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折让姚雪保管再合适不过,她现在就肩负着开支,笔笔有账,账项清楚,不误工作。
他喊过来姚雪说:“老婆你把这个保存好,这是胡家财宝。”
姚雪接过一看,脸色变白,还给了夏海说:“这啥啊,我不管,数字也太巨大了吧。”
夏海说:“你想办法给胡家,我也不想管”
姚雪答应,俩锁了门,去单位一趟,夏海顺手把辞职报告送到了企业办公室,也没多言,和姚雪到乐乐聚等魏叔。
下午三点,魏叔的人马到,被直接安排到工地搭建的简易房子。
魏叔拿出预算主体是五十五万五千元,夏海仔细查验,没大的出入,给张玲玲一看还是那句话,夏海说行就行,签了合同。
张玲玲女人说话算教,给魏叔二十万元。
魏叔只好表态抓紧建设,年内主体竣工,争取部分营业,张玲玲高兴要摆酒宴,被夏海制止,要去看古宅。
夏海边走边介绍,到地方也就介绍完了。这下魏叔来了精神,钱不钱不当紧,当紧的是能在地上绣花了。
魏叔见得古宅多,但没建设经历,他却有个朋友就是修庙,建寺,弄个公园仿古建筑,这个朋友已组织起规划,设计,施工一条龙公司作业。
省内有名,国内也有席位。
魏叔看了下表说:“咱们先打个电话,电话不通,咱们换个方式给拍个电报。”
俩人便匆匆忙忙去打电话,电话是手摇的,接线员忙碌的声音不时传来,接了大约十几分钟总算是接通了。
门卫接的电话,一听是老魏的电话,忙问要谁,老魏说要找古建的小魏。
对方说刚过去,让稍等。
等了刚一会,电话又被占线了,再重接,又弄了几分钟,接通再打,这次话讲完了,对方回话明天在东胜见。
魏叔打了个长途电话,浑身冒汗,魏叔长叹,这比人工上楼板都累。
夏海不好意思,想跟魏叔坐坐,魏叔没有时间,要安排工人吃住等事,也就免了,夏海回家。
夏海回去,富叔来说几件事。
一是电安装好了,应开始试机蒸溜出酒,刘长花己备好了发酵的粮食,不懂电没敢开机。
上一次技术员试一次机要一千元
,谁也没敢答应。
夏海想,这个技术员要价也太离谱,怪不得原先的酒厂倒闭。
想了下就接个动力电,魏叔他们肯定有懂电的人才,过去问问,有的安电的话马上试机,
他转身要走。
富叔说:“我还没说完,你先听完再走不迟。
我说第二个事是,刘长送粮一天一趟,四轮机每次在两吨以上,用小称过称把人都快累死了,得想个解决的方法。”
“三是富丽在报纸上,登刊了一篇文章,今天一个推销商,拿报纸找到了厂子。
”
“推销商准备跟咱们长期合作,还说连注册商标都包在他的身上,要价他肯定非常合理,办商标免费。
”
“他说要当代理商,帮肋咱们卖酒。还尝了咱们的黄白二酒赞不绝口。”
“四是你想方给贺一行买个农用车让开上,手扶机已经坏的不成样子,一天下來浑身上下全是柴油机油。你可知道刘长花和他的婚事,是我和你爸撮合成的,若出意外还得管。”
“富叔您真是我的一个好管家。一:永远不会用那个技术员,一会我找人,连夜晚试产。二:把贺一行的手扶机处理了,买个新车。这几天让刘长顶着。三,这个推销商不要慢待,先应付下来,有一个来,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如何推脱富叔您自有办法。明天你让贺一行到市上找富丽,买个车。钱吗一会让姚雪支三万元该行了吧?”
