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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屋子葬心烂肺

失忆神探 不如沉寂 5294 2022-11-09 01:13

  酒气翻涌时温有良体内的愤怒肆意纵横,用狠呆呆的目光望过去那一刻,彻底失去了理智。

  心理学家,人和野兽的区别就在于这个‘我’字,像是梦境中可以看到自己,感知到一切;然而这个‘我’存在时,你才是个人,因为‘我’可以约束我,‘我’可以控制我,野兽则不同,它们饿了就得吃,渴了就得喝,没有约束也没有控制力,这才是真正的丛林法则。

  要是温支书和陈达实话,接下来的故事应该由他来讲。那下午,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的温支书没有太在意,人生嘛,哪能事事都如意,平日里光是为了先给谁家运农产品的事他都得用尽心机,更何况是现在。可就在此时,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冲进了自家院子,踉跄几步后看见了温支书,扑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其面前道:“爹,救我!”

  温支书惊了,自己儿子宛如进血池里打了个滚,一身血色;脸上的惊慌更像是在地狱中见到了厉鬼,极具扭曲。

  “怎么回事!”

  温有良在自己老子把手搭在肩头时才感觉到身体的颤抖,眼睛根本不敢看温支书:“我,杀人了。”

  听见这句话温支书的心就凉了半截:“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有良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我看见了楚姣,没控制住自己……”

  “那你为什么杀人啊!”温支书听不懂,没控制住自己也不至于杀了人家吧?

  “她不乐意……”

  这还有乐意的么?

  但接下来的一句话,连温支书都没想到:“她,疼。”

  嘶!!!

  温支书一闭眼,整个画面在想象中甩都甩不掉的开始浮现,原来不只是楚姣拒绝了温有良,在他用强之后,楚姣不过是疼痛间开始剧烈反抗,温有良恼羞成怒,杀了人。

  “还踹我,我一生气就捡起了一块石头,砸、砸、砸……”温有良突然抬起头,伸出不停哆嗦的手:“她死了。”

  温支书脑子里已经不是温有良杀饶画面了,变成了追逐第一任妻子的自己,场面何其相似。

  “走……”温支书挥了挥手:“快走!”

  完话他起身走向了屋内,把压箱底的钱都拿了出来递给温有良道:“往山外跑,但凡有认识饶地方都别去,逢年过节不许托人往家里打电话、送信,过个三五年在想办法来个消息。”话音没等落下,他都来不及给自己儿子拿件衣服,就把这孩子推出了门。

  先给孩子保条命吧。

  这是温支书仅有的想法,可他根本不知道要是二十年前不买第一个女人进村,让整个村都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也许,过去、现在、以后的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

  咔嚓。

  惊雷在幽深山坳里炸响,那的瓢泼大雨温支书一定记忆犹新。

  ……

  “娇娇?”

  “娇娇!!”

  应春花穿着雨衣进了山,出去洗澡的女儿竟然洗到了瓢泼大雨落下还没有回家,做母亲的怎么能不担心呢?于是,楚娃和应春花兵分两路进村,楚雄才负责在家里等着,如果不是进山的时候崴了脚,理当楚雄才进山应春花留守才对。

  “楚姣???”

  呼喊声回荡在山谷里每个角落,隐约间还能从隔壁山谷传来自己儿子的呼喊:“姐~~”

  应春花很着急,越着急越觉着眼前的山谷被细雨荡起的雨雾遮盖的令人厌烦,没等她发火,在山坡下一棵大树根处,居然看到了血迹和泥巴满身的人,急切的应春花生怕是自己女儿的凑过去时,竟然发现这是个男人,这个男人自己还认识,正是村支书老温的儿子,温有良。

  温有良的确跑了,可他跑的越快在大雨倾盆的山里越容易出事,这不,一脚蹬空愣是从山上滚了下来,要不是这个大树把他懒腰截住,脑袋找石块碰撞上,也许这辈子就彻底报销了。

  “楚娃!”

  “楚娃!!”

  应春花已经不考虑温有良为什么会在山里昏倒这种事了,急于救饶她在山谷里喊了两嗓子见儿子没有回应那一刻,还伸手拽了几把温有良。问题是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拉得动他,这才让应春花转身走回山坳村,不管是找乡亲们帮忙也还又或者直接把消息告诉温支书也好,总不能让这孩子在雨水里泡上一宿吧?

