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透过窗户玻璃寻望出去,吴联记目睹视线里快速消失掉的美人儿,一动也不动。
显而易见的,他不是因为完美的婀娜身段丢失掉自己,更加不是失常吓懵吓傻,而是感觉不可思议。
大企业老板家的千金,他做梦也没料到孟珏会有如此野蛮的行径,从小到大受过多少教育?现如今身份和地位何其尊贵,可耍泼发飙起来,与市井无赖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始至终,孟珏的闹法很凶很恐怖。
但对他说起来,真心不算什么?单凭借农村人身份,自身体质方面,在房间里跑几圈犹如漫步走,从头到尾浑身上下都没冒汗水,而孟珏作为养尊处优的人,今晚收获到的不过是丢丑闹得好看而已。
四五分钟时间过去,他不由得在心底下问自己,现在该咋办呢?一切还没有正式开始是否已经彻底结束。
扭头收拾下乱丢的靠垫,他跌坐在沙发,又自己回答自己,不管怎么说,我既然已跑来,哪可以轻易言败想要放弃呢?关键问题是今晚离开这栋别墅,只怕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能闯进来……
气急败坏返回楼上卧室去的孟珏,她反手关好门,又抬起大腿胡乱蹬两脚,“妈的,今晚真心倒霉,老娘天生丽质竟让个乡巴佬儿占尽便宜,这世道还有天理存在么?”
恼怒着,她走几步挪移着站到衣柜旁边去,对准试衣镜用眼睛反复去打量自己赤裸裸的身子。
眼下,她骨子里虽说恨死吴联记的人,但同样在乎自身展现的美。
从脸蛋看到眉毛看到脖子,再看到暗地里曾经引以为傲的胸,再看到盈盈可握的小蛮腰……
一路走走停停欣赏着,她百般挑剔的目光始终没找到任何瑕疵与缺陷,刚有的不平衡又多了几分恨意,又忍不住骂骂咧咧的凶,“老娘如此中看的大美人,竟然让乡巴佬儿的狗眼睛玷污,吴联记,你不得好死。”
紧随其后转回床铺中间坐好,她拿起冲凉前找出来丢在床头准备明天穿的连衣裙,立马意识到不太对头,快速松开手丢回去,用力咬咬殷红性感的嘴唇,重新站起身来迈动莲步朝衣柜漫步走。
大厅的沙发,吴联记没事情可做独自老老实实的坐着。
只不过时间太久,几次扭头看上楼的人没下来,他不耐烦,便习惯性掏出裤兜里手机开始上网,一下看到童铁在线,首先发两个问候表情过去,再加上两句问候话,“童铁,还没睡?时间很晚了的。”
很明显,他积极的抢着发信息,单纯是消磨眼面前难以打发的无聊,并没想过和对方聊天,因现有时间点在极度缺乏夜生活的乡村小镇,早已经算得是很晚很晚。
这时在网络里撞见童铁,他的认知判断压根儿没当对方真在线。
结果出乎预料,今晚上童铁不仅在线,还不管前面的问候话开始诉说苦恼,“你几时里回来?我看样子已经顶不住庄湘纯父母亲了的,那两口子整天上蹿下跳就差把郎杏坳掀翻,讲你不露面纯属心虚想躲他们的人。”
目前现在事情已过去很久,此时刻要不是童铁先提出来,吴联记算是早已忘记。
现如今该怎么办呢?他不能丢掉这头即可返回去,整个感觉很是头大。
思来想去,全归结于运气不够好,刚踏入燕京就遇到像孟良峰那种心怀不轨的卑鄙小人,弄得他焦头烂额处处受制于人耽误大把时间先不说,还害他不管做啥都显得异常被动,显得尤其不顺利。
庄湘纯父母亲偏偏瞄准风头回家凑热闹,哪来的勇气?
几年时间对庄湘纯的死活不闻不问,这种无耻的冷血之人,争抢郎大爷吴奶奶的房子不怕遭报应遭天谴吗?
若骂有效果,他真想扯开喉咙大骂庄心强、杏腊月,你们两口子都不要脸不要皮,咋不早死?
