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四点，天边已经泛起白光，天色恍如黄昏。
城市的路边，已经有早起的人。扫马路的环卫工、买早点的摊主们零零散散地路边忙碌。
从小区门口下了车，方清顺路买两个包子当早餐，回去再次洗漱，这才倒头昏昏沉沉的睡去。
梦里，他见到了于巧巧。
方清沉睡的时候，印刷厂里已经当天的报纸印完，厂车把一沓沓厚厚的报纸运送到汝阴市各个发行站。
现在的《江南晨报》发行量约有十万份，在城区一共有二十个发行站。
二里街发行站，是离报业集团最近的。
十来位发行员们已经早早上班，刚刚印刷好，送到发行站的报纸，还带着油墨的香，触手还有些温热，整齐地码成一堆堆，还没有分装。
发行员们需要将混在一起的报纸，按照正报一叠，广告特刊若干叠重组成一份完整的报纸，这才能进行投递。
“今天的报纸可真多啊。”一位五十多岁的发行员大姐笑着说。“我手上这么多订户，也不知道要送到什么时候。”
“没关系，领导说了，今天没有发行时间考核，大家不用赶着在订户上班前送完，中午吃饭前送到就可以了。”二里街发行站的站长笑着鼓励众人。
“听说，今天这么多特刊，都是广告中心的新领导方清主任拉来的。”发行员们一边忙碌，一边聊天。
“这个方主任还真厉害啊，拉到这么多广告，我们的年终奖会不会多发一点？”有发行员窃窃私语。
“肯定有的。”最先挑起话题的发行员接口：“你上周末有没有去看过国际会展中心的地产展销会？”
“当然看过，声势那么大的展会，感觉全市人民都在现场观展呢。”
“那也是方主任组织的，据说也赚了不少钱呢。你是没见到，买房的人就跟买白菜一样，收银台前面排队就要半小时。”那位五十多岁的大姐八卦。
“要是方主任也能调到我们发行中心做领导就好了，也给我们想想办法，推广报纸，那我们的提成就高了。”几个发行员声音里不住赞叹。
“都专心点干活吧，今天版面这么多，可不能磨蹭。”听着话题越聊越偏，站长终于忍不住开口。
这段闲聊，不过是众多发行站的缩影。
《江南晨报》在零售渠道的发行，也上演了其他的景象。
在几大火车站和汽车站，最好卖的除了瓜子、饮料、矿泉水，就属报纸了。花上一块钱，看看报纸既能打发时间，带回家还能垫垫桌子。
这天清晨，率先分到报纸的报贩子，都被两百多个版面给惊呆了。
聪明如他们，当即就机智地临时把《江南晨报》提价到两块钱卖出，同时拒绝批发其他同城报纸，连传统大卖的体育类报纸都不进了。
即便如此，当乘客们从各大车站出发的时候，都深觉花两块钱买厚厚一沓的报纸很是满足。
于是乎，这天的《江南晨报》用这种奇异的方式很快扩散到周边的城市。
在引爆了零售市场之后，汝阴市各个《江南晨报》的订户们，也收到了当天的厚报。
编辑精美的版面，让读者们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即便是广告也看的津津有味。
有一些资深的大爷大妈读者们，看到兴致高时，纷纷拨打《江南晨报》的热线电话，倾诉对当期报纸的喜爱。
更有许多读者，在被特刊吸引后，也主动拨打广告电话，让当天投放广告的客户，获客量大涨。
所有这一切，都发生在方清的熟睡之中，一手策划了《精英生活榜》特刊的他，仿佛要把之前几天缺失的睡眠补回来。
汝阴市各地因为《江南晨报》两百多个版面惊叹喧闹的时候，江南报业集团8楼的会议室，一场气氛严肃的会议，即将举行。
参会的，只有十几个人。
坐在会议桌正中的，是江南报业集团的一把手，省委宣传部副部长、江南报业集团总编辑郑部长。
在他身边，是报业集团的众位副总。对面，则是报业集团各子报、子公司的负责人。
李文远和季东鹏，也在会议桌边缘就坐，两个人紧挨着。
会议还没有正式开始，这两人互相咬着耳朵。
先说话的是季东鹏：“今天《江南晨报》出了两百多个版面，刷新了近几年省城报业的记录，真是可喜可贺，我恨不得自己也是分享这荣耀的一员。”
两个人在方清的上辈子是亲密的战友，这一世因为方清的缘故，命运却没有过多交集，尽管如此，两人聊天也很投机。
李文远马上道：“这次的特刊版面，我不过是在后方做个吉祥物，真正在前方推进的，是方清带领下的广告中心业务员们还有采编中心记者、编辑们。”
“那也是李总慧眼识人才。”季东鹏轻声道：“我早就知道，那个方清是有能力的，在李总的手里，他的能量全释放出来，简直惊动全汝阴啊。”
“过奖过奖了。”李文远矜持几句，脸上却带着掩不住的得意。
“不过奖，上周举行的地产展销会，开了汝阴市的先河，成交量多高，我们外人虽然不知道，但是从现场能感受到。”季东鹏实事求是地说道：“至于今天的特刊，我家也有《江南晨报》，厚度非凡。听集团发行部门的人说，你们的厚报今天在零售市场还引起了争抢。”
“我也得到了反馈，很多广告客户的获客量大涨，广告中心的业务员都开心疯了。”李文远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是羡慕李总，要是方清那个在我们物业公司就好了。”季东鹏忍不住露出向往的神情。“今天是每月一次的集团党委会，李总是不是要拿出几个奖励章程出来？”
“嗯，我已经定好了，等会议开始，就要在党委会上提出来。”李文远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这份奖励，一定能让方清满意。”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祝福大家节日快乐。作者是个扑街，写书年余，想到一直惨淡的数据，偶尔还忍不住心酸。然而或是水平不够，作者在阿里的这本书，数据似乎更差了。也不知道有多少读者在跟读本书，如果大家看到这段独白，能否多留言支持，让作者在中秋节也感受多一点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