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下马威
容妃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角眉梢流露出一丝狡黠的光泽,看似是不经意的将一道眸光缓缓的从每个人脸上扫过,实则将每个人的面貌看的清清楚楚。
她脚下的步子一转,眸光扫过卫玲珑俏丽的小脸上,却未做停留,只是微微一撇,眸光交汇之际,两人竟是微不可及的点了点头。
萧暮烟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人之间的表情,立时明白了几分,原道是卫玲珑在宫中的靠山竟然就是这眼前的容妃,而且乍看上去她们两人之间的眉眼处有些相像,或许容妃也是卫府的人。
容妃莲步轻移,几步走到了萧暮烟面前,步子却是一顿,嫣红的唇角一扬,眸子里流露出几分挑衅。
她俏丽的容颜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斜睨着萧暮烟说道:“这位美人是哪家的姑娘?竟是生的如此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真真是招人喜欢,让人好生羡慕。”
萧暮烟心中微动,想来纵使没有卫玲珑,萧暮烟也早已盯上她了,就如李公公所说,皇上既然在朝堂之上点名要见她,必定早已引起宫中诸人的引论纷纷,这后宫嫔妃怕是早已得知了消息,皆是等着见一见她。
如今看来她在这宫中的地位岌岌可危,如今能做的便是,低调行事,一旦将云兽从这里救出去,便可以想办法俩开,否则在这一无所知的深宫之中会越陷越深。
李公公在一旁殷勤的介绍道:“回荣主子的话,这名秀女正是萧府嫡女萧暮烟。”
容妃眉目轻轻流转,将眸光投在了萧暮烟的脸上,玩味的一笑道:“原道是这就是萧府大小姐萧暮烟?前个儿听说皇上在朝堂之上提起过你,如今一见才明白,为何皇上会对你念念不忘,如此上心,真真是生的一副好容貌。”
萧暮烟面上一派平静,她落落大方的微一福身,微微一笑道:“小女不才,承蒙容妃赏识。”
容妃掩嘴轻笑,微微侧眸对着立在一旁的另外两名妃子说道:“妹妹们,你们瞧瞧这位美人不但出落的如此水灵,连这声音都如出谷的黄鹂鸟儿,真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儿。”
一双水眸又转而看向萧暮烟,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看似和善的说道:“萧妹妹既然已经进了这宫中,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我的芙蓉殿寻我,哪怕是没有什么事情,来找姐姐我说说话也是极好。”
容妃这一袭话看似清浅,却是激起了周围各种异样的眸光,所有的眸光颇有默契的汇聚成萧暮烟一下子成了秀女的众矢之的,
萧暮烟心中明了,容妃这一出明摆着是要自己成为这所有秀女的敌人,好一招借刀杀人,不过怕是她千算万算都不会猜到,她根本就不在乎皇上的宠幸,也不在乎在这宫中能走到何种地步。
她不过就是一个宫中的过客罢了,一达目的便会消失,不过看眼前这架势,想来哪怕是在宫中这样短暂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唯有将计就计,既然容妃要让她从成为众矢之的,她为何不如她的意呢?
更何况这样名义上也算是和容妃相亲,看上去倒像是她的靠山,她何不攀附呢?
萧暮烟眸底划过一丝冷笑,垂眸一笑,不冷不淡的说道:“多谢蓉姐姐抬爱,妹妹以后定是会去姐姐那里拜会,还望姐姐多多提携妹妹才是。”
容妃的面色微微一滞,眸子里划过一丝狐疑,着实没有想到传闻中的萧府嫡女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废柴,且是唯唯诺诺极其胆小,不过就是生就了一副让男人着迷的好皮囊罢了。
不过如今看来,倒和她所知道的不同,眼前灵动大方的少女怎么看都不像是传闻中的一般模样,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差池?如今可以判断的唯有一点,这萧暮烟身上的确是一丝灵力也没有,确确实实是天赋为零的白痴。
这样一来有些事情倒是更好下手了,纵使是皇上看上的人,在这宫中也是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更何况皇上还没有得见萧暮烟,谈不上情分。
容妃唇角溢出淡雅的笑意,和善的望向萧暮烟道:“那姐姐我可是要在芙蓉殿恭候妹妹了,暮烟妹妹可是莫要食言。”
果真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在旁人看来却是会误以为这容妃有意拉拢萧暮烟,毕竟萧暮烟是皇上看中并且点名要的人,这是何等的荣宠和绝佳的机会。
怕是别人想要求也求不来。
萧暮烟直视向容妃,讳莫如深的一笑,淡淡的点了点头。容妃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李公公瞧见容妃走了,不过片刻便让秀女各回各院,却是叫住了萧暮烟。
萧暮烟微微侧眸,打量了一眼李公公脸上的表情,眸色淡然的问道:“不知李公公有何事相告?”
李公公左右打探了一圈,一双微长的狭促眸子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泽,他上前一步,微微靠近萧暮烟,在萧暮烟耳朵旁边轻声说道:“不是奴才有意要留住小主,着实是有贵人拜托,奴才不敢不从。”
这声音不大不小,这刚好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萧暮烟狐疑的望向李公公,晶亮的眸子眼波流转,微一挑眉道:“哦?还望李公公明说。”
李公公又左右打探了一圈,确认没有半分人影,方才从袖子中小心翼翼的摸出了一封信筏,撒金的信筏封的倒是极好,上面毫无一字,只有一片空白。
看着信筏的样子倒像是出自皇室,萧暮烟心头微动,脑海中倒是蓦地跳出了一个人。
她不动声色的接过信筏,在手中翻看了一下,并未拆取,只是抬眸望了一眼李公公,带着一丝笑意问道:“李公公这是何意?难道那人就是让你将一封信筏交给我?”
李公公意味深长的一笑,眸子里的光泽暗了一暗,声音又低了几分道:“小主莫要多问,奴才也不能多说,至于这写信之人怕是小主见了便知,又何必急于一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