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吴联记,杏花内心深处大多数念头,不需要肢体语言讲解出来,便知道大概是些什么?
这使得他无需杏花开口询问,利用大脑里新生记忆,再结合前面对郎杏坳人编造出的故事,主动讲出生活在七绝山的几年假历史,还不忘添油加醋折腾出几个充满神奇色彩的人。
这事情不能怪他对杏花也撒谎,当今世界,生活中存在的真实内容多半都是些浅灰色,听了反而不高兴。
倘若不顾及各方的牵绊,他如实坦白在凤城的辛酸泪,最终结果难以被原谅不说,还有可能造成违约要对杨怡赔钱,试想下,天价违约金不是玩笑话小数子,于他而言能不对任何人守口如瓶谨慎再谨慎吗?
再加上个杨馨,那种麻烦哪敢对心仪的女孩子随便透露出来,除非神经不怕死得快。
很显然,杏花不仅没生出怀疑之心,还为编造出的传奇吓得花容失色,不停的大声尖叫,特别是吴联记遭受蛇群袭击联想到的种种小画面,及贾仁站在大山中间施法创造洁灵池岩洞的奇观……
一切的一切简直不可思议,她抱住吴联记感觉到某种害怕,一颗心还在“咚咚”的不停乱跳动。
从小到大,她拥有的整个记忆里,七绝山属于郎杏坳人的禁地,可她自始至终保持怀疑态度不相信,并自认为那些代代相传不着边际的故事,全是祖祖辈辈遗留下来的封建迷信,不想里面真有大恐怖存在。
回想小时候,她与吴联记躲开大人钻进七绝山摘野果吃,她背心凉酥酥的,一阵阵莫名的后怕。
随即,又想到她母亲前面打给她的电话,同她唠叨半天七绝山发生的怪事情,那种心有余悸似的声音听起来都在微微颤抖,讲她母亲大清早的,做好早饭还没来得及端碗吃,郎杏坳拥有的天空,顷刻间全黑下来伸手不见五指,紧跟着是七绝山传来的恐怖的“隆隆”声不绝于耳,整片土地胡乱晃动起来。
大家以为发生地震,一个个摸黑着拖家带口逃命。
郎杏坳变得是鸡飞狗跳,猪牛羊没有人看管到处乱跑乱窜……
未曾想所有事情和那个贾仁存在关系,到最后,她内心萌生的怕又转化成几丝向往,一探七绝山的神秘。她想瞧瞧吴联记嘴里面刚刚讲到的贾仁,还有贾话,还有不为人知的稀奇古怪。
目前最关键的,她还是想进七绝山吃贾仁哪里的蜂蜜,她和其他普通女孩子没有任何区别,一颗爱美之心永远大于对事业的追求。她渴望永葆青春,从生到死都像朵初次绽放的鲜花,始终光彩夺目。
在她从小养成的惯性思维看来,只要有吴联记陪同,进七绝山就不会拥有危险。
小时候不仅如此,眼目前有的现在亦如此。
渐渐地,她内心深处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小期待,不由得抓住吴联记的手献殷勤,“联记哥,等我在燕京读完大学后,你再带我进七绝山看看怎么样?我好想吃几口你刚刚讲的那种蜂蜜。”
“你读完大学再说吧!”吴联记先不否认,也不要承认,因他知道,与杏花唱反调抬杠,每每到最后即使成为赢家还是输家,不选择直接拒绝反而会收获意想不到的好效果。
确实是那样子没错,杏花听闻到想要的回答,立马意识到将来也能得偿所愿吃附有特效的蜂蜜,一时间手舞足蹈高兴得不得了。她嘟嘟嘴高高仰起头,两条腿向外挪挪努力跪到床铺边沿去,那性感殷红的嘴唇,闪电般的在吴联记脸庞触碰两下,又快速朝旁边移开去,“联记哥,算我奖励你的。”
末后,她捂住嘴唇又自个儿贼兮兮的笑,“感觉里舒服不?联记哥。”
