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一场胜负几家欢喜几家愁,
林然的最后一句话,没成想,换来的是败在脚下,连站都没法站起来的蒙面男子一阵嗤笑声,
“姓林的,技不如人有何不服气,我太华败就败了,你何必外惺惺作态的挖苦老子,要杀要剐,想替那死不瞑目的老秃驴报仇就来吧,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打小混江湖的英雄好汉”。
舌灿莲花的不是英雄好汉,刀斧头下舔血不皱眉的才是真汉子,从小就没读过几本书,啃过百家姓三字经这些经典好书的太华,自小就吃过数不尽的苦头,但他明白成王败寇的道理。别人拿捏着自己的小命,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那时候也是如此。
太华记得当时的情况也不复杂,就是为了能填饱肚子,乘人不备的他偷偷摸摸拿走一家包子铺的几个馒头,手脚不利索,立马被人发现,结果疲于逃命的他边跑边吃手中包子,噎住了,又被后面赶上来的包子铺老板一顿毒打,那时候的他是死也不放开手中香喷喷的包子,一个劲的死命往下咽。
那时候倒也命大,遇上了贵人老大,替他付了偷包子的钱,买一身干净的衣服,还带他进入了天网组织,饭管够,还不用睡大街,这可把太华高兴坏了,不过现在的他知道,失手的他已经没人能就救自己了,除非老大又再次出现。
林然看了一眼自己踩在脚下的太华,微微一笑:“如你所愿”,
说完,右手摊开,一掌横切在了蒙面盗贼的脖子上,将已经没了活命念想的太华打晕,接着将他的衣服撕成布条状,包裹住还在流血的手臂。
等做完这一切后,林然往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手中血迹,喃喃自语道:“是条汉子,可惜了······”
可惜什么,林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脚下的这个人害死了寒山寺的火星住持,苏瑶她叔,就算林然见他铮铮铁骨想挽留他一条性命,可寒山寺的众人不会放过他,伤心欲绝的苏瑶也不会原谅害死她叔叔的人。
“你要是再不出手,我可就要拖着你的同伙回寒山寺了,到时候,你营救的机会更渺茫,要是他受不了逼供将你招了出来,或者供出了幕后主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双眼微眯的林然盯着面前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甩了甩手掌,淡淡道。
林然的话音刚落,一道黑色的人影慢慢的从树干后面走了出来,目光瞥了一眼林然的脚下,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要知道我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一般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就一个晚上,已经有两个家伙识破了自己的藏身地点,前者是连老大都要忌惮的和尚,这个可以理解,而后者难不成是比那个死去的秃驴还要棘手?刚刚露面的盗贼就这样盯着林然,显然是在等他的答案。
林然的脚从昏迷的蒙面盗贼身上放下来,笑了笑,“心跳声,而且你离这里实在是太近了,想不让我发现都难”。
开玩笑,干嘛要和你说真话,难不成直接跟你说我有超级系统所赋予的感知力,你刚才一接近这里我就发现了,只是在等你出手偷袭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喜。
打个马虎眼,糊弄一下你就算是给你面子了。
林然在心中哼哼道,
“原来如此”,蒙面男子低着头,自言自语道。
随后,那蒙着面的男子猛地抬起头,露出讥讽之色:“若不是被阁下点破我的藏身之所,在下是不会傻乎乎的露面,别人可能不了解我的搭档,但在下十分清楚,他是不会出卖组织的”,
林然不可置否的笑道,“确实,这人一根脑筋,倒是个敢做敢当的人,而且一身诡异的本事,不像是个小偷小摸的盗贼,若不是有人指使,这种人物,岂会甘愿半夜来做一个小毛贼”。
林然踢了踢脚下昏迷不醒的蒙面盗贼,问道:“说了这么久,只知道你同伴的名字,还不知道你怎样称呼?你幕后的主使者是谁?在哪能找到他?你们来寒山寺到底是偷什么东西?竟然要到杀人放火的地步”!
蒙着面的男子看了一眼刨根问底的林然,笑道:“想从我嘴里套话,阁下还是不要妄想了,不过有一点,阁下怕是误会了,我们两兄弟从来没有在寒山寺杀人放火,倒是那老秃驴自己找死引爆炸药,害的我们兄弟没吃到羊肉,尽是一身骚”。
“怎么可能”?
这回林然吃惊了,始作俑者竟然是苏瑶她叔,但看他的模样又不像是在撒谎,这到有点另林然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听这人的口气,好像没有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那就说明东西还留在寒山寺中,没有被人拿走。
现在,事实与真假反而到是不好让人判断。
林然冷哼一声,“是与不是可不是凭着你一张嘴巴就能够说的清楚的,空口无凭,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无济于事”。
这和空手套白狼有什么区别,就凭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牛皮吹上了天还是牛皮,不会因为你上了天,就不是吹牛皮。是非曲直总有迹可循,真假对错总会大白于天下,现在要紧的是将这个蒙着面的男子一块擒下,给苏瑶一个交代。
蒙着面的男子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与林然之间的距离,冷笑道:“我已经说的够多了,再说下去,可就要将老底都揭开来了,至于凭证,阁下爱信不信······”
话未说完,早就想着如何逃跑的蒙面男子,将事先踩在脚下的石头猛地踢向没有防备的林然,随后一个后蹬,双臂撑开,像是武林中传说的白翅展鹤,轻飘飘的退出了两米之远。
“想跑”!
反应灵敏的林然看着砸向自己的石块,脸色如常,右臂握拳,微微后曲,蓄势待发的一拳猛然朝着飞来的石块打出,“他的人我要了,你也休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