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没有酒醉的他,都不可能是林然的对手,何况是现在的他?
就只见林然以一个微妙的动作将这一击躲过去之后,一手紧抓住神秘男子的手臂,如同锁链一样,仅仅扣住,那神秘男子用了很大的力道,但都无疾而终,他根本就抽不出来。
“不要喝了,闹剧到此为止!”
林然冷冷说道,眼神如同冰霜,与刚才那个英姿飒爽的英雄风貌完全形同两个人,刚才的豪爽,现在的冷峻,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格,完美的洋溢在林然的脸上,
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呆若木鸡,不能置信的看着这如同梦境一般的一切。
神秘男子手上吃痛,基本上所有的酒意全都挥走不见,只剩下面前的林然,他看到林然那凛冽如刀的眼神,一时间也愣住了,后背徒然冒出一堆冷汗,不知怎么的,平常里那极快的反应力,在林然的面前,全然消失,好像从来就不存在一般。
“我说闹剧到此为止!”林然再一次重复了这句话,好像是发号施令的将军一般,语气十分的凝重,再也没有人敢用话语激他,
“原来是这样,从一开始,我就从王先生的身上看到了一股特殊的气质,真有他的,埋藏的这么深。”金格格自言自语道,眼睛里面的光芒更加的浓重了,一直盯着林然,一动也不动,就算是旁边的人与她说话,她都完全置之不理。
苏樱也瞬间恍然大悟,她与金格格不同,她在地下拳市,就已经看到了林然的能力,那个时候虽然有所怀疑,但是心思单纯的她根本不会考虑太多,只当林然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今日听到林然一说,才明白过来,怪不得拥有那样厉害的格斗技巧。
“怎么可能?”神秘男子喃喃自语,片刻之后,腰杆立即笔直,一个完美的军姿在他的身体上面完美的体现出来,他打了一个标准的敬礼,说道,
“我是退伍军人,杨白熊!”
寒风冰冷的吹袭在身上,所有的人都已经回到了包间里面,开始他们的聚餐,刚刚那一出不大不小的闹剧,已经完美收场,以林然一阵有些莫名其妙的做法为结束,虽然有些出乎所有人得意料,但轰动却也不大。
而作为对立的两个故事主角,林然和那所谓的杨白熊,以醒酒为借口,从人群之中溜了出来,站在街道上面,互相对立着,一言不发。
“抽烟吗,首长。”杨白熊突然讨好道,朴实的笑脸,在街灯的照耀下面,显得颇有喜感。
林然苦笑不得,将这根烟接了过来,不过嘴中却说道:“我可不是什么首长,别叫我这个,我叫林然。”
“林然?”杨白熊愣住了,眼神迷离的看着他,仿佛要从他的身上硬生生看出一朵花来,
“嗯”!
