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堤教堂位于A市西北区格兰岛内,据说在这里举行婚礼仪式的恋人,一生幸福美满。
任项看着被精心布置过的现场,眼角弯起,笑容温柔。
这是他给楚安宁用心准备的惊喜。
被邀请到现场的宾客们,相谈甚欢,氛围热闹。
范玮焦急如焚的跑到了任项身旁,“任先生,楚……楚小姐被陆知行带走了!管家带着不少保镖都没有将人拦住,现在怎么办?”
任项听到他的话,笑容瞬间僵住。
表情温和的牧师的走近俩人,“任先生,我们该派车去接楚小姐了。”
任项心神不宁的点头,匆匆离开教堂。
来到楚家时,管家手足无措的解释,“陆知行那么大阵势,我们压根没辙。”
任项表情阴沉的坐在了沙发上,拨通了范玮的电话,“取消婚礼!”
“你确定?”范玮反问的话里,透露着一丝不敢置信。
任项话语冷淡的“嗯”了一声后挂断。
范玮看着挂断的电话,面色复杂。
当宾客们知道取消仪式时,一片哗然。
范玮并未作过多解释,弯腰深深鞠了一躬,以表歉意。
另一边。
何然见到任项从电梯出来,警惕四起,“任先生调查的事有线索了?”
任项沉默不语,径直走进办公室,一脸不悦,朝着陆知行问道,“安宁被你带去哪里了?”
陆知行没有搭理,继续处理文件。
“我问你,楚安宁在哪里!”任项心烦气躁,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瞪着陆知行。
“她不会和你结婚。”陆知行淡定抬头,回答他。
任项冷笑一声,他凭什么阻止自己和楚安宁的婚礼,当初是他不珍惜楚安宁,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插手,任项只觉得眼前的人不可理喻。
“陆知行,我劝你别自以为是,你认真想想,这几年以来,楚安宁因为陆家受了多少罪!”任项咬牙切齿,情绪激动。
对面的陆知行却分外冷静的抿了一口杯中茶,“我会想办法弥补。”
任项愈发看不起眼前的人。
“我现在必须见到楚安宁。”任项语气坚定。
“你死了这条心吧。”陆知行轻描淡写的说道。
任项忍无可忍的扬起拳头,眼看着就要落到陆知行的脸上,却被何然伸出的手给抵住,他厉声道,“任先生想干嘛?”
对面的人不接话,只是沉着脸色离开。
办公室里再次恢复平静。
别说任项对陆知行的行为无法理解,就连何然一样想不通。
立方。
范玮见到回来的人,脸色极臭,关心道,“任先生见到楚小姐了吗?”
任项摇头,他远远没想到陆知行会突然闹这出,身心疲惫的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天大的笑话。
“陆知行太过分了。”范玮愤然说道。
坐在沙发上的人苦笑一声,“我早该猜到和安宁订婚不会那么顺利。”
范玮见向来狂妄骄傲的任项,这一刻,略显颓废,叹了口气,“慢慢来吧,楚小姐应该不会有事。”
“金利近期动态如何?”任项问出这句话时,双眸眯起,目光锐利。
范玮微微一愣,深思了片刻,才做出回答,“先前遭遇的资金问题已经迎刃而解,股市也慢慢步入正轨。”
他说完后,见任项沉默,再次问道,“任先生想对金利出手?”
“恩!”任项果断干脆。
范玮眉头一皱,感觉这并非是好事。
立方因为楚家出事后,便落后了金利不少,金利抓住了影视发展最佳时机,一跃成为该领域龙头老大,还让不少新崛起的小企业为之忌惮。
任项现在做出这决定,明显会将立方推入火坑,而立方早已经处于劣势地位,范玮并不希望他意气用事。
“你想清楚了?”范玮心有余悸的询问。
任项闷声不吭的点头,看出了他的犹豫,“你在担心什么?”
“我认为立方未必是金利的对手!”范玮知道说出口的这句话可能不大好听,但为了阻止事情愈演愈烈,他还是发表了意见。
任项立刻就懂得了对方的言外之意。
“这是你的顾虑?”
范玮表情认真的点头,“两家企业的实力相差分外明显,你掌管公司这么久,不可能没有发现,我知道你因为楚小姐的事情对陆知行产生不满,立方想要平稳发展经不起任何折腾。”
任项开始对他的话进行了深层次的思考。
范玮字里行间全都在为公司考虑。
他不顾立方局势针对金利,反而显得自私。
范玮见到任项沉默,猜出他对之前的决定有了动摇,“你担心楚小姐,但并非只有这一个办法。”
任项满脸愕然,似乎恍然大悟。
“我们先了解金利目前的运营发展,任何企业都有弊端之处,等我们掌握了相关资料,自然胜券在握。”范玮心平气和的安慰起了他。
任项每次都是因为楚安宁的事情和陆知行大打出手。
他还真是头疼不已。
陆家。
楚安宁看着卧室内熟悉的装潢,莫名烦躁。
陆知行把她带回这里就算了,竟然还让保镖看管她,连手机都被收走,楚安宁很是生气。
何然看着管家中午送进房间的饭菜原封不动的被端出来,眉头紧皱。
“你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知行仅是气头之上的决定而已。”何然推开了半掩着的门,看着楚安宁说道。
“他凭什么把我软禁在这里?”楚安宁问出这句话时,心里的怒火噌噌往上冒。
陆知行从来都是这么自私自利,压根不管不顾她的感受。
更没有关心她心里产生不适。
“他知道你和任项要订婚很生气。”何然一边猜测回答。
“又关他什么事!”楚安宁越讲越烦。
只要待在陆家,一年前的事就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涌入脑海之中,让她心情沉重。
那些不堪的经历,她早就想彻底遗忘。
“陆知行什么时候回来?”楚安宁没有耐心的问道。
何然抿了抿唇,“不确定。”
客厅传来了管家的声音,何然关上了卧室的门,走下来了楼。
“怎么回事?”何然不解的问起了管家。
管家尴尬说道,“林小姐来了!”
何然点头走出去,便见林悦身穿杏色V领毛衣,一条浅色牛仔裤,和一双名牌运动鞋,青春阳光。
“安宁被你们关起来了吗?”林悦双手抱胸,不高兴的问道。
她上午前往立方送资料,这才从任项那里得知,陆知行不仅毁了楚安宁和任项的订婚,还强行带走了楚安宁。
林悦想到一年前陆知行对楚安宁丧心病狂的报复。
很是不放心。
她处理完工作之后,马上开车赶来了陆家。
但却被人拦在了外面,她一股火气。
“这是知行的意思,楚安宁在这里不会有事,林小姐不要担心。”
林悦讪笑一声,“陆知行果然还和一年前一样自以为是!他把自己当成谁了?仗着自己是金利的负责人就可以随随便便欺负人吗?”
何然有些尴尬,“知行没有为难楚小姐……”
林悦很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们都已经把人软禁了还不算为难吗?那你们还要像一年前一样把她折磨得面目全非才肯罢休吗?”
她愤愤不平的质问起来。
何然赔着笑脸,“不会的,知行很在乎楚安宁,而且,一年前的事情是场误会,所有的恩怨早就已经化解。”
林悦半信半疑的看着为陆知行说话的任项,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你是陆知行的助理,肯定向着他。”
何然摇了摇头,“我是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