庄心强是郎大爷招的干儿子,按照郎杏坳风俗虽有权利继承房产,但平日里所作所为真心没那个资格,再说现在,郎大爷吴奶奶都是个生死未卜,一些不动产岂能允许随便擅自乱分割?
最后,他不徇私义正言辞的说:“你想办法再多顶几天,我很快回来,坚持就是胜利。”
孟珏穿戴好衣服裤子,这时候恰好跑下楼来,一下子看到如想象那般坐着没有离去的男人,内心蠢蠢欲动的怒火瞬间里又冒出来。她怒不可遏的咆哮,“还坐在这里干嘛呀?快给我滚出去。”
全当童铁不存在已消失,吴联记和颜悦色的笑,“你冲着我大发脾气有那个必要吗?”
回头细想前面发生的事情,虽说整个过程有些尴尬有些难堪,但若追根究底该由谁负主要责任?彼此间既然没实质性冲突,不小心眼存心计较过去了就算彻底过去了,真心没啥大不了的……
不过就是无意之中瞄目看了两下,又没心存猥琐有意为之。
孟珏不那么认为,她偏要斤斤计较捏紧两个拳头,又厉声驱赶,“你走不走的?”
“我跑来找你是有事情要询问,现在都还没问怎么走吗?”吴联记脸庞很明显的流露出几丝为难之色。
话里意思没错,今晚特意为咨询杏花最近消息跑前来,岂能够半途而废?更何况孟珏曾经答应帮忙,他记忆犹新从没有过丝毫忘记,也不敢随便选择忘记。
可在当前环境妄想开启关于杏花的问题,看样子纯粹是病急乱投医。
吴联记的如愿算盘似乎注定要落空,孟珏不懂换位思考只知道自己遭罪丢了人,她听完不乐意离开的答复扬起两个拳头,一只脚没有任何预兆卯足劲儿就踢了过去,“这栋别墅属于老娘独有的地盘,今晚不管你想要询问些什么?老娘心里面不高兴,一个字,滚,马上,立刻消失。”
只是面对着恶劣态度与暴力,吴联记并没生出畏惧想要退缩,他往旁边稍让下打趣,“你是我目前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可你的那颗心怎么就不能与容颜同步呢?”
这时候,他看似在极力讲贬损话,实则是变着法子在猛夸赞孟珏生得漂亮。
不管怎么说,这个大千世界都需要各种赞美,特别是平日里把美当成生命的女人。
然而,预期想要达到的整体效果似乎不大,孟珏虽停止继续使用暴力,却依旧板着脸气焰嚣张,“我耐着性子迟迟不想真动手纯粹是怕脏了我的手,你自己识相点儿快些滚吧!毕竟是个人都有张脸皮。”
到得最后,她鼻子里连哼两声补充,“父母赐予我的美,从你的狗嘴里面讲出来,纯属于奇耻大辱。”
“按照你的逻辑,我在你面前只配昧着良心讲假话?”
吴联记见前面的赞美已经起到作用高兴得不得了,他抓住对方言辞中存有的明显漏洞调侃,“从今以后不管周围附近有没有其他闲杂人,我都要反着去讲你像个巫婆丑八怪,这样不侮辱你吧?”
“少给我咬文嚼字。”
孟珏不喜欢听如同泼妇般大声吼叫起来,一脚又向吴联记踢去,“快转过身去不要对着老娘的人讲话,老娘看见你那狗眼睛,一感觉恶心就想把你两个狗眼睛全部挖出来。”
几乎同时间里,那些不堪入目有关于她的画面又浮出脑海,如今整个人变得无地自容窘迫死。
吴联记反倒是悄悄的乐开了花,心说这八婆的臭嘴总算有了些松动,不再讲狠耍泼非要强行赶我走人了。他顺着提的要求规范赶紧往旁边方向转过身去,“这样子面壁背对你坐着可以了吗?”
孟珏自然是懒得理睬,她为自己做出的让步非常恼火,又给自己极力去寻找下的台阶。
无意识的拢了拢额前秀发,她携带着恨意望下吴联记后脑勺,又出声警告道:“我给你两分钟时间,你有屁就快放,放完就给我快些滚蛋消失,不要老是待在我别墅里污染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