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她骂她杂种
梁语宁得意的挑了挑眉,嗓音高傲道。
“就那个混血杂种也配跟我斗,之前还趾高气昂的跟我炫耀,结果呢?厉熙爵还不是说踢就踢了,有什么好显摆的。”
经纪人慌忙凑了过来,殷勤的给她整理着裙角。
“就是就是,这娱乐圈的花首还得是我们梁大小姐。”
梁语宁透过镜子端详着自己那张妆容精致的脸,黛眉粉唇,五官立体,怎么看都比sellia那张欧美长相的脸好看的多。
还有昨天的那个女人!
梁语宁想起来昨天在厉氏发生的那一幕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厉熙爵为什么会忽然扶自己当主角?
梁语宁忽然回头,微微眯了眯眸子,目光泛着森森的寒意,对身旁的人道。
“去查查厉熙爵的那个未婚妻怎么样了。”
离开霍家之后,金杏就一直待在水之泉帮周老师照顾孩子们,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在水之泉的生活安逸的让金杏觉得之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自己从来都没有被霍家收养,也从来没有认识过厉熙爵。
可……奶奶空了的骨灰盒还是在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她,霍家所欠下的一切。
无论如何,她都要讨一个交代。
周老师也一直默契的不提霍家的事情,就连有关白子凌的话题,她也不会主动提起来。
金杏一个人在周老师的办公室前徘徊了很长时间,直到一阵轻柔苍老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
“小钰,你在这里干什么?找我有事吗?”
金杏迟疑了片刻,才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却一直盯着鞋尖,双手有些不安的绞在一起。
许久之后,才鼓足了勇气抬头道。
”周老师,我想……回到霍家去。”
周老师闻言,却并没有如金杏预料的那般吃惊,只是沉沉的叹了口气,有些担忧道。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霍家欠了你太多东西,你理应要拿回来,可是小钰,你要记得,水之泉虽然不能为你提供一个绝对安全的庇护之处,可无论你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都要记得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金杏点了点头,轻轻抱住周老师瘦弱的身体,原本她才到她腰间,受了委屈就喜欢埋在她怀里哭,可如今周老师只能到她肩膀的位置了。
慢慢的,她会照顾不了整个水之泉……
金杏送了手,看向不远处洗脑的那群孩子,目光坚决而又温柔。
”周老师,我以后会回来的,回来像你一样把一生都奉献在这里。”
周老师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些年也从水之泉出去了很多孩子,有些会回来,有些却永远都不会回来。
可无论如何,金杏都是她最挂念的那一个。
周老师犹豫了许久,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你和小风,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金杏的身子微微一怔,有些僵硬的转过头来,唇角的微笑苦涩至极。
“周老师,白子凌要跟霍纤茹订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们两个终究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以后也再也不会有交集。”
夕阳镀在女人的眉眼之上,卷翘的睫羽投射下一片修长的阴影,将那双眼睛中的所有情绪尽数埋葬。
可周老师还是能够感觉出来,面前的这个女人一定很难过。
金杏依依不舍得跟那些孩子们告别,大概再来的时候,他们可能已经不太会记得她了。
孤儿院的孩子们最忌讳的就是情谊太过深重。
他们从出生起就经历了离别,经历了被抛弃,所以在面临这些东西的时候,他们比同龄人都更加坚强。
也许从遇见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准备好某一天要永不相见了。
亦如她跟白子凌。
再喜欢又能怎么样呢?明明都是身不由己的人,谁又能给谁承诺中的一辈子,不过都是童言无忌罢了。
生了铁锈的大门缓缓合上,周老师目送着金杏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她视线之中。
霍纤茹跟白子凌订婚的消息沸沸扬扬传遍了整个海市,虽然周老师一直刻意的瞒着这个消息,可她还是知道了。
有些事情既然是注定要面对的,那谁都无法逃避。
周老师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平安符,祈祷着她的小钰可以平平安安的回来。
霍远夫妇已经先行到了举办宴会的酒店,而作为今天主角之一的霍纤茹则矜持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细细的梳妆打扮。
今天她一定要把自己最好的样子带给白子凌。
佣人看着镜子里那个拥有着盛世美颜的女人,由衷的称赞道。
“大小姐可真好看,如今病也好了,又跟白三少订了婚,往后一定会幸福的!”
霍纤茹嘴角洋溢着一抹幸福的笑意,脸上微微浮现出两朵绯红来,低着头娇羞道。
“你快去看看父亲派来接我的车到了没有?枫哥哥一会儿该等急了。”
片刻之后,霍纤茹忽然觉察到背后的房门被人轻轻打开了,猜想应该是佣人来叫她下楼了,于是便头也不回道。
“是不是车已经到了?枫哥哥来接我……”
回头的那一刻,霍纤茹喜悦的声音像是忽然被人掐断了一般,瞳眸因吃惊而猛然睁大。
下一秒,嗓音便成了深深的厌恶:“你怎么回来了!我告诉你,今天是我跟枫哥哥订婚的日子,你别想把她从我身边抢走!”
金杏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霍纤茹,总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她之前认识的那个金杏了。
她眸子里似乎平铺着一丝冰冷,让人无端觉得有些寒冷。
金杏轻轻地笑了笑,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而后缓缓的靠近霍纤茹,忽然抬手重重的按在她肩膀上。
霍纤茹本就大病初愈,身体自然有些虚弱,况且她根本就没有防备金杏会突然出手,便猝不及防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金杏站在她身后,目光幽深至极,霍纤茹单单是在镜子中与她对视,便觉得全身上下翻腾出一股森然的寒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