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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双簧之魅2

陷城行 皖生之清 6105 2022-11-09 01:33

  何满庭认为,查清两个廖辉的最好办法就是抓住那个已被军统绑走的廖辉。儿子从日本人那回来后告知他,“梅雨计划”第二步开始实施了。这天上午,由日军、伪军和警察组成的队伍,兵分两路绕过南山正面,分别从东西方向,气势汹汹向南山进发,执行清缴军统跟新四军的任务。临行前,何满庭嘱咐儿子,不可让廖辉死,千万要活口。何凤建问:“范丽丽怎么办?”何满庭说:“是她背叛了你,你要是的男子汉,就不能咽下这口气。不过,只能让她死于乱枪之中。”

  何凤建舍不得范丽丽死,可又不敢在老子跟前吱声,就说:“我要亲自带队进山,回来的廖辉,你也要盯紧。”

  何满庭说:“我知道,我自有办法。”

  队伍开拔后,何满庭看看天气,尽管天空飘着阴云,但凭他的经验,今天是不会下雨的。他放心地去上班了。在办公桌前坐定后,何满庭就想试着拨通纠察队廖辉电话,他其实知道廖辉这会还在家睡觉,但他还是忍不住想拨。就在此时,电话响了,是波田打来的。波田问他:“廖辉没上班吗?”

  何满庭说:“可能还没吧,他清晨才回来,这会在睡觉吧。总裁有事吗?”

  波田说:“你跟他一起来我这一趟吧。”

  何满庭立刻拨通了纠察队电话,不是廖承东接的,他问:“廖队长来了吗?”对方说:“还没呢。”何满庭说:“派人去喊他接电话。”对方说:“他来了,你等会。”接着,何满庭就听见有人喊廖队长有你电话,接着,他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再接着,他听到了话筒里廖辉问是哪位的,何满庭说:“我姓何,你睡醒啦。”

  对方笑着说:“是会长呀,家里没了女人,还真睡不着,就来上班了。”

  何满庭说:“来我这一趟吧,波田叫我们。”

  跟何满庭说话的是哥哥廖辉。原来,在军统手里的廖辉一直迷瞪着不醒,被转移到了新的地点后,他干脆昏睡不醒了,黑脸只好让他躺下,任他睡。

  廖辉跟何满庭驱车来到波田办公室。原来,波田让他俩来还是为了图纸,他有一个问题还要问廖队长。总图的一角缺损了,他记得刚拿到手时是完整的,是自己亲手将图纸收起来的,就没经过旁人之手,怎么会出现缺损了一角的情况。他怕自己记忆有误,就问廖辉拿到总图时有没有发现缺损的情况。

  廖辉看了看,说:“我也没注意,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何满庭也看了看,说:“这点缺损不太影响总图效果的。”

  波田拍拍脑袋说:“我老了,记忆不行了。”就将图纸叠好送进保险柜,正要关保险柜门时,电话响了,波田拿起听筒一听,就对何满庭跟廖辉看了一眼。何满庭知趣地说:“你接电话,我们走了。”就在这一眨眼功夫,廖辉拿走了图纸。

  在家里的廖承东这一觉睡得特沉,将醒未醒时分,他看到哥哥廖辉来了,将那张总图在他面前扬了扬,廖承东说:“你真从波田那把东西拿回来了?”

  廖辉笑容灿烂地说:“弟弟,你不是不真想给他们吗?”

  廖承东说:“真的不能真给他们。”

  廖辉说:“弟弟,东西放你这,我要回去了。”

  廖承东说:“他们没怀疑你吧。”

  廖辉说:“谁能分得清你我?除了我们兄弟谁都分不清的。”

  廖承东说:“他们一定把你当做是我了。我现在在哪?”

  廖辉说:“弟弟,你这会正在睡觉,记住,是何满庭让你回家的。”廖承东醒来一看,哥哥廖辉不见了,总图真的就在床上。他立即将总图收起来藏好,倒头继续睡觉。

  廖承东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多钟才醒,一阵猛烈的打门声才将他弄醒。听声音是何凤建来了。廖承东立即起床开门,何凤建闪进门,质问廖承东道:“你今天要跟我说实话,你跟范丽丽到底是怎么回事?”

  廖承东问:“你说什么?什么怎么回事?”

  何凤建说:“走,跟我走一趟。”

  廖承东问:“去哪?”

  何凤建说:“去了就知道了。”

  何凤建将廖承东带到范府,廖承东料定范丽丽要么被他们抓回来了,要么发生了意外。走进范府后,果然就见范丽丽坐在藤椅上,神情泰然自若。藤椅放在花坛边,夕阳的余辉撒在院中,将范丽丽原本红扑扑的脸膛映得更红。

  范丽丽是被何凤建手下人发现的。原来,日本人已经摸清军统在南山的据点,进山前,先是一阵炮轰,随后直扑他们而去。廖宏波的替身虽也做了准备,但见敌人进攻迅猛,人数又数倍于他们,只好下令向深山撤退。可是直到现在,廖辉还在昏迷中。廖宏波命令黑脸抬也要抬他一起撤退。黑脸只得让人背起廖辉,向深山撤退。军统在南山人数不多,看押范丽丽的那几个人本来就在后面,此时由于范丽丽的不配合,走得更慢,跟廖宏波替身和黑脸几个人落下一大截路。廖宏波的替身只好命令手下回去,让他们把范丽丽放了。

  范丽丽冒着炮火往山外跑,遇到了何凤建的队伍,何凤建就这样将范丽丽带了回来。

  范丽丽见廖辉也来了,既高兴又担忧,她以为廖辉是何凤建抓回来的,立即从藤椅里起身,问廖辉说:“你怎么也来了?”

