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都不想来,这个废物坚持要来,结果十分钟不到就被人怼回去了,还害的自己二人丢了一白老脸。
这个人的办事能力真的是值得怀疑。
徐小云气愤的回到车上大手一挥:“开车!”
车队缓缓而去,来的时候杀气凛然,走的时候悄无声息,活像一只被打断脊背的丧家犬。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雨水哗啦啦的往下倒,徐小云心绪不宁,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自己这一仗怎么这么快就输了?
他还有很多的谈判技巧没用上,他还有很多的狠话没说出口,是从什么时候输的?是从遇到那个邋遢大叔胡一刀开始的吗?
就在这时徐小云突然看到汽车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白衣服的女人,而司机还傻愣愣的开着车往前撞。
“你瞎啊!”
徐小云大惊失色一把抢过方向盘猛地一转,右脚也不受控制的踩了一下刹车。
汽车的身子猛地一抖,直接侧翻出去,划过一道漂亮弧线,狠狠的撞在了路边的电线杆,咚的一声,徐小云的脑袋狠狠的撞在挡风玻璃上,当即撞的头破血流,幸亏有安全带,要不然这一下就得撞死他。
开车的司机直接被撞晕了,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救命,救命。”
徐小云嘴巴一张一翕,微弱的喊着,用那只没受伤的右脚用力的踹着车门,可那车门就像是被焊死了,纹丝不动。
而他身后,因为徐小云的突然刹车,咚咚咚,后边的车发生了连环追尾,速度快的直接翻车,速度慢的被撞的横飞出去,横七竖八的摆满了街道,车上的人也是各有损伤。
徐小云躺在车里眼睁睁的看着后边的惨像,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寒意,什么叫出师未捷身先死,什么叫全军覆没,这就是最好的解释了。
他又想起了白子洋所说的话:长陵这地方风水不好,外地人,特别是姓徐的人过来做生意很容易亏本的,弄不好会有血光之灾。
白子洋,白子洋……
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把匕首狠狠的钉在了徐小云的心口叫他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袁军和李清风因为坐在最后一辆汽车上所以受到的伤害最小,当他们下车后看到的就是一副地狱般景象,有的车翻了,有的车车头都扁了,有的车在不停的漏油冒烟,刚才还精精神神的保镖现在各个满身是血,摇摇晃晃的搭救着自己的同伴。
惊恐充满了这两老头的眼睛,他们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惨烈的车祸,一个小小的追尾怎么会造成这么大的杀伤力。
其实这个原因只有白子洋自己心里清楚,因为衰神已经偷偷的附身在了徐小云的身上,刚才那场车祸就是衰神造成的。
就在那一瞬间,衰神影响了这个车队每一个人的心智,所以他们在同一时间都做出了错误的举动,该踩刹车的踩了油门,该踩油门的踩了刹车,该左转的转右,是以才造成了这样的惨剧。
“邪门,太邪门了!”
李清河嘴里喃喃自语,突然掉头就走。
袁军立即追了上去:“哎,老李你去哪里啊!等等我啊,不管徐小云了?”
“先顾我自己。”
“那徐家的钱还挣不挣?”
“挣个屁,命要紧!”
两个人一问一答,越走越快,不一会就消失在了茫茫雨幕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呜哇呜哇来了十几辆救护车,把受伤的人全部搬了上去,徐小云一条胳膊骨折了,一条腿也受伤了,呆呆的看着救护车顶,无语凝噎。
难道这就是得罪白子洋的下场,这个人也太可怕了吧?
酒店的包厢里,白子洋正和胡一刀一边吃着火锅,一边喝着扎啤,突然电视里插播了一条广告:
本台急讯,刚刚在泗水路发生了一起特大交通事故,有十多人重伤,现在医院血库告急,望广大市民能够踊跃献血,救死扶伤。
在讯息的后边车祸现场的图片一闪而过。
胡一刀双眼微眯:“是你做的?什么时候动的手?”
作为一个职业杀手他自然一眼就看出发生车祸的就是那个什么徐小云的车队,但是白子洋就根本没离开过这个房间,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白子洋微微一笑:“不要胡说八道,天黑路滑,什么事都能发生。”
第二天,白子洋神清气爽的去了陈玉瑶的办公室。
陈玉瑶和陈长河正在那里嘀咕着什么,看到白子洋进来,看着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白子洋微笑道:
“怎么了,为什么那样看着我?”
陈玉瑶有些紧张的说道:“听说了吗,徐小云昨晚发生车祸了,他的好多保镖都受伤了,外边,外边都说是咱们陈家做的。”
白子洋洒然一笑:“别人爱说就叫他们去说好啦,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昨晚就是请徐小云吃饭而已。”
“真的?”
