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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六十四章 跑路

  汉子就这样轻飘飘的无声无息的死了,老张胸口插着刀走了。

  两个眼睛瞪得直直的的哥也死了。

  有毛的老板娘,呃,也死了。

  警察到的时候,检查发现都是一掌毙命。店里的监控被拿走了硬盘。

  楼上还有个小姑娘,是唯一活着的,可是,啥也不知道。

  警察走到姑娘身边的时候,姑娘戴着耳机,还在唱:

  “爱多可悲,恨彼此天涯各一方。冷月空对,满腹愁无处话凄凉。。。。。。”

  警察也很惆怅,就你一个活口儿,还一问三不知。

  老张用最快的速度躲避着沿途的摄像头,回了家。

  胸口就像要炸裂了一般,刀子插在了肺上,这让老张很是不爽。

  “多久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上了?”

  老张已经记不清楚了。

  上一次受伤还是在台省的竹联啊,也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故意被刀子划伤了胳膊。还因此救了那个后来发明方便面的。

  “玛德!”老张内视着自己的伤,刀子扎得并不是特别深。

  是由于进化的肌肉组织有自我保护能力,刀子扎进去的瞬间,就启动了。

  要是一般人,估计就扎透了。但是老张,还好,不致命。

  老张深深地呼吸了几回,然后,握住刀柄,一咬牙,噌的拔出了刀子。

  血像失控的油田喷涌,老张用手按住,从旁边准备好的药瓶里倒出一些药粉,撒在了创口上。血慢慢的止住了。

  身体虽然没有危险了,但是老张知道,今天的事情,了不了了。

  四条人命,在现在社会,就算是最大的命案了。自己得躲躲。

  于是老张没有犹豫,带好金银细软,跑路了。

  跑得很干脆,跑的很纯粹。

  因为就是跑。

  不借用任何交通工具。

  老张一口气翻山越岭,跑到了临近的市,坐车直接到边境,出国了。(别问我为啥这么胡扯八道,直接就出国了,问就是不能详细写,审核过不了。只能这样了。)

  都说狡兔有三窟,老张活了100多岁,在地球上转了个遍,早就留下了很多预备的去处和身份。一趟子跑路,马不停歇,来到了加尔各答。

  从锡亚尔达站走出来,老张凭借着印象,一路朝着西南方向走去。路上的行人并不多,最近三哥家疫情很严重,因此没有多少人上街浪。

  老张带着口罩,墨镜,鸭舌帽,低着头走得很快,他要去取当年藏在这里的身份,以及一些金银细软,这是老张在这个世界留下的应急预案之一。

  过了乔林西路,远远看到了总督府,更远处就是胡格利河。一股难以言明的水气飘来,阿三哥家的老百姓,习惯了在各种河中洗澡,河水的气味就像是澡堂子。

  老张捂了捂口罩,折向南,朝着一大片公园走去。迈丹公园被人们称为“加尔各答之肺”,由一块巨大的草坪组成,很多当地人来这里散步、野餐或乘凉,也是流浪汉和流浪动物的好去处。

  几条公路干道将它分成了若干个小公园,每个公园错落有致,草地上一匹无人看管的黄鬃马悠闲地吃着草,远处有几个年轻人在打板球。

  还有几个放印度特色风筝的孩子,把风筝放上天,把线松掉,然后等他落下来,几个孩子仰着头,盯着风筝降落,然后追着风筝的轨迹跑去,在地下找落点……玩法有点诡异。

  远远地望见一座有白色穹顶的建筑,老张左右望了望,朝着建筑走去。

  这是一座典型的莫卧儿王朝时期的建筑,融合了文艺复兴和伊斯兰的建筑风格。白色的高大拱门,四角的塔楼,白色的石墙。让人不由得想起另一座王妃的陵寝。

  老张不是来旅游的,对什么老女王的黑历史也没啥兴趣。

  老张盯着西北角的塔楼看了许久,随即收回目光,绕回了公园,漫无目的的溜达了起来。

  “现在上去,有点太明目张胆了。等黑天吧。”老张觉得自己虽然很厉害,但是也没厉害到,跟一帮荷枪实弹的警卫公开叫板的地步。

  老张沿着公园转出来,找了一个超市,顺了几块泡泡糖。因为老张兜里只有人币,这里不能花。虽然有银联卡,可以在柜员机取当地的钱,但是老张怕暴露。

  “忍着!”老张看到一个孩子,手里捧着一个用废报纸包裹的炸茄子片,大口大口的吃着,老张胃里一阵翻腾,口腔里也开始分泌。

  甚至老张又想起了那碗,没有吃完的羊杂。

  “玛德!倒霉!”饥肠辘辘的老张,想弄些吃的,可是兜里没有卢比,嘴里的泡泡糖越嚼越饿。

  老张试着拿兜里的百元红票找当地人换点卢比,可是都失败了。

  “NONONO!”阿三哥们拒绝了,阿三哥们只要绿票美刀,不要红票。

  终于捱到黑了天,老张躲在夜色里溜进了角楼。这时候已经没有游览的旅客了,工作人员倒是有,不过都在中间的展厅那边。角楼里黑咕隆咚的。

  老张轻手轻脚上到了楼顶,这是一个半开放式的穆斯林样式的亭子。

  用花岗岩砌成。

  老张不止一次来过这里,上个世纪战乱的时候就来过,在这里躲过日不落洋鬼子的追杀。所以对这里很熟悉。

  前年的时候又来过,在这里放了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老张脚下发力,“噌”地一下就蹿到了亭子的顶上,由于是个巨大的半球型圆顶,因此,老张反而被遮了个严严实实,从外边看不到亭子顶上竟然还有个人。