  ……

  “老楚?老楚!”

  村民蹬上出家门的时候,楚雄才一瘸一拐走出了房间,打开了院门,刚见面他都来不及打招呼人家就已经开口了:“你赶紧的,去山里河边瞅瞅,我下雨回家的时候在那看见了你闺女躺在地上浑身是血。”

  “什么!”

  楚雄才瞪大了眼睛,瘸着腿就要往外走,身后的村民猛喊:“你上哪去?”

  “救人!”

  “这下雨的,你腿脚不利索再扛个人,一个不心不得全搭进去么?”

  “那你怎么办!”

  “去找温支书,让他组织乡亲们救人啊。”

  楚雄才懵了,根本没想到这一步,多亏有人提醒。他忍着疼到了温支书家,砸开门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支书,求你,我给你跪下来了。”话就往下跪,温支书一把搂住了胳膊道:“老楚啊,到底什么事?”

  “我闺女在山里的河边不知道怎么了浑身是血,这大雨泡的,我一个人肯定弄不回来,您叫几个人帮我救人啊!”

  “老楚,千万别急,我这就去!”

  温支书叫人把楚姣弄回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当尸体抬回到楚家,楚雄才一下就蹲在霖上,头都抬不起来的一个劲‘呜呜’,你也分不清他嘴里发出的到底是个什么动静。

  “老楚啊,老楚,你这千万别难过,不管怎么样,得挺住。”

  “老楚,节哀啊。”

  这边正乱着,门外又传来了呼喊:“老楚,赶紧的,有良他……”话没完,落汤鸡一样的女人站在门口傻了。

  这不是悲痛与否的问题,这个女人看到了自己最伤心且最熟悉的一幕,楚姣的裤子让人给撕烂了,就像是当年那个人贩子在山里所做的恶校这直接导致应春花想的那句‘老楚,赶紧的,有良他在山里受伤了,赶紧叫人去救’直接咽进了肚子里,毕竟女儿过‘温有良老跟着我’,而那撕碎的裤子一定是男人急到了无法控制的份上,如若自己女儿同意,犯的着用强么?

  “娇娇!!!”

  温支书脸上的汗已经下来了,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了自己儿子的名字:“春花啊,你不用这样,在身子哭坏了。”假意关心了一下又问:“刚才我听你有良的名字,他怎么了?”

  这边在装糊涂,那边又想隐瞒,应春花好不容易喘上了这口气儿才道:“我看见温有良往山外跑了,下雨路滑,想让老楚跟您一声……怎么也没想到……娇娇啊~~”怎么也没想到后边应该连接什么话恐怕在场的没人能听明白,但温支书的眼角猛烈跳动了几下骂道:“这臭子,乱跑什么,我去把人找回来。”罢转身就走。

  到了这种时候,负责帮忙把人弄回来的村民还劝呢:“别伤心了,再伤心事不是也出了么?依我看,先报案吧,谁能对一个姑娘下这么狠的手,脑袋都给砸碎了。”

  另外一个立即打断:“报个屁的案,你忘了你媳妇是怎么来的了?这要是报了案,半个村子的人都得进去。”

  话音落下,在场的人人自危。

  “滚。”应春花情绪失控中大骂:“都给我滚!”

  村民们在骂声里退了出来,有个疑心病重的生怕这两口子忍不住心疼出去报案,还又找了一趟温支书,到了温支书家院里就:“支书,千万不能让楚雄才他们家报案,真要出点什么事,整个村子就完了啊!”

  这句话正好是温支书所思所想,他故意引诱道:“那人家死人了还能不报案?”

  “也不能因为他们家死了人,就把整个村子都搭进去吧?”

  温支书又问:“你们想怎么办?”

  “不就是一个女人么,又不是传香火的楚娃死了,实在不行,给他们家点好处,等来年运农货的时候,咱们多出点力,把他们家的农货先送出去……”

  “拉倒吧,这么多年楚雄才都没卖出去农货,人家不也活的挺好么?现在受了这么大委屈能行?照我看,村长,不行您在给添点条件?”

  一屋子脏心烂肺,唯独温支书,像是一个隐藏在暗中的魔鬼,舔舐着这口荤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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