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诗君摔门声惊动了慕容震和林浩哲,心知林成喝了汤药还是没成其好事,两人同时长身而起快步走向客厅。
见郝诗君怒气冲冲向大门走去,慕容震赶紧伸臂来拦,林浩哲立即走进林成住的客房里去询问情况。
林浩哲见林成光着身子垂头丧气的样子,并没有直接询问为何成不了好事,而是远远的从喝汤药时的感觉入手开始发问。
林浩哲了解到整个过程后已经明白不是汤药不起效,而是林成的心理魔障未清除,林成跟林启雄几年时间的相处,已经养成非林启雄的身体不足以激励其完全行的心理习惯。
当一种行为成为了习惯,行为时的氛围就成了这种行为成败的关键因素,这让林浩哲心里替林成寻找起可替代林启雄的身体、支撑他维持行的状态心理暗示物。
林浩哲并没有责怪林成半句,而是安慰道:“林成,你能有行的状态,那只是维持行的状态的时间问题,你别灰心。我这就跟我表哥讨论去,保证可以寻找到足够让你维持行的状态达到理想时间的方法的!”
走出房门反手带上,林浩哲走回诊室,见郝诗君依然怒气冲冲的,便微笑道:“嫂子,林成的心理早已养成非林启雄的身体不足以维持其行的习惯,此时没有林启雄的身体来维持其行的状态,借助于汤药的效力,能有一会儿的行的状态,已经算初步成功了。你应该从言行上给予他鼓励,而不是摔门而出。好了,嫂子先别生气,我这就和表哥讨论一下如此维持林成能行足够长的时间问题。”
慕容震安慰郝诗君道:“嫂子先到大厅透会儿气,我们保证可以找到让林成行得足够长时间的办法来的。”
刚才,当发现老公林成不能足够长时间维持行的状态时,长期以来积压在郝诗君内心深处而无处发泄的怨懑情绪,令她顿时暴发出来,她才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出。
经过慕容震的一番劝导,郝诗君已经意识到她的行为已经加深林成内心深处的自卑感,听了林浩哲和慕容震的劝说,便很听话地走到客厅的椅子上坐下来,等候着林浩哲和慕容震讨论出一个改善林成行的时间长度的办法来。
林浩哲将他对林成不能长时间维持在行的状态的判断跟慕容震轻声说了一遍,慕容震也认为应该寻找一样可替代林启雄身体的东西,来刺激林成的感观以达到对他的心理起暗示的作用!
可诊所能有什么是可以替换林启雄身体的东西呢?
两人都注目环视诊所里的各种物品,却没有找到任何一样足以能让林成联想到林启雄身体的东西。
不约而同的,两人都将目光投向墙壁上挂着的男女身体穴道示意图!
相视一笑,慕容震轻声道:“我们画一张林启雄身体图来暗示于林成的心理,让他产生依赖于行为习惯的条件反射心理!”
林浩哲调皮地吐了下舌头,轻声道:“表哥,就这么办!你画得比我好,我去取下,你来画在反面上!”
林浩哲取下墙壁上挂着的男子全身穴道示意图反过来摊在桌面上,找来一只铅笔递给慕容震。
经过一番描画,一幅男子身体仰天而起的简笔画出来了,可慕容震却没画脖子以上的部位,他不知道林启雄长什么模样!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画林启雄的脑袋才好。
林浩哲轻声叫进郝诗君,向她了解了林启雄的长相特征,可郝诗君只匆匆见过林启雄一面,说来说去也没将林启雄的脸部特征说明白,两人只得放弃画出林启雄脸来的打算。
商量了好一阵,两人终于想出个替代林启雄脸部特征的办法,找来一张厚白纸剪出人脸轮廓,在正中间写上林启雄三个大字。
可问题又来了,查这张林启雄身体示意图只是挂在墙壁上,虽然对林成会有一定的心理暗示作用,但一动不动的挂在墙壁上,势必会在林成的心里造成是假的强烈感觉,极可能再次功败垂成!
林浩哲见表哥嘴角蕴笑盯着他,立时明白他的用意,大幅度摇头道:“我不去!我绝对不去!表哥长得比我帅,也比我高大英武,表哥去肯定能刺激到林成的!”
慕容震调侃道:“一次免费的观战机会哦!”
“就是倒我钱我也不会去,绝对的!表哥还是你去,别再打我的主意了!”林浩哲语气异常坚决地轻声说道。
慕容震从十五岁时就带着十三岁的表弟林浩哲在海城流浪,关心体贴表弟已经成为他的习惯,见表弟坚决不肯去,只好说道:“好了,你不用去,要牺牲我牺牲去!你将郝诗君叫进来总可以吧?我们得事先征得郝诗君的同意才行!”
见表哥答应亲自去了,林浩哲嘴角露出一缕微笑来,道:“我这就去叫郝诗君进来!”
郝诗君早就做好老公喝了汤药还是不行,就找慕容震来替代老公的思想准备了,自然同意由慕容震面戴假面罩手持简笔画在旁观战。
慕容震先行进客房跟林成沟通,林成死猪不怕开水烫,能生个自己的孩子也是他为林家能做的事情了,自然也同意了。
其实,林成心里还巴不得这么英武俊帅的慕容震能站在一旁呢,只是这种话他没有说出口而已。
慕容震和林浩哲两位年轻的中医,想出来的偏门奇法实施起来,竟然奏了奇效!
林成目光望着左右摆动着的慕容震手持的男子身体仰天长啸的简笔画,受林启雄三个大字的暗示,未经郝诗君的努力,他脑子里就自然地出现林启雄平时仰天长啸时的样子,也自然而然地跟着仰天长啸了起来。
一场狂风暴雨肆虐过后,郝诗君忍着痛勤快地擦拭干净草席上的落红,目光中带着无限感激,腼腆地对慕容震道:“真难为你们表兄弟俩了!这张画送给我们夫妻俩,可以么?”
慕容震在这张简笔画背后的景象,其实已经不能示人了,见郝诗君要这张简笔画,掩饰道:“那我到诊室卷起来用线系好就送给你们!”
说完,慕容震借着简笔画的遮掩,开门走了出去,猛吸几口冷气,才将胸腔里的闷热这气呼出体外,人也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