予安慰:“三芳,我叫你芳芳吧。以后,你和阳阳一样喊我姐姐,有什么事我这个当姐帮你。那些苦日子过去就算了,把这里当自己的家,需要什么我帮你买。”
“我一点也不介意,我很开心,特别开心。真的,青青姐姐,你和芸姨他们一样好,都是我的亲人,以后我会报答你们的。”楚三芳一边抹眼泪一边怪自己袖子上的辣椒粉放太多了。
这下不仅眼泪辣得发烫,就是鼻子上的鼻涕也辣得直流。
陆青青并没有闻出辣椒粉的味道,反到是对着楚三芳又多了几分怜悯之情,把陆悠悠送给她的一个银镯子送给了楚三芳,这银镯子她戴了十年有余。
不过,与她收到秦佑兵才送给她的金镯子相比,就完全配不上了。
若是以前,陆青青自然是不会送出去的,就算自己不戴了也会好好的收藏起来,毕竟这可是一对的。
“我就喜欢芳芳你这样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好了不哭了。来来,走走走我带你出去买些衣服,看看阳阳那么多新衣服,你现在是我妹妹,我得帮你多买些。”
陆青青对姐姐这个新身份适应得很好,当然她只是想顺便借机出去转转,看能不能碰上秦佑兵。
结果出去时是两个人,回来时变成了四位。
楚芸珍看到来人,脸色并不是太好,虽没有摆得太明显,可是话语却有些冷:“你们怎么来了?”
林诗诗看到楚芸珍同意脸色不好,对着楚芸珍时鼻孔就差朝天上了:“哼,又不是你家凭什么我们就不能来了?我们可是跟着青青一起来的,你个贱……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也不照照镜子。”
李雪儿和往常一样当着温柔的和事佬,轻轻的扯了扯林诗的衣袖,又笑着向楚芸珍走近了几步:“楚小姐,我们不请自来多有打扰,诗诗就是这种心直口快的人,你别跟她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