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先婚后爱:捡个落跑新娘

第二百十五章 不堪回首(十)

  该来的还是来了。郑梓华用力地握住她们两人的手,然后手就松开了。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一声嘀,他心电的曲线就变成了一条直线。

  “梓华!”悦珊讶然地抬起头,当她的视线注视到监护仪上的时候,凄然地惨叫了一声。

  “爸爸!”星妍想不到郑梓华居然就这样撒手人寰了。这是她第一次到加拿大来探视她的公公,可是却也成了最后一次。

  悦珊泪流满面地站起身来,不料,眼前飘过雾似的眩晕,她晕过去了。

  “医生!医生!”她扶住了悦珊,吓得不知所措地叫了起来。

  悦珊因为伤心过度再加上刚动过手术,身体虚弱才晕了过去。不一会儿,她就在自己的病房里醒过来了。

  “梓华!我要见梓华!”悦珊眼眶发热,喉中似哽着硬块。

  “悦珊,你冷静一点。”她眼中也是一片雾气,握住了悦珊发抖的手。

  “他还好吧。今天是星期几?”悦珊一下子掀开被子坐了起来,那被泪水浸透的眼眸又亮又大。

  “今天是周六。”她想了一下回答了悦珊,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问。

  “再过两天他就要动手术了。”悦珊突然脸上漾开了一圈傻气的笑容,“这次手术之后他一定会康复的。”

  “你……”她怔了怔,没想到悦珊会说这样的话。“悦珊,要不我去把医生找来?”

  “不,我不需要医生。”悦珊敛起笑容,目视着她,“我好得很。现在当务之急我要去见梓华,告诉他我要陪着他。”

  她仔细地看了一眼悦珊,发现她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可是悦珊已经迫不及待地下床找鞋,准备出门了。

  “悦珊,你要去哪里?”她连忙拦住了悦珊。

  “我要去找梓华,你要跟我一起去吗?”悦珊停下来,睁着疑惑的眼睛对她说道,仿佛她问了一个可笑的问题。

  “他……爸爸已经去世了。”她盯着悦珊,有一种怪异的念头挥之不去。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悦珊瞪大眼眸注视着她好一会儿,有些生气地说道,“你干嘛诅咒梓华死!”

  “我没有诅咒他,这种事怎么能拿来开玩笑呢。他真的去世了,就在你晕倒之前。”她情绪荡漾了一下,感觉到悦珊越来越不对劲了。

  “我不喜欢你说这样的话!”悦珊有些发怒地嚷嚷了起来,并推开了她好心递过来的手。“梓华好端端的怎么会去世呢?下周一就要动手术了,你再说这样的话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她自认识悦珊以来,很少见她这么任性,不讲道理的时候。看来悦珊受到的打击真不少。不过转念一想,悦珊跟爸的感情这么深,又刚刚才失去孩子,怎么接受得了再去失去至亲的现实呢。

  “好了,我不说了,你上床睡一下吧。你想吃点什么吗?”她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悦珊,悄悄地摁下了急救键。

  “我不要吃,我什么也不要!我就要去见梓华!”悦珊力大无比,一下子就推开了堵在门口的星妍。正在这个时候,医生携着两名护士走进来了。

  “医生……”星妍失声地喊了起来。悦珊的精神已经崩溃,靠她一个人的力量无论如何也是对付不了悦珊的。

  医生朝自己左右两位护士递了递脸色,两名身材高大,估计那身板有两个她的护士上前架住了悦珊,那医生眼明手快地就在她的手腕上打了一针,那一针下去,没过一分钟,药效就开始发挥了作用,刚才试图往外跑的悦珊眼皮子慢慢地阖上了,接着就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我刚才给她打了镇静剂,可以让她好好地睡上一觉。”医生对她说。

  她看着睡在床上的悦珊,又想到还留在停尸间里的郑梓华,不禁悲从中来。从医院回到城堡,她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这比她刚刚进这个家门的时候还要生疏。劳伦已经被她叫去医院照顾悦珊了。她坐在沙发上,觉得四脚百骸像被人抽光了力气,她望着那华丽的天花板,不禁觉得有几分孤凄。意外来得这样快,这样仓促,令她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郑梓华的时候,他还是个洋溢着笑容,热烈欢迎自己到来的老人。可是这才短短几天的时候,他们就天人相隔。

  这时从门外传来动静,她噤了一噤,迅速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门打开来,走进来一个高瘦身材的男人,手上提了个黑色的包,连行李箱都没有。

  “嘉希!”她眼前一亮,飞扑了上去。

  郑嘉希轻轻地拥住了她。

  “你终于回来了。”她眼底的雾气在加重,两颗大大的泪珠从雪白的面颊上滚落了下来,连话也说不清楚,“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已经订了最近的航班回来了。”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头替她理了理略有些凌乱的发丝。“现在马上去医院看我爸!”

  她的脑子里轰然一响,像是万马在奔腾。

  “走吧。”他牵起她冰冷的手就往外走。可是她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你怎么了?”他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从接到她电话开始,就有一种不安,惶恐的感觉一直在心头徘徊。下了飞机,这种感觉更甚。

  “有一件事……”她吞吞吐吐地说,眼睛被泪水浸泡得清幽明亮,“我必须要告诉你。”

  “不能等到了医院再说吗?”他不自禁地抽了口冷气,本能地想回避她的话题。

  “在进医院之前我必须要告诉你。”她的心中一阵绞痛。

  “好吧。我们能不能一边去医院一边谈?”他已经急不可待地想见到自己的父亲。

  她终于点了点头,跟着他上了车。

  车子缓缓启动,沉入这无边无垠的黑夜里。然而她却沉默了,这种棘手的话真不好说。

  “爸爸的病忽然变得很严重。”她用力地咬了一下嘴唇,一种刺痛的感觉渗了出来。“医生说他有可能动不了手术了。”

  “那现在他人呢?”他紧张到牙齿趷趷作响。他从未试过有这般恐惧,害怕,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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