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许久,赵忠才吐出一口浊气,对着电话说道:“你现在过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你。顺便有些话也要问你。”
“那您多等会,我这有点事,处理完了就过去。”廖琪边说边朝杨骋的宿舍走去。秦谦说的事儿还是要跟杨骋交代一声,不然等来人找他,兴许他还以为是东窗事发,看情形不对就跑路了呢。
宿舍没锁,廖琪推门进去,看到杨骋就躺在床上,姿势很不雅,手上的动作也有些污秽。嘴里念叨着:晶晶,这……是不是不太好啊。
廖琪暗骂:不太好个屁,嘴上说不要,身体可真特么实诚。
上去一脚把杨骋踹醒,杨骋蹦着从床上下来,迷迷瞪瞪的朝四周看了看,看到廖琪后,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忍不住大骂:“草,廖琪,你特么还我的初夜!”
“滚犊子,你这叫初日吧?大白天的,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梦,还不要……不要个鬼。”廖琪白了杨骋一眼,懒得理会他的张牙舞爪,一把把杨骋扒拉开,在椅子上坐下,然后说道:“要是让赵晶知道,估计以后就再也不会跟你说话了。”
“卧槽,社会我琪哥,你可不能坑弟弟我啊。”杨骋登时红了眼,过去拉着廖琪的手一通哀求。
廖琪把手抽出来,奸笑着,对杨骋说:“行,我可以不说,不过你是不是得意思意思。”
“我没钱……”杨骋缩了缩脖子,弱弱的说道。
廖琪瞅了杨骋一眼:“我不要钱。”
看着廖琪的眼神,杨骋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的说道:“廖琪,你不会是想……我这,咱俩也不合适啊,而且我也没听说你有那癖好啊。”
“你给我滚!”廖琪气的一脚踹过去,不过被杨骋利索躲开了。他指着杨骋就说:“就算我是Gay,你这样的,我得有多瞎才瞧得上你。行了,不跟你扯淡了,有正事跟你说。”
“那做梦这事儿翻篇了?”杨骋试探着问。
“翻篇了。”廖琪摆摆手,本来也就是逗逗他,哪知道杨骋这小子但凡涉及到赵晶了,就变得跟个傻狍子没什么区别。
杨骋拉了把椅子坐下,才说:“行,说吧,什么事儿。”
“明天我就要去参加选拔,持续多久我不清楚。我跟秦局说了,如果我能通过选拔,希望你能当我助手。”廖琪表情严肃,一字一句的说道。
杨骋却是惊诧,问道:“秦局?哪个秦局?”
“秦谦啊,你应该认识。”廖琪说。
“认识,当然认识了。我最怕的就是他。”杨骋惶然,秦谦手底下的能人可不少,廖琪这一下把自己暴露出去,那些背地里的事儿还不得被查个底儿掉啊。平时躲着都来不及呢,现在倒好,直接站人跟前去了,能不慌么。
他盯着廖琪,十分认真的问:“廖琪,你不会说的是真的吧?”
廖琪当然知道杨骋心里所想,玩味一笑:“当然是真的啊。你不想在学校里屈就,我当然得给你找个好出路啊。你放心,给我当助手,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杨骋看廖琪的表情,听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不是在玩笑,当即哭丧起了脸:“廖琪,我发现你这不是要我给你当助手,是要玩死我啊。”
“你一个大老爷们,内心戏怎么这么多?我还能看着你去死啊。”廖琪没好气的说道。只是这种心境他也理解,如果没有谭迎亚跟他说的那句话,兴许他不会把杨骋拉到自己船上。但有了那句话,廖琪总得做好准备。
现在的情况来看,至少保障是有了。秦谦的心态他或多或少能理解点,求贤若渴。所以,廖琪笃定,有了秦谦的保证足够了。
招安这种事,并不稀奇。
廖琪清楚,杨骋可一点都不知道。听了廖琪的话,心里还是哆嗦,他说:“你是不会看着我去死啊,你肯定会把眼闭上的。”
“你特么……”廖琪也是无奈,只得说道:“现在也没退路了。秦局那边已经说好了,你收拾收拾明天过去报道,要考察一下你的人品。”
“那不就完蛋了么……”杨骋喃喃。
“别打岔。”廖琪瞪了杨骋一眼,“别想太多,屁事没有。该干嘛干嘛,长则几个月的事儿。”
“那我也不能在公安部大楼偷别人家数据啊。”杨骋
廖琪撇了撇嘴:“你这不是抬杠么。”
“不是你说该干嘛干嘛么,我平时不就干这个。”杨骋狡辩着。说实话,吃公粮他不太想去,但从相处到现在看着廖琪,他当然知道加入这什么选拔廖琪是为了什么,既然他需要自己,那做朋友的自然是肝脑涂地。
现在他也不过是让嘴痛快几句,到时候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
廖琪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橙子,我知道这有点为难你,但是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声情并茂!
就在杨骋坚定的要应承下来的时候,廖琪大嘴一咧,说道:“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做春梦的事告诉赵晶,而且还得告诉她,这梦的主角不是别人,就是她。”
“我草你大爷,廖琪!”杨骋大骂!
“想不到你这么重口,唉……”廖琪摇着头,起身向外走,出门前跟杨骋说:“我知道你是口是心非,咱们兄弟情分在这呢,我不能坑你。无论是康校长还是秦局那边,我都已经帮你说好了,过来也就是通知你一声,跟你逗逗闷子我心情能稍微轻松点。我还有事,先走了,记得收拾下你屋子,过两天会来人带着你去见秦局。”
“好话都被你说烂了。”杨骋一副无奈的样子,最终笑着开口:“行了,你走吧。唉,我美好的爱情啊……”
在杨骋的哀怨声中廖琪下了楼,给赵晶去了电话,告诉她杨骋留校的事已经处理完了。本来赵晶想晚上一起坐下聚一聚的,不过廖琪回绝了。
不为别的,他知道今天跟赵忠免不了促膝长谈,但让廖琪没想到的是,竟然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