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别人一些钱,能借我钱吗?”田老俩眼珠子此刻快要瞪出眼眶。只见那群混混已经不屑于跑步了,他们缓缓走过来,个个眼神犀利,仿佛要杀人似的。
田甜听了田老没有自尊的话,眼泪就像破牢而出的鸟雀,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出来,豆大的泪珠子直往下坠,她再也没有勇气面对她的意中人。田老的一席话,仿佛她当众没了节操。
“多少?”李九天皱眉问道。他总觉得这田老欠的钱不少,否则这群混混干嘛追着他。
“不多,二十万。”田老嘿嘿一笑,这笑容就像被捉奸在床的奸夫一样笑得尴尬。
“什么,这还不多?你逗我吧!”李九天俩眼珠子睁得跟煮熟的咸鸭蛋似的,他原本以为,田老也就最多欠个十万。怎想到,欠了二十万!
田老见李九天一脸惊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现在经济萧条,因此就欠得多了点。”
这时,五个混混已经走过来了,四个混混穿着一模一样的黑皮衣,黑色紧身裤,四人手里各拿着一把刀,左脖子上纹着一只老虎,鼻子两侧各有鼻钉。只有一个略高的混混一身花衬衣,衬衣扣子尽数解开,干瘪又麦黄色的皮肤全暴露在外,肚脐眼上纹了一条蟒蛇,蟒蛇的眼纹得着实逼真,让人心里发慌。
“田大胖!你该交钱了!”一身花衣服的男人两手紧握成拳,相互摩挲。
“对了,你不是说你存到钱了吗?”李九天想起,上次田甜说已经存到足够的钱了呀!
“是的,但是我爸又去借了!”田甜说罢,瞪了一眼田老。田老不知悔改地笑了笑。
李九天见田老一脸无赖的笑容,不想再插手田老的闲事,于是让开道路,让混混们向田老走去。
“你这小子,好阴险呀!”田老万万没想到,李九天会将自己交给混混,他指着李九天,破口大骂。
混混一手抓着田老,一手抓着田甜,含笑望着李九天,“这位兄台,多谢了。”
李九天回以笑容,“不谢,欠债还钱,实乃天经地义。”
田老听了李九天的话,气得直跺脚,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眼神迸出一道道血丝,对李九天骂个不停。
田甜只叹了口气,她知道,李九天并非无情之人。很大的可能,是因为田老死性不改。因此,李九天才不肯救他。
“你别给我叫!说,你欠我们的五十万什么时候还?”花衣服混混俩眼珠子瞪着田老,两个混混刀架在脖子上,指着田老。
“救命啊,来人啊!”田老哭丧着脸,期盼的望着周遭。
周遭的行人见了这几个混混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纷纷绕道而行,生怕一个不小心,成为刀下亡魂。
这时,城管举着一个棒子,走了过来,他满脸正气,斜眼望着几个混混,“你们在干什么?快把刀给我放下!”
花衬衣的混混笑了,“城管,我劝你最好别管这件事,否则老子连你也一起干掉!”
城管见花衬衣如此嚣张,大汗直流,但在两个被挟持的人面前,他可不想没了面子。因此强作镇定,“你们说些什么?你居然敢这样凶我!是不是不要命了?”
“是你不要命吧!你也不看看,你就孤身一人,我还有几个兄弟,咱们每个兄弟手上都有一把刀,这刀我们天天都在磨,要多尖锐有多尖锐!如果你想试试,我想我们的刀很乐意!”花衬衣笑得很是得意,后边的几位混混听了花衬衣的话,也是笑得前仰后翻。
城管听了,四下张望前后无人,他贸贸然出头的确不是明智之举,因此灰溜溜的低头走了。走之前也只是骂几句,维持已经所剩无几的自尊心。
“你不是说只欠了二十万吗?”李九天想到刚才花衬衣说的数目,和田老说的数目,大相径庭。不禁疑惑了,孰真孰假,实在难以分辨。毕竟花衬衣虽是坏人,但田老一脸泼皮相,也不像好人。
“是啊,他问我们借了二十万,但是高利贷的行情,你们应该明白,一天的利息是所借的一半,因此一天十万,他借了三天,一共五十万。对了,小子,我挺喜欢你的,你要是缺钱,可以问咱们借,我保证给你便宜点,比如你问我借五十万,我一天只算你十五万怎么样?”花衬衣笑咪咪地说道。
田老见花衬衣此刻目视李九天,料定了他有松懈,连忙想要从花衬衣手中挣脱出来,不料花衬衣仍然不减力气。一双手还是把他的手掌捏得巨疼。田老感觉,每当他越想挣脱,花衬衣力气就愈发地大。没有办法,他只能放弃挣脱,乖乖被他拽着。
“这么贵?你们怎么不去抢劫?”李九天嘴巴张得能塞一整个咸鸭蛋,露出发白的舌苔。他指着这帮混混,惊讶道。
“我们是准备抢劫!不过那是过几天的事儿!”花衬衣左边的混混开腔了。
“你是不是傻,回答这干什么!”花衬衣敲了一下左边混混的脑门子,气得五官都有些扭曲。左边的混混听了,点点头,低头不语。
“哎呀,这位小伙子,你就救救我吧,看我这么可怜!”田老见四下无人,仅有李九天,只能将全部希望放在李九天身上。
“你别给我嚷嚷,信不信老子抽死你!”花衬衣示意左边的混混抓住田老,等混混将田老牢牢抓住后,他给了田老一个耳光子。随后,又望着田甜色咪咪一笑,“你可以拖延几天。”
田老听了花衬衣的语气,总感觉花衬衣居心不良,但也别无办法,于是怀揣着希望,问道,“真的可以吗?”
“没错!只要你女儿给我玩几天,我就延期。”花衬衣望着田甜雪白的肌肤,口水直流。特别是田甜那丰满的**,就像两个大圆馒头似的立着,看上去让人想要轻咬一口。
田老听了,一张脸成了猪肝色,他犹豫再三,望着满脸泪水的田甜,咬了咬牙,拨浪鼓似的摇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