  圆顶的正中有个圆洞,上边还是一个半镂空的装饰塔顶。老张一只手搬着圆洞的边沿,另一只手伸到上边去,在缝隙里摸索。

  终于,一个小包出现在手里。

  老张轻轻落回地面,见四下无人,老张直接从塔楼一跃而下,快步走进了夜色。

  出了公园,老张放缓步子,一边走,一边将包裹打开。拿出两沓子绿票和一本护照揣在怀里,还有一把小巧的手枪别在后腰,随手将包裹皮扔在了路旁的垃圾箱里。

  怀里揣着两沓子最新版的百元美刀,老张心里踏实了很多。

  转过街角,老张来到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餐厅,要了一份萨摩撒,还要了一份塔姆阿龙。

  其实,归根结底,一份是油炸的土豆馅包子,一份是肉汤咖喱炖土豆。但是老张吃的不亦乐乎。

  好几天没有吃饱饭了,甚至穿越边境的那两天,老张是饿着肚子的。

  跑路是最近几天的主旋律。

  现在新的护照到手,钱也有了,老张心里不慌了,。

  “踏踏实实的吃一顿,然后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或许还可以做个按摩?”

  “弥补一下在羊杂店受到的屈辱?”

  老张如是想。

  吃完饭,老张掏出一张美刀拍在桌子上,服务员一看,很是慌张,因为找不开。

  一顿饭大概花了800卢比,合人币80十多块钱。折合美刀才十几块钱。

  100美刀,服务员表示没有那么多美刀零钱找给你。

  于是老张愉快地接受兑换成卢比。

  最后还慷慨的给了100卢比的小费。

  出了门,老张叫了车,生硬的说了句:“Sonagachi(索纳加奇)”,司机看了看,心领神会地说了句“OK!”加速朝着目的地开去。

  在加尔各答中西部的索纳加奇,有着整个亚洲最大的红灯区。

  这里,是神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这里确是人间地狱里的天堂。

  加尔各答被称为“快乐之城”,被视为阿三国最美丽的城市之一。

  但是索纳加奇杂乱无章的街区和昼伏夜出式的生活,却与此截然不同。

  每到周末时,这个红灯区就会充满各行各业、各个年龄段的买春者。也有女人认为这样是在追求更好的生活自愿来到这里。

  这里充斥着无尽的欲望,更是抢劫强奸甚至杀人越货的高发场所。

  只要靠近这里,你就能明白什么叫快乐,什么叫罪恶。

  司机将老张放在一处相对较为整洁的楼群外,指了指,然后笑纳了老张的车费扬长而去。

  老张独自穿过索纳加奇的街巷,坐在门口或巷口的女人们,不论老少,皆是浓妆艳抹。但她们神色暗淡,本是喜欢唱歌跳舞的女人们突然一个个眼神晦涩。

  似乎对于这种生活已经感到了麻木。因为只要进了这里,不管是被拐卖的,还是自愿的,一辈子也别想离开了。

  老张似乎有些经验,没有去看那些年老色衰的女人,而是一直往前走,前边有些楼房装修的还算华丽,老张知道,那里的成色更好些,反正兜里有的是钱,在这住上十天半个月也不算啥。

  街道里不时有些大胡子走出来,还有一些小混混三五成群的靠在墙边,围成一圈,分吸着一根烟。

  老张的现代打扮和黄种人长相,明显不是本地人。引起了混混们的注意。不时有人投来贪婪的目光。

  老张并不在意,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的,和蚂蚁没什么两样。

  大咧咧的进了一家闪着弥红灯的门脸。

  虽然语言不通,但是来的人是干嘛的还用问?

  老张顺利的被带到了一个房间,侍者客气的出去了。

  不一会儿进来四五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高的高,矮的矮,胖的胖,瘦的瘦,但看起来年龄都不是很大,也算漂亮。

  老张大喇喇的半倚在床头,伸手点了一个,剩下的人鞠躬撤退,关上了房门。

  老张涩咪咪的勾了勾手指,女人乖巧的走到床边,坐下,一副羞涩的模样。

  老张哈哈大笑两声,两手搓了搓,就毫不忌惮的伸向了女人,开始上下其手。

  女人也很顺从地脱着老张的衣服,不一会儿就把老张扒了个精光。

  老张迫不及待的要脱女人的衣裳,“哐”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光着膀子闯了进来,身上纹着纹身,手里提着木棍砍刀。

  一个人走上前,一把薅住老张胳膊,生硬地说道:

  “这是我滴老婆,你坏银要欺负她!”

  “弄死你!或者给钱!”

  “我草!谁他妈的把仙人跳技术传给阿三的?”

  老张又怒了。

  “玛德!大不了老子再跑路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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