“舒服个鬼。”吴联记摸摸被杏花亲吻过的脸,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头脑海涌动,不同于以往小时候,嘴对着嘴偷偷玩过的游戏,纯粹是消磨无聊无趣的时间,不想重复第二次。
那个时候,每天除开做作业,多余时间最喜欢做的就是躲在家里偷偷摸摸看动画片。
一天看到两个男人女人亲吻的镜头,他与杏花就坐在电视机前学,其结果弄得两个人草草收场素然无味。
杏花自然清晰记得她与吴联记在家里学亲嘴的场面,当时的感觉确实是个超级不好玩。
不过眼目前现在,看着吴联记的反应,她不去相信刚听到的话,撇撇嘴反口嘲笑,“联记哥,不会吧!你我两个现如今都已经长大成人,不舒服?那你性倾向肯定有问题。”
“可能是性倾向有问题吧?”吴联记故作不敢去确认,他反反复复摸自己的脸。
最后望向杏花,他做贼心虚似的又忙提出个建议,“要不你再来多亲我两下,试试我的性倾向。”
“你当我是头猪啊?你想得美。”杏花看穿吴联记心底下藏的意图,不想轻易中计,贼贼的转身挪开去。
内心里是个自鸣得意乐呵着偷偷的瞎兴奋,耍奸计竟想继续占我便宜,当我还是以前那般头脑简单,不允许亲还死皮赖脸非要亲你呀?现在叫做风水轮流转,想我亲你的人,那得看我喜不喜欢……
自个儿没事做胡乱想着,她不管吴联记的人,眼睛胡乱瞄下睡觉的窝棚,不由得又要开口询问:“对了,联记哥,你天天都在这个狗窝里睡觉,潘溪霞又住哪里去了呢?”
从小到大除开吴联记,她对郎杏坳稍微大点儿,或者小几岁的人,全部都是直呼其名,潘溪霞也不例外。
只不过,吴联记两个耳朵听后很是不爽,在他眼里看起来,郎杏坳任何人都可以不用计较,潘溪霞对杏花必须得特殊处理,随时随地必须有尊敬的心,今后绝对不能够再直呼其名。
但他没有表露出来,率先回答杏花向他提出的疑问,“霞姐暂住在童铁家,这里比较少以来。”
“那?”
杏花脑海里浮现出杏卫的人,一担心忍不住做出个提醒,“你难道不怕杏卫三更半夜摸前去找麻烦?”
回想最近在县城闹出的风风雨雨,吴联记倒是大放心小放心,他现在就算悄悄借杏卫两个胆子,也绝对没那狗胆敢对潘溪霞胡来,只能本本分分的做回老实人。
事情明摆着,郎家俊那样的大牛人都因为他刑事拘押关闭起来,其他小虾米哪还敢作乱?再是潘溪霞与杏卫所引爆的诸多纠纷,令政府意识到有必要加强宣传婚姻法,并在整个稻桶镇开启“普法宣传月”活动,郎杏坳更是如火如荼率先启动全民普法学习大会,讲解乡规习俗与法律的区别与联系。
显然,他不想对杏花胡乱吹嘘自己,他看窝棚前的夜色是所答非所问,“杏花,你还不快些返回家去,只顾和我说废话,这个天真亮了的,幺叔幺婶等下知道天会坍塌的。”
在他催促杏花的同个时间,他拿过他要穿的裤子,坐在床沿独自开始穿起来。
不管怎么去说,天已经开亮口,他与杏花不同在忙碌着修新房子,先得提前准备工匠们所需材料。
形势永远比人强,他必须抓住机会多做事情,不然等郎家俊罪责宣判能见人以后,还在外面搭的棚子里面睡觉麻烦真就大了。他比谁都了解郎家俊脾气,这次吃大亏肯定会私下找人报复,白天防备着倒没有什么,一旦深更半夜真要独自睡在窝棚里,那无疑是最大的安全隐患。
作为杏花,她懒得管吴联记在想些什么,先偏头看了看消退的夜色,再是副无所谓,自个儿伸腰倒进床铺扯过被子,两个耳朵听不见催促话,“你忙你的,我趁现在时间还早,先在你狗窝里躺着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