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第十七章 心乱如麻”
事发突然,燕清淮还在为十四皇子逝世的消息哀痛不已,明明前几天才刚见过的孩子现在说没就没,只怪丞相府太过狠辣!!真正的草菅人命!!燕清淮摸了摸这轿子的墙壁然后又敲了敲,铜墙铁壁,撩开窗帘发现这窗子是奇特的金丝网,拿东西戳了一戳韧性十足。
“雀,你觉得你会用毒这件事情还会有谁知道?”,沉闷压抑的气氛被燕清淮打破,金雀摇头“除了那几位应该没有人知道,奴婢练习学毒的时候都是非常隐蔽的去府里的地下室练习,那密道除了我们几个没人知道”。
金鸢点头“那里的草药,动物都是管家亲自拿来,无人知晓的才对,奴婢和雀也从未展示过奴婢会医毒的这件事情,小小的感冒发烧奴婢都是去请大夫抓药的,所以那丞相府为何会知道雀会用毒的这件事情奴婢怎么也无法解释,奴婢担心他们也已经知道奴婢会医术这件事,若真这样奴婢害怕他们会指责将军为何偷偷摸摸让奴婢们学医毒,借此发难于镇国府”金鸢喘喘不安。
燕清淮淡淡道“府里肯定有内奸,而我们却没有任何证据去探索,因为我们在没有了解到事情任何的始末下就被人推来了去大理寺的路上,甚至连十四皇子怎么逝世的,丞相府是以什么证据指证我下毒的都不知道,连排除相关人物都不能“。
如此被动猝不及防,燕清淮把所有人所有的可能都想过了,但在没有得到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是不能进行推理的,那样的话,只能是误入歧途,而她能想到的太局限了。
”卫景疏这一场开头战打得很好,想必在我们乱糟糟开始调查的时候他就开始了下一局,真是被动,早知道就先发制人了“,燕清淮并没有太多的紧张感,这种话她也是闲悠悠的叹道,换一句说应该是没心没肺。
”小姐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平安到达大理寺的“,金鸢虽然这样说,但眉头却是越发的紧皱。
燕清淮拿起一旁的桂花糖蒸栗粉糕“本小姐神经大条还犯不着担心刺杀这些乱七八糟的,只是在想那丞相下一步会如何走,好让我有个防挡罢了,不过我的脑子又怎么会转得比那种家伙快呢,我大概只能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燕清淮咂咂嘴便倒了壶茶“你们才是不要瞎担心的那个人,这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如果明天就要死去今天就愁眉苦脸,你说今天是不是就是浪费了呢?所以,快来尝尝这桂花糖蒸栗粉糕,太好吃了!!”。
金鸢觉得小姐说的在理便释然了不少,和金雀尝了一口桂花糖蒸栗粉糕便赞不绝口,这桂花糖的味道和之前的桂花糖稍微不同,味道更加甜而不腻清香的味道也更浓烈!金雀拿了几块去给车夫尝,谁料这车夫却不肯,还一堆道理教训金雀,丫鬟怎么能和主子同席而食之类的,闹得金雀气得半死,却把这死气沉沉的氛围淡化了许多。
因为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所以车马离开了京城后就开始加速行驶,必须要趁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城镇安身,即使这轿子设计建制的特别的牢固安稳,但也禁不住车夫这种飞一般的速度,燕清淮死死的握住墙壁的扶手好让自己不要一个不小心的滚出去摔死摔残。
这一路颠簸跟赶着投胎一样,中间也就停了几次休息半刻而已,燕清淮屁股都被震麻了,手臂都僵硬酸掉了,晕头转向的担心着还没赶到下个城镇自己就被这个车夫给弄死了。
夕阳沉下,夜色晕开,燕清淮她们终于赶在关城门前抵达了东仙镇,下马车时燕清淮头发全部散乱只好戴上帷帽,她实在体力不支需要人扶,但大家也都是一路奔波乏累无比,她也就只能逞强自己颤颤巍巍的走进客栈,而她着实是忽略了身后神采奕奕的镇国府护卫,这点颠簸赶路对他们来说问题不大。
进栈躺床后燕清淮万般不愿起床洗澡,拜托,她哪里还有那个力气啊!!!只怕会死在这浴桶上的好伐??金鸢拖着身子去跟小二说热水一会儿再打来先上饭菜。
“小姐,奴婢过来跟你揉揉手??”金雀躺在木榻上有气无力的问,“算了吧,你有力气折腾我可没有,我绝对要让陷害我的王八十倍奉还.....,绝对要弄死他们....”燕清淮气若游丝,最后几句都听不清楚。
三人随便一躺就睡着了,不稍片刻小二就过来敲门,敲了几声也没人应声便加大了力气....捶门,这时靠谱的金鸢才醒了过来前去开门。
金鸢摇了摇燕清淮“小姐醒醒,该用晚膳了”,燕清淮这才迷迷糊糊的醒来,“还吃什么饭啊!累死了......”说完一阵排山倒海的饥饿感猛烈袭来,肚子咕的一声长叫“好吧,咱们去吃饭”。
用完了饭,洗完了澡,燕清淮终于如愿的进入梦乡,沉沉睡去。作为一个当事人睡得这么死可就苦了在京城燕大将军了,自家女儿的投毒事件,自己边疆领地的粮草走水,还有一个没有涉及到他的青松村命案。
在朝廷上与皇上讨论之后还要回府跟自己人商讨调查女儿的事情,最可恨的是在朝堂上那丞相的嘴脸,他可真是想分分钟拔剑手刃了那奸臣!!!千刀万剐!!!
忙得不可开交不只有镇国府,太子乾绎听到消息说燕清淮涉嫌下了巫蛊给十四皇弟时就开始行动前去调查了事情的始末,他已经命了信任的御医守在十四皇弟身边救治,可事情还是往他最担忧的方向发展,十四皇弟猝然离世燕清淮远赴大理寺,不出所料。
他心情有点烦躁,心乱如麻,一种奇异的感觉盘旋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他极尽抑制语气冰冷”把这封信送给御史大夫,让母后找点事情给丞相做,不能让他太过轻省了“,说完隐在黑暗处的人脚尖轻轻一点地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