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如何处理阴阳宫余孽这事……
萧无涯不好管,毕竟自己是罚狱的人,但现在狱主问了,就说明狱主心里不愿按找易护法他们说得那样做,因此和几个参谋对望了一眼,萧无涯说:“狱主,阴阳宫的事属下不好多嘴,不过狱主既然问了,我就说说我的想法。”
“说。”聂天点头。
易水流他们也侧耳听着。
“易部长他们刚才的话不无道理,只是狱主你若亲自动手,定死伤无数,或许还会引起不必要的反抗,因此狱主不必亲自动手,让逝东魂或长歌他们动手就可,一个王者得有容人之量,这样也能把控局势走向,不至于让场面失控,也可让这些人知道,如今大势所趋,皆臣服于你这新宫主。”
“萧部长所言甚是。”易水流也猜到了聂天的心思,所以看了他萧无涯一眼,望向聂天:“但这个令,还得由宫主你来下,方可彰显宫主你的权威!”
两小时后,罚狱后勤部将直升机都调配齐了,当然这少不了蒙古政府的支援,罚狱给的理由是捉拿魔头,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会不积极,毕竟在迪拜都签过配合的文件了。
二十余架直升机,在夜色里聂天一行人前往了长歌他们所在地。
在上直升机前,聂天问了萧无涯这样一个问题:“好几万人在草原上,这可是一个很大的目标,这么大的集会不会引起政府方面的警惕和注意吗?而且长歌他们聚在哪儿都好多天了。”
萧无涯笑笑:“狱主你太不了解这蒙古了,这蒙古地广人稀,可以说七成以上的地方是无人区,起码五成的地方人类从来没有涉足过,所以长歌他们聚集之地,定是无人区,哪儿根本就不会有人涉足,短时间是绝不会引人注意的。”
萧无涯说得没错,因为这蒙古总共就三百万人左右,光乌兰巴托这个首都就一百多万人,还有其它几座城市聚集的人,所以分布在辽阔草原里的人很少很少,都是一些牧民。
据说有一个司机在这蒙古辽阔的草原开车,赶路时睡着了,睡着了以后还踩着油门,等几个小时醒了以后,发现车还在草原里行驶,可见这蒙古草原有辽阔。
当然,不要觉得蒙古草原辽阔,就是什么徒步旅行者的天堂?根本不是,更多是时候是地狱,因为蒙古草原深处天气极其恶劣,很容易冻死在野外,而且这里的狼和狗熊之多绝对会超乎你的想象!就是开车也别开远了,真到了无人区,你会后悔踏上这段行程。
冬季的蒙古,伴随着风雪,越往前,风雪越大。
而这个时候的长歌他们,在这蒙古草原深处的一个山脉下扎营,因为这里有条小河,方便驻扎。
夜色里,一个又一个帐篷很是壮观,数百顶之多。每一顶帐篷前,都有一个木架,木架上架着一口铁锅,铁锅里有着炭火。就仿若一个古时的军营!
此刻这营地不远处的山坡脊梁上,有着一大队骑着蒙古马的骑兵,为首的就是长歌!
骑在马背上的长歌,拉着缰绳,看着前方洼地里的那些帐篷,他道:“宫主天亮之前必到,是时候控制住半天月他们了。”
“长统领,半天月他们可有千余人,而且那两万余人是不可控因素,一旦失手,让半天月等人瞬间消失,宫主到来,我们该如何交代?”
“此刻不抓,等宫主到了,半天月等人还会束手就擒吗?那个时候只会一溜烟瞬间消失,那时候我们才无法向宫主交代,加上也是左护法的意思,此刻左护法正与半天月他们饮酒,这就是机会。至于那两万余人,等他们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宫主已经到了,那时候这些人要不识时务,不明大势,那就格杀勿论!”说着话,长歌抬手一挥。
身旁这个副将,拿出一个牛角吹了起来,号角响起,帐篷里面原本睡着的那些人,得到信号突然睁眼,然后开始行动抓人!
而长歌他们就在山坡脊梁上看着,而周围也全是长歌统领的铁骑卫包围,严阵以待,只要有什么漏网之鱼跑出来,这铁骑卫会马上追上去,将其就地正法!
在国外高尔夫球场那晚,长歌等人和聂天分开后,七千余人为了骗取姬玄等人的信任,就装着被罚狱抛弃,无家可归的分散世界各地,有的直接投奔其余阴阳宫人建立的组织观察情况,等着姬玄的人来找他们,毕竟没有姬玄他们任何消息,如何去找?还不如待在一个地方,让姬玄等人自己找来!
当然也不是这样无期限的等,在长歌等人的商议下,开始暗中联络其余阴阳宫门人,先试探有无归来之心,如有就召其归来,如没有或者犹豫不定就暂时不说,毕竟也怕姬玄等人早已拉拢了这些人。而长歌也是这个时候去找了左右护法易水流和逝东魂。
在之后,长歌就带着几百人来到了这蒙古草原,因为长歌喜欢辽阔的地方纵马驰骋,也等着姬玄等人来找他们。不料,半天月他们果然找来了,可是让半天月他们带去他们的老巢,这半天月等人犹豫了,找了个理由说现在回去不是时候,毕竟刚出来,还是先完成主尊交代的任务,取得聂天的人头在一起回去。
这让长歌听了,算是知道半天月等人还不信任自己,于是就将计就计,说就我们这点人,要灭罚狱取聂天的人头没那么容易,得召集我们阴阳宫旧部来商议,然后共同起事,方可成功灭掉罚狱,从而全力对付聂天,才有胜算。于是就有了半天月等人将早已拉拢的那两万余人叫到这里来汇合!同时接到消息,左护法逝东魂也会来,这让半天月等人信心大增,于是就在这里驻扎了下来,等人全部到齐!
号角声想起,在一个大帐里喝酒的半天月,凤姬,巫影,崇厉,乃至道古,都是一愣,因为这个号角他们熟悉,是长统领行动时候的号声,一时间面面相觑。崇眼珠一转,他说:“我出去看看。”
坐在上座的逝东魂,嘴角上扬:“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