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了张先生,你们侯老大既然能让我过来帮忙问,那肯定就还是不相信你,而我既然敢当着他的面问,那就是心里有底,已经掌握了你背叛的证据。
哥们儿,相信你也是个聪明人,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现在说了吧,至少还能少遭点罪。”
林清脸上的微笑温和婉转,真的就好像个教书先生一般。
可此时,心里防线早就已经岌岌可危的张怀水,怎么可能顺从他的意思?
“老、老大,侯哥,这小子跟我有仇啊,我上回领人去砸他的店,他这是要来报仇,他这是借刀杀人啊老大,你、你可千万别信他呀!”
张怀水毕竟要比一般的混混有头脑得多,他知道,眼下这种情况,哀求林清完全不如哀求自己老大管用。
毕竟眼下,他最大的目标不是说服林清不碰自己,而是要争取侯振邦的信任。
只要侯振邦被自己说动,那就算林清再有本事,也别想在他面前伤害自己。
“哎,老张,别叫唤了~”
可是,林清却满脸嘲讽的摇了摇头:“侯老大就在那看着,我要是想弄你,还用得着让他在旁边看着,给我添麻烦?
换句话说,你说得话到底是不是真话,他自己不会判断?还用你在这表忠心?”
一边说着,林清脸上忽然烦躁一闪,可紧接着,却又再次还上那种和颜悦色的表情,随手把手里的小背包朝旁边桌上一扔。
也不知这小包里装了什么,扔到桌子上竟然沉重的“哗啦”一声,显得里面好多东西一般。
“看起来,张先生你是不想老老实实说了,那按照固定套路,我要给你上手段,是不是就顺理成章了?
你放心,我这人最讲道理,只要你说实话,我立刻就停手,咱们合作愉快,怎么样?”
一句再轻松不过的话音出口,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场的其余三人,好像都隐隐看到林清那充满笑意的眼睛里,竟骤然绽放出一丝,变态兴奋的嗜血光芒!
“啊,你、你要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这一下,本就犹如惊弓之鸟的张怀水顿时一个激灵,下意识脸色苍白的急忙追问。
“呵呵,不干什么,审讯嘛,上点手段,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弄了这么多凑合用的家伙,毕竟这儿是和平都市,很多东西也没法弄,你就先凑合凑合吧......”
随着话语,再看林清伸手拉开背包的拉链,“滋啦”一声,紧接着,就好像是变魔术一样,一件一件的小工具,已经缓缓开始在桌子上,码成了一排又一排——
小锯子、鱼线、铁丝、老虎钳、钢针、鱼钩、手术刀、木锉......
一样样小金属,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摄人心魄。
不要说张怀水,就连远处冷眼旁观的侯振邦和金波二人,都已经隐隐感觉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这些玩意就算没有任何花样,就这么硬生生往人身上招呼都足够恐怖了。
可再看桌子旁的林清,就好像一个对待艺术品的艺术家一般,小心翼翼的摆好每一件器具,随后,嘴角却忽然硬生生挑出一抹,让人心脏都发酸的恐怖笑容:
“呵呵,嘿嘿嘿......张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按照流程,我得先吓唬吓唬你,把我这些宝贝跟你好好介绍一下。
你别看这些铁器粗糙,但得遇到会用的人,同样的东西,在不同的人手里,绝对会产生不一样的效果,比如这个......”
一边说着,林清轻轻捻起一把小小的柳叶手术刀:
“这把刀,我要是直接割你的肉,虽然也疼,但总是能忍的,说不好弄破大动脉,还容易失血过多把人弄死。
可是,如果我要是用它,一点点的去削你指尖上的肉,不但不会对你产生太大的损伤,而且你还能亲眼看着你的手指一点点变细,最后直到露出白骨,整个过程,我保证你不但不会失血过多,甚至还会异常清醒。
嘿嘿,其实我还是挺期待的呢,要知道,可不是谁都有机会看到自己的骨头......哦对了,还有这个~”
说到这里,林清又随手捏起旁边的一把铁丝。
“你知道这个是干嘛的么?嘿嘿嘿,这个叫穿肠丝,不过你放心,不是真穿你肠子用的,真穿肠子的是那边那条竹片,这个是穿你大血管用的。
在你的胳膊上和腿上开一个小口,然后把这根铁丝穿进去,我可以选择穿你的皮下组织,也可以选择穿你的血管,我保证,我可以穿满五十根,你甚至不会感觉疼,然后,我会慢慢把这些铁丝加热,直到它们......”
“啊!你、你这个畜生、牲口、魔鬼!”
已经彻底听得头皮发麻,张怀水疯狂的开始拼命挣扎,一边挣扎,一边扯着脖子朝侯振邦用力嘶吼:
“侯哥,侯哥!他这是刑讯逼供,是屈打成招啊!就算我忍不住疼承认了,那也不能说明我就真的是那么想的啊,我是被他逼迫才说的啊!”
整个神经已经彻底崩溃了,张怀水竭力思考着任何能让自己脱罪的方法,拼命的想要求得侯振邦的认同。
“哦,嗨,你担心这件事啊~”
可是,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提出这个说法,林清脸上那种扭曲的笑容丝毫不减,可两根手指,却好像早就忍不住一样,轻轻直接划过对方肩头的肌肤。
“你放心,专业的审讯,怎么会用刑讯逼供这样低能的手段呢?我还可以直接告诉你,接下来,我会从头开始问你问题,然后在期间我认为有问题的地方开始用刑。
不过,我用刑的目的不是为了要到口供,而是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然后我会在后续的问话中,从不同的角度来再问你这个问题,要知道,除非你受过专业的自我催眠训练,否则只要是你编的故事,就一定会在这样的询问中露出破绽。
我让侯老大旁观,其实就是在听这个,再也没有什么证据,比你自己承认的更有说服力了,你说是不是?”
仿佛对他的反抗真的就好不担心一样,林清的手指,从他的肩头一路向下,轻轻摩挲着胳膊,最后停到手掌。
紧接着忽然,随手捻起旁边的一根钢针,用针尖缓缓刮蹭着对方的手指尖。
“好了,咱们开始吧,张先生,我来问,你来答,时间......应该是四年前吧,西郊,有个女人叫张兰凤,认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