林然一口一口缓慢的抽着烟,呛到了几次,他平常里不怎么喜好抽烟,抽到只剩下了一枚烟屁股,却没有扔掉,看着杨白熊的眼睛,认真说道:“杨白熊,你如果从现在开始,跟我混,我不敢保证能让你大富大贵,起码有我一口吃的,你就绝对不会饿肚子。”
说完,他弹掉不剩一点烟草的烟屁股,一瞥头,眉宇间投射出来逼人的威压,片刻之后,那股凛冽的威压突然又沉寂了下去,自然的笑笑,说道:“话可能说的有点重了,不过看在你能跟我斗酒斗上两个回合的份上,我觉得你也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以往都是些小事,过去就过去了”。
“对!”杨白熊喜逐颜开,好像是听到了世间里面最知心的一句话,说道,
“林老大啊,你得明白一件事情,我能妨碍到你什么事情,在那种村子里面呆久了,我就是一粗人,目不识丁,就会打架抽烟拼酒,连像小青年泡泡妞谈个恋爱都不知道咋张口,相反的,我巴望着你能够在这里出人头地,那样的话,我也能沾光不是,我这人好养活,一碗米饭,一口咸菜,一瓶白酒就行,不用什么茅台五粮液,小刀就成。”
“哈哈,够爽快。”林然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忽然有种造化弄人的感觉,继续说道,“我这么说你别放在心上,现在的我,已经被生活磨去了不少的锐气,家里有个母老虎,让我一天天的魂不守舍,今天又莫名其妙的陪着小姨子拍了个什么广告,所以以后你跟着我,可能会看到不少让你难以理解的事情。”
“不安分的男人有出息,这句话我记得很清楚,也是家里那老爷子说的,你是个军人没错,可谁说军人就得一身正气,莫名古板?”杨白熊笑起来谈不上憨厚,但也绝对说不上奸诈,始终都像是个贼兮兮的家伙,很难让人想象的道,这样的人竟然是一个即将进入雪枫团特种大队的人物。
林然有些意外,干笑了两声,索性席地而坐,任凭寒风习习的吹在自己的脸上,像是对杨白熊说,更像是对自己说:“今天拍那劳什子广告的时候,我竟然都不小心有落泪的感觉,真是操蛋,活了这么大,没哭过没疼过,竟然在女人这里栽了,非得让我把那个女人娶到手,最后娶是娶到手了,可你猜怎么着,人家根本就看不起我,我现在都还不知道,如果回去的话,会遭到怎样的白眼。”
杨白熊听到林然也有被女人弄得头大的一天,顿时乐不可支,笑道:“男女之间的事情,我根本不懂,也不想弄明白这些事情,对于女人,我觉得能生娃就行,不过如果是心甘情愿嫁给我的女人,我一定得对她好。”
说完话,他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到了慢悠悠走过来的苏樱,一个****有料********的萝莉小美女,他不是很感兴趣,毕竟他觉得自己最起码也应该找一个能够跟自己的岁数相匹配的女人。
只不过没过片刻,他就有些尴尬,苏樱这个丫头根本不懂得害怕,看到杨白熊一脸****的看着自己,竟然就直勾勾的盯回去,一脸的不惧,就算是杨白熊脸皮在再厚,也经不起这样一双水灵眸子的注视,只好再一次抽出一根红河,细细的抽烟。
“姐夫,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啊。”苏樱走到林然身旁,慢慢蹲了下来,粉红色的长裙一袭美艳,看的杨白熊直吞唾沫,但那一句姐夫还是让他将目光生生的拽了回来,刚刚林然都说了,今天跟小姨子拍摄了一组广告,摆明了就是这一个妖娆诱人的小丫头嘛。
林然看了看苏樱那俏佳脸蛋,顿时心情大好,笑道:“一会儿就回去,你不是不想回家吗?在这里不好玩?”
“嘿嘿,好玩,刚才你那茅台喝的实在是太帅了!”苏樱想起刚才林然一口接连喝下那么多的茅台酒,心中开心不已,转过脸去看了一眼杨白熊,调侃道,“嘿嘿,你也真是好玩,明明没有那么多的酒量,还跟我的姐夫硬拼。”
杨白熊老脸微红,他也不是个不识趣的人,看到苏樱蹲在了林然的身边,没有等林然开口说话,就主动起身离开,自嘲笑道:“我要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林然,哪还敢跟他拼酒,讨好都来不及,小姑娘,你这姐夫可不是一般人。”
“滚你丫的。”林然笑骂道,在地上随意捡起一个石子,投掷过去。
杨白熊爽朗大笑,转身离去,不过随即又回头,颠颠的跑了过来,一脸的嬉皮笑脸,说道:“话说回来,大哥,你还没有给我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呢。”
小小的汗颜一阵,将自己的手机号码说给杨白熊之后,林然再一次无所事事起来,他的身旁蹲坐着苏樱,两个人之间,出奇的安静。
身上都还穿着拍摄广告的那一身衣服,苏樱感觉现在的氛围格外的暧昧,但这一天之内,她的思绪千思百转,早已经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在她的心湖之中,只要一旦出现林然的影子,就会轻微荡漾,泛起一丝丝的涟漪。
过了大概十分钟,林然也感觉到气氛的尴尬,干笑了两声,说道:“你冷不冷?”