  廖承东料到范丽丽当他是廖辉了,忙说:“你回来了,我更要回来。不然,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没法跟你爸还有何局长说清楚。”

  “跟他们有什么可说的,他们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我逃婚,我是逃婚吗?我姐都犯病了,我能不管她吗?我就是跟我姐一起出门找鸡,那鸡是她命根子。找着找着就进了山,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却被人肆意放大,说我是逃婚。好,我就是逃婚,那又怎么样?真是气死人了,一帮恶心的人。”范丽丽气咻咻地骂道。

  听范丽丽这样说,廖承东提起来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但他还是怕范丽丽说出细节,就问:“你爸回家了?”

  范丽丽没有理廖承东,而是不屑地冲何凤建喊:“是你要他回来的吧,回来干嘛?我就没他这个爸爸,我们姐妹俩都不是他的女儿。”

  何凤建唯唯诺诺地说:“你走了,我着急嘛。”

  范丽丽不再理何凤建,转身又问廖承东:“我姐可找到了?”

  廖承东摇摇头。

  范丽丽这时冲何凤建厉声道:“你要是找不到我姐,我跟你没完。说我逃婚,我看是你存心想害我姐,你看不惯她,不想让她住在我隔壁,轰她走。你不喜欢她可以明说,不要来阴的。我算是看清你了,为什么跟我姐退婚,你就没安好心,当初干什么答应她?我姐就是因为你反复无常病情才加重的,她不放心我,才要住在我隔壁,你还对她不依不饶的。你快去找回我姐。不然,你休想跟我结婚。”

  何凤建说:“丽丽,你啪啦啪啦就说这么多,我跟你说,我喜欢你,我不想害你姐。你走后,我着急,才说你是逃婚的。你回来了就好,你姐我去找。”

  范丽丽说:“有你那样着急的吗?你是着急吗?你就是想抓人,你的人一见到我就把我打倒在地,我都晕死过去。我看你才是真的想悔婚。”

  何凤建一听这话,吓坏了。忙说:“丽丽,天地良心,我怎么会悔婚。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啊。”

  范丽丽瞅他一眼,说:“就算你没那心,你也做错了。你让廖辉来做什么?想抓我俩的小辫子吗?我告诉你,这一次要不是他,我就死定了。”

  何凤建以为范丽丽真的不是逃婚,以为她还是他的老婆,急忙陪小心说:“丽丽,你能回来就好,要真是被军统那班畜生带走了,我怎么办呀?”

  范丽丽说:“我看他们就比你们好,见我是个女的,不为难我。要是他们真盯死我,我能逃回来吗?”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已经给爸爸打过电话了,他一听你平安无事也高兴,说下了班就回来。我们的人还在山里,放心,会找到你姐的。”何凤建对廖承东闪闪眼,接着说:“找不到姐姐,我姐夫也不会放过我的。”

  廖承东说:“何局长说的是。丽丽小姐,以前的事就别说了。”

  范丽丽对廖承东说:“你来凑什么热闹?还不嫌话难听吗?”

  廖承东说:“身正不怕影子斜。”

  何凤建说:“就是的,谁要是说我姐夫什么事,我都不答应。”

  范丽丽说:“知道轻重就好。还不快请你姐夫进屋坐。”

  何凤建之所以猴急地叫来廖承东,就是希望当着范丽丽的面识别一下谁才是真的廖辉,听范丽丽这么一说,觉得这个廖辉就是从前的廖辉。可是他又并不完全相信范丽丽,他觉得范丽丽对廖辉仍有意思。他看着范丽丽,越发喜欢,更不想失去她。而对廖辉,他想,只能慢慢查。他就带廖承东进了大厅。

  范丽丽也进来了,让下人过来沏茶,自己却又走出去。她出去,是因这时她听到自己母亲在外打麻将回来了。她不想惊动母亲,就去迎她,跟她解释清楚。她进了母亲房间。

  她母亲见她安然无恙回来了,问:“你真不想跟何凤建结婚?”

  范丽丽说:“不想又能怎样?婚礼都办了。”

  她母亲说:“丽儿,你只管告诉我,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范丽丽撒娇地说:“妈妈,我说出真话,你会不高兴的,对爸爸也不好。”

  “别管你爸,他心早被那边的抢过去了,你说,妈妈给你做主。”

  “妈妈,何凤建不是不好,可是,总觉得不十分如意。”范丽丽说。

  “我知道你还想着那个叫陈克的小伙子。他是比姓何的长得好,人也有文化,可是他人都走了。”她母亲看着范丽丽说,“跟妈妈说实话,是不是喜欢廖辉啊?”

  范丽丽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妈你说什么呀,他是我姐夫。”

  “范媛媛也回来了?”

  “没有,还没找到。”

  “丽儿,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姐那毛病犯了,你还跟着她出去找啥子鸡呀。”

  “我姐把那鸡当成菩萨了。鸡飞走了,她能不急吗?”

  “唉,都是你爸造的孽。不说了,回头你爸来了,我跟他说,让你现在还住家里,你姐找不回来,你暂时就不用回何家。”

  “还是妈妈疼我。”范丽丽撒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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