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并未信口开河,根据他过往的记忆,韩新月和安雅在半个小时后将会遭到歹人的绑架。
歹徒的主要目标是安雅,韩新月这种没有利用价值的附带品被歹徒顺手解决了,可以说是死于非命。
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李宁的话让韩新月陷入到一种恐慌的状态。
李宁表示带上自己就不会有任何危险,韩新月嘴上说不信,但身体很诚实,她顺势带上了李宁。
不一会,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靠了过来。
车窗被摇下,一位戴着紫色蛤蟆镜的女人对韩新月招了招手,示意她上车。
“小月,这位是?”安雅面露疑惑。
“我叫李宁,是你们俩的救命恩人。”不待韩新月开口,李宁用简洁的语言做了个自我介绍。
韩新月尴尬的扶额,也没好意思说自己信了李宁的‘鬼话’,只道他是自己的朋友。
安雅心中不满,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打算等到了商场再找个借口把这个碍眼的人支走。
“刘叔,去商之都好像不是这条路吧?”车没开多久,安雅就发现刘超改了道。
“安小姐,祁门路现在是堵车*期,我走小道绕过去能节省不少时间,也不会耽误您的行程安排。”刘超理所应当的回道。
安雅点点头,没有放在心上,倒是坐在副驾驶的李宁似笑非笑的看着刘超:“你很缺钱么?”
“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超轻皱眉头。
“不缺钱的话为什么要绑架自己的雇主。”李宁语不惊人死不休,刘超闻言脸色骤变,佯装愤怒道:“有些玩笑不能乱开!”
“小月,你这个朋友怎么三番两次说胡话?”
“雅姐姐,他这人确实有点古怪,你别跟他一般见识。”韩新月板着脸,有点后悔带李宁上来了:“刘叔是雅姐姐很信任的人,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哦,是吗?”李宁不以为然,“难道你们就没发现车内有股淡香味么。”
“好像是有点,闻起来怪怪的。”韩新月嗅了两口,顿时觉得脑袋发晕。
“这是摄魂香,不出意外的话三分钟后你两将被迷晕,接下来这位刘叔叔就会送你们去地狱走一遭。”
说话的时候李宁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刘超,他之所以多管闲事并不是行侠仗义,纯粹是无聊,此时刘超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滑稽,让他觉得颇为有趣。
“车里放了香料,有点异香很正常,你不要血口喷人!”刘超强自镇定,暗暗加快了车速。
“我没猜错的话,车窗已经被你锁死了,而你提前服了化解的药剂。”李宁再度戳破了他的谎言。
“刘叔,你别跟他废话,把这家伙放下车!”韩新月偷偷的按下了车窗开关,果然无法打开,对李宁的话又信了一分,想趁司机停车的时候拉着安雅一起下车。
可未曾想,刘超非但没有停车,反而腾出右手,一柄银灿灿的小刀出现在双指之间。
他可能害怕反派会死于话多,所以连开场白都没说,直接以霹雳手段要一刀封了李宁的喉。
‘他为什么不躲?’
‘他为什么还在笑?’
刘超心中闪过不祥的预感,但他自信,如此近的距离,凭自己狠辣的身手,对方无论如何也躲不开。
在刀刃即将划破李宁喉咙的时候,他骤然出手。
仿佛清风徐来,又好似雷霆闪过,刘超连李宁的动作都没有捕捉到,就感觉手上一空,脑门一凉。
“你......你不是人!”
刘超一脸惊骇的歪着脖子,像被戳破气的皮球,眼珠子瞪得老大,天灵盖被刀刃刺穿,一击毙命。
“也许吧。”李宁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用原地漂移的方式将急速行驶的车强行停了下来。
后座的二女吓得魂飞魄散,尖叫连连,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就这么死了,对于普通人而言,确实太过刺激了一点。
轰隆!
一声巨响,后面的一辆白色路虎被撞翻,里面的人生死不知。
“是福叔他们的车!”安雅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身为炙手可热的明星人物,自然不会只备一个保镖,路虎车里的人是她的隐形护卫。
与此同时,两辆银色的越野丰田一左一右驶了过来,停在了李宁的跟前。
“不想死的话就老实在车上待着,我去招待客人。”李宁将车窗打开透风,悠悠的点上一根烟,一脚把尸体踹了下去。
“刘超被他杀了!”靠左边的丰田车内下来三名戴着头套的男子。
“执行B计划,除了姓安的,其他的人全弄死!”为首者是一名穿着皮夹克的男子,他对刘超的死似乎无动于衷,很果断的下达了命令。
“我也希望死在你们手里,可惜,你们还没有这个能耐。”李宁摇了摇头。
“死到临头还踏马装逼!”两人拎着三菱军刺朝李宁奔来,夹克男往奔驰车内跑去。
车内的韩新月和安雅抱作一团,瑟瑟发抖,身体不听使唤,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然而,李宁这边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就结束了。
那两名悍匪在李宁面前就像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被李宁轻松的废掉。
这五百年的重复轮回,他可不是消耗度日,这期间体验了数千种不同的职业,学会并精通掌握的技能多达一千多种,身体素质登顶乃至超越了人类的极限,单论拳脚功夫,以一敌百不在话下。
他捡起两把军刺,像是投飞镖似的丢了出去,精准无误的扎进了夹克男的双膝内侧,双腿被废,夹克男当场跪倒在车前。
李宁眼角的余光瞄到另一辆丰田车内有人端起了枪。
他不闪不避,闲庭信步的朝枪手走去。
他是不灭之身,不死之躯,无论受到何种的伤害都会被某种神秘的力量自动免疫,
莫说是区区子弹,就算核弹也奈何不了他!
“手别抖啊,不好瞄准的话等我走近点再开枪也不迟。”
李宁的淡定反而让枪手慌张了起来,本来手不抖的,但被他这么一说好像真有点颤了。
亢!
终于,他还是扣动了扳机。
“没用的,子弹对我无效.......什么情况?!!”
炙热的子弹像泥鳅入泥一般钻进了李宁的胸膛,溅起血花一片。
“血,真的是血,我流血了!”
李宁不怒反喜,这是他五百年来头一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