“嗯,有点儿。”苏樱不好意思说道,现在的温度虽然不低,但是凉风习习,她穿的又是单薄的一身长裙,中看不中用的衣服,根本不足以让她避寒。
将自己的小西服脱了下来,林然轻轻的给苏樱披上,笑道:“这样呢?”
“好多了。”苏樱扬起小脸,单纯的眼神水汪汪的,吹弹可破的肌肤毫无瑕疵,放眼世界,看到这种容颜的男人不可能不动心,她痴痴问道,“姐夫,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心中突然一个咯噔,对这个小姨子毫无办法的林然一脸无奈,苦笑一声,说道:“问吧,生活上遇到什么问题了?”
“你喜欢我吗?”眨巴着那双灵动的眸子,苏樱问道,如同是含羞待放的夜来香,在这样的夜色之下,万分的勾动人,让林然隐隐之间有种抱住她的冲动。
林然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这丫头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只好老实说道:“喜欢啊,你这么乖巧伶俐,虽然总是会给人整出点出人意料的情况,不过换做是谁,都会喜欢的。”
“我的意思是,像是对我姐姐的喜欢,你对我,有吗?”苏樱的双颊,已经飘起了两道绯红,慢慢的将小脑袋埋到了胸前的那一抹雪白之中,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心情的激动,她的身体都在轻微的抖动。
重点来了!
林然的身体猛地一震,说道:“对你姐姐的喜欢?”
“嗯!”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苏樱一字一顿道:“我知道,这种喜欢叫**,姐夫,你对我有爱吗?”
寒风越来越大,将正怀春少女的这句话吹的有些恍惚飘渺,但林然依然听的清清楚楚,他吱呀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眼睛里面全都是混乱的颜色,脑袋里面也如同是被雨水淋湿,乱作了一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二人之间的气氛依然没有任何的改观,苏樱的脑袋,埋的越来越沉,渐渐,从她的身体里面,好像传来了一阵轻微抽泣的声音,让林然更加的手足无措,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互相坐着,苏樱已经慢慢抬起了头,虽然那无比精致的脸上还略有泪痕,但已经干涩,她的动作拘谨而矜持,还没有走进象牙塔的她,近距离接触的第一个男人就是面前这个长相朴实有些小帅的林然,当她在地下拳市看到林然的狠辣一面,当她在那欧式建筑里看到林然的深情一面,就已经不可遏止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尽管两个人的年龄相差不少,但她依然那样深深的爱上,刻骨铭心,不比林然爱她姐姐,要少上半点!
“姐夫,我爱你。”她鼓起勇气说道。
林然不敢说话,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直视苏樱,此时的他没有一点军人该有的锐气,只剩下了如同刚刚接触到爱情的学生一样的慌张仓皇。
看到姐夫不肯说话,有点尴尬像是面对着面试考官一样的苏樱缓缓说道:“或许在你和姐姐的眼里,我说出这种话,非常的孩子气,可我是认真的。”
是怎样的勇气,才让这么一个丫头,敢执拗的说出认真这两个字。
林然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能够遇见多么水灵的女人,若是放在以前,他说不定会道貌岸然的与苏樱攀谈,然后肆无忌惮用多年练就的毒辣眼眼神盯着苏樱那无懈可击的身段,
但现在的林然,却一点类似的性质都没有,他对于苏樱,只剩下了赧颜和敬畏,他担心自己稍微过火的言谈,就会让苏樱掉进自己的窠臼里。
想了许久,他才说道,仿佛是用尽了全部的勇气一样,“苏樱,如果你爷爷允许我选择一次,我会选择你,只不过我与你姐姐的婚姻已经摆在了那里,这不单单是爱的问题,是责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