陈玉瑶显然有些不相信。
“骗你干啥,电视台不都报道了吗,是发生了车祸,我要有那么大本事那我不成神仙了。”
听了这话,陈玉瑶脸色稍缓,刚要说话,陈长河却说道:
“玉瑶你先出去,我单独和白子洋聊聊。”
“哦。”
陈玉瑶有些不情愿的走了出去,陈长河沉声说道:
“白子洋我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但是这件事对我们陈家很不利,咱们做生意的讲究的就是一个稳定,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咱们又和徐家干仗了,还用了这么狠的手段,以后谁还跟咱们做生意?”
白子洋不服气的反问道:“那徐家做事比咱们还狠,为啥生意能做那么大呢?”
陈长河语重心长的说道:“徐家积累了一百多年,是有了足够的实力之后才开始霸道的,他们这样做事,别人只会觉得理所当然,咱们陈家不一样,咱们陈家德不配位,这样做事除了叫人说凶很霸道没有任何好处。”
白子洋有些无奈的说道:“那照爷爷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做呢,昨晚那事真的是车祸。”
陈长河摆摆手:“不管是不是车祸,你现在必须和徐家缓和关系,不但是徐家,袁家和李家也必须缓和关系,至少在表面上要让外人知道我们陈家现在是稳定的,是蒸蒸日上的,不要搞的仇人比朋友还多。”
白子洋摸了摸鼻子无奈道:“好吧,我尽量试一下。”
走出了陈玉瑶的办公室,白子洋想了一下,叫耳语神打听了一下徐小云住院的地方,然后在街边称了二斤橘子叫胡一刀把他送到了第一人民医院。
医院里,徐小云胳膊上带着支架,腿上打着石膏躺在病床上。
原来很精神的一个大叔一夜之间变得满面沧桑。
昨晚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在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了家主徐震天,但徐震天就淡淡的回了一个字:忍。
这叫他的心中多少有些悲凉,徐家是怎样的存在,已经多少年没用到这个字了。
但现在面对一个势单力薄的白子洋居然不得不委曲求全。
可恶,可恨,可怕。
就在徐小云怨念丛生的时候,病房的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了,白子洋提着几个橘子走了进来。
徐小云脸色大变,一脸惊恐的说道:“白,白子洋,你来做什么?”
白子洋一改昨晚的霸道,和蔼可亲的说道:
“哎呦,徐兄,听说你昨晚出车祸了,我特地来看看你,你看我给你买了橘子,你吃不吃,我给你剥一个。”
说着白子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橘子,徐小云快要被气得吐血,这是来看望的嘛,这分明是来带笑话的,买几个破橘子寒碜谁呢,老子没吃过橘子怎么着?
“我好的很,不用你看,你回去吧。”刘小云气咻咻的说道。
白子洋呵呵一笑,直接坐在了徐小云的床头:“小云啊,这就是你的不对的,毕竟你远来是客,在我的地头出了事,我怎么能不过来看看呢,现在外边都说昨晚的车祸是我搞的,这不是瞎说吗,我要有那么大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处理掉不是更好,何必惹的满城风雨的,你说是吧?”
刘小云脸色瞬间苍白,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望着白子洋的眼神露出丝丝的胆怯。
他刚才说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是警告吗,什么叫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他有这个胆量和本事吗?
不对,好像真的有,听说徐家的智囊谭先生就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的。
徐小云顿时遍体生寒,望着白子洋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白子洋呵呵一笑:
“别紧白,其实我就是来通知你一件事,三天以后呢,我们陈家想要举办一场酒会,到时候徐兄作为徐家的代表还请务必到场,以彰显我们陈徐两家融洽和睦之意。”
“哼!想要我为你们陈家捧场想的美!”徐小云恨恨说道。
“这么说是不肯给我面子了,好吧,我看徐兄今天的脸色不太好,你早点休息吧。”
白子洋说着起身要走,徐小云却在身后大叫道:“等一下,等一下,其实不是我不愿意去,只是我的腿受伤了,真的不方便去。”
白子洋回头呵呵一笑:
“腿受伤了没关系,可以坐轮椅去嘛,只要人到了就行。那么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哈。”
“你,我,好吧,我去。”徐小云最后还是满心屈辱的答应了白子洋的条件。
白子洋得意一笑,又提着自己买的二斤橘子走了。
徐小云一下傻眼了,尼玛,送来的东西还有拿回去的道理。
白子洋提着二斤橘子又来到了袁军的家,袁军一听白子洋来了,吓的脸色大变,赶紧躲在密室里对佣人说道:
“去,去,去赶紧打发他走,就说我不在家。”
白子洋在客厅里喝了两杯茶还没等到袁军出来,轻轻的放下茶杯对佣人说道:
“既然你们老爷不在家的话,我就走了,哦,对了给你们老爷说一声,叫袁克良那小子不要在江淮市躲着了,回长陵吧,以前那点破事我早就忘记了,不会对他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