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酒后乱X
聂白薇想取下眼上的麻布,旁边婢女却道:“白姬,不可,等大人回来再说。”
大人?
她手指顿在麻布上,心里一阵疑惑。不知她说的大人,是哪个大人?
想到那会儿市被意味深长的笑容,她一下惊呆了。难道他把自己,送给了……
营帐外传来脚步声,一道清风吹拂进来。婢女迎了上去:“国相大人。”
国相大人……
果然,她没有猜错。市被把她送给了国相子之,也就是她的大叔。
这多么讽刺,两个相爱的人,却在这样的时空中相遇。他再也认不得她,好可笑……
她听到他轻声说了句什么,然后就是洗漱的声音。
她坐在榻前,不敢乱动半分。只等得那些婢女道了声“诺”,听见帘子掀开又放下的声音,她才确定,婢女走了。
脚步声离她近了些。
他的身影立在她身边,没有说话。她连呼吸都是紧张的。
不知道他会不会想起她,只要想起了她,就可以和她回去了!
想到这里,聂白薇难掩心中激动,连指尖都有些颤抖。
他坐在她身边,她能闻到他身上的酒香,今晚,他的确喝了不少。
被太子平那般刁难,市被也并未出声。他大抵是心情不好,闷哼一声,脱掉履鞋,上了榻。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都没有动弹。
半天没有听到声响,她小心翼翼取下遮住眼睛的麻布,看见他已经躺在榻上,眼睛闭着,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睡着的模样,和之前看的每一次,并未有过不同。
她不禁看的呆了,看着他的眼眸,他的鼻梁。她指尖情不自禁在他脸上点缀。
一路往下滑,如轻盈蝶翅。
“大叔……”她喃喃道,希望他能够感觉到她的心意。
她可是从千百年后而来,日夜思念他,肝肠寸断。
她俯下身,冰凉的唇吻在他的面颊。这才是大叔吧,他以前,原来是这样。
黑发长又粗,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味,一直都没有变过。她细碎的吻往下,印在他的唇上,眼泪,无声落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才会记起来,你答应过一个女人,会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会……
守护她一辈子。
她闭眸,睫毛颤抖,连唇吻的都有些无力。虔诚又心碎,不知何时,醉酒昏睡的他,已经睁开了眼眸。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这种感觉,夏姬给不了。
别人给不了。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却做到了。
察觉到被目光注视,她睁开泪水朦胧的双眼,“大……叔……”
他眸子一深,摁住她的脑袋,深深吻了上去。
他的吻技并不怎么样,相比千年后,他的吻更加生涩,只是咬着她的唇厮磨。她主动进攻,驱入他的唇舌间。
当初他如何教她接吻,现在,她就怎么教回来。
浓烈的酒香。
他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整个空间似乎都氤氲着一股酒味,她觉得浑身软的无力,好像被人抽去了筋骨。而他也是眯着眼,那神情似乎很是着迷。
她轻轻他的唇,两人吸吮的声音让他吻的更深。如同要把她吞噬一般,她唇被他含在口中,眷恋着相融。
“唔……”她一声轻吟,手搭在他的身上。他一把环住她的腰,将她压在身下。
他的身体烫的厉害,她搂住他的脖子,脚尖微微弓着,腰身向上移动。他手掌如炭火灼热,在她身上一路点火。
她娇媚叮吟,紧紧搂着他,哪怕此时的他已经醉酒。
可还是想搂着他。
他解开所有束缚,欺身肆意滑动。
聂白薇咬唇,疼痛遍布全身,和第一次与他一起时,一般疼痛。
她却忍着不说话,他十分尽兴,眸子里的光忽明忽暗,直到最后一刻,气喘吁吁的他趴在她身上,汗水滴落在她的脸庞。
他的手掌温柔的捧着她的小脸。
“夏姬……”他轻唤一声,搂着她沉沉睡了过去。
聂白薇脸上眼泪与他方才汗水混合,从眼角滴落,浸湿了席被。
他竟然在和她做的时候,叫了其他女人的名字。
他竟然叫了其他女人的名字!
眼泪汹涌,她再也忍不住,呜咽的哭了起来。
这一晚,她都没有睡意,直到天色渐亮,她才昏睡了一小会儿。身体黏糊糊,十分不舒服。
昨夜的迷乱气息还萦绕在帐子里。
她觉得腰间和双腿格外酸痛,醒来时,眼皮厚重的抬不起来。应该是昨晚哭的太多,眼睛肿了。
她一醒,身旁的他也醒了过来。
看见她,他先是一愣。随即脸色阴沉下来,起身掀开棉被,见自己身子赤着。他又重新盖住。
“出去。”
他声音冷的可怕,聂白薇心却更加冰冷。
他……
让她出去。
她看向他,见他眼神巍峨不动,似乎没有一丁点要改变的意思。
他浑身散发出一股阴寒之气,他沉声道:“我让你出去,你听不懂?”
聂白薇这下,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她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把掉落在地上的衣裳一件件拾了起来,穿在身上。
现在她的样子,一定是狼狈不堪的。
太不像话了。
一点都不像是她。
她也是一个骄傲的人,怎么为了大叔,变成这样?
她缓缓朝门帘走去,身后却传来他嫌恶的声音:“这个,带走。”
一阵疾风扑来,是一麻布,昨晚两人的爱.液,还残留在上面。
他那是什么眼神?
觉得她脏?
看着麻布上的血迹,和两人后的证据。
她弯下腰,将麻布拾起来,他眸子里的冰凉一瞬消失,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
见她抱着那团麻布离开,他的心里竟然觉得十分难受。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聂白薇早已心死了,大叔没有想起她。
还赶了她出去,回到营帐,她让婢女接了水,她简单的擦洗了一番。并让婢女将那些麻布烧毁。
既然他都觉得无耻,她又有什么理由,要把那些东西留下来呢。
洗漱完毕后,见一个婢女急匆匆的从帐子外进来,看见她,也慌的不行,语气满是担忧,“白姬,恐怕不妙了,夏姬叫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