“夏海,不是叔说你,干什么要多动脑筋,尤其是在钱财方面你远远没有体会到其中的所以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认为谁都否认不了,这次胡家一下子弄出那么多钱,你为什么不去想想,在你的身边有什么反应,依我说,你干脆先把贺一行分离开来,让他自己单干去,钱不用给他那么多,你给我一万看我能把他支走单干,你俩人关系再好,在银钱上总会出现矛盾。这是叔奉劝你的真心话,你的心肠不合适经商。也不能说无奸不商,事实是在钱方面不鬼不行啊,好啦,叔也是瞎说。”
夏海心想,富叔不亏能撮合人家的婚姻,而且把一场危机说的这么隐惑,这是高人的指点。
看来,富叔也只能拿一万元试试。
世上的事,也真奇怪,不该得的财富,得到了也是祸害,怪不得这几日连贺一行夫妇的面都见不上,事已至此,走那算那。
“富叔,我去叫人,有些事你先关照一下,走一步算一步,只是调酒…”
“夏海叔掌握了,你叫人去吧。”
夏海跑步到乐乐聚大酒店的工地,见电工仍在接灯泡,看样子也就结束了。
魏叔见夏海过来,问明事由,他哈哈大笑说:“小菜一碟,咱们加个班试机,我也过去。”
到酒厂,工地电工师傅看过,倒了会线,让富叔加水加料,推上电闸。一会儿蒸溜管就出货了。
师傅笑着说:“这台机子是比较先进的,基本是个新货,原来的动力线没接对,就没启动过,这个蒸溜器一天可出五百公斤的酒。”
说罢,电工师傅接了一杯酒,小饮过后,闭了会眼晴,忽然睁开双目,张了张嘴说:“谁是厂长?此乃绝佳的神酒。”
魏叔说“电工师傅,你对酒还懂?厂长就是叫咱们的小子夏海。”
电工何止接个线,他的本事大着呢。他原來就是酒厂的修理工,酒厂倒闭了,才来魏叔手底下高就。
夏海问电工愿谋这份工作的话,工资好说。
电工说:“不能误了工地的事,一月给个百元即可。”
夏海给了一千二百元,乐得师傅脸上笑开了花。电工又介绍了包装和代销,夏海推给了富叔。
魏叔和电工师傅走时,他又检查了一遍,拧了上线的镙丝,查看了变压器及以下的线路,见问题不少,等日后过来收拾。
魏叔当然满口应称,同意电工师傅两下作业,夏海感激不尽。
他俩开车回工地。
富叔品尝过酒说:“夏海,酒比原来的肯定要上,明天勾兑出好酒,看她玲玲还怎么说。咱叔侄今晚要打个大胜仗,还能解除眼下的危机。”
叔侄二人加班到十一点钟,姚家奶奶来酒房看过刚出的酒,在嘴唇上沾了点酒。
喜滋滋的说:“夏海,算是干成了点人事,味道纯正,香甜苦辣适中,好酒啊。
”
她看了看酒房没其它人又说:“哎长花咋不在呢?怪不得今天她的怨气那么大,骂声还不少,听奶奶的,人心隔肚皮,能一块干就干,不能干就解散。奶奶明天给你多叫几个下苦的,把该打发的就让他们走。”
富叔忙说:“姚家妈,是我惹了长花,你不要见怪。”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是姚家妈胡说,这个雪儿怎么还不回來呢?”
话音刚落,姚雪进门说:“奶奶,河堤工程见紧加班了,雪儿回来了。”
“好,回来奶奶就放心了,我就休息了。”
做酒的机器产量就是高,料也就蒸完了,放下二次蒸溜明天再搞。关了机器,清扫过后,富叔拿了一万元休息。
夏海睡下问姚雪存折的事,给胡家奶奶说了没有,姚雪答付是,胡家两老人的意思,等古宅建起来再说。夏海又问,老人没说让孙一行保管?
说过,但是胡家奶奶生气了。
奶奶没睡着,让两人休息,说什么她要干两件事情,一件事是要雇人,二一件事是她问胡家奶奶,这个事理不通,把我孙女婿加在当中左右不是人,刚才富家娃还骗到她的头上了。
夏海和姚雪手握一搭,互相拉一下装睡。
一大早夏海和姚雪,到工地施工。汎期己到,上面重视,得加班工作。
中午,魏叔赶到工地叫夏海,小魏到了,现在乐乐聚等着,夏海看工地正常,拉上姚雪一同到乐乐聚,他俩早上没吃饭都饿了。
见过小魏,夏海说了一是规划古宅用地得多少?二是设计预算一起搞,一切交由魏叔办理。先付两万开始运作。看姚雪手里能腾出,就不要动用胡家的款了,姚雪马上答应。
事说好,几人吃了点饭离开。
夏海和姚雪到岳父家休息,这个奶奶有趣,晚上睡前会说:“你俩干什么奶奶睡着了。”中午奶奶想听也听不到。
下午没下班下起了雨,工地上忙了一会,夏海和姚雪当紧回家,看新填的沟道,不能让雨水冲坏。回到家,见富叔两口子,又有一对男女正从填方回来,一个个被雨下得衣服都湿透了。
夏海说:“富叔,看把你们下成什么样子了,感冒咋办?”
富叔答:“没事,衣服一会就会干的。
进房后富叔说:“夏海,这是你奶奶叫来的两个帮手,还挺勤快的,是一对夫妻。”夏海上前握手,互相问侯了几句。
富叔又说:“夏海,你奶奶今天发了大威,把胡家骂了个倒霉,又把贺一行和刘长花给打发了,我给了一万元,两走了。你奶奶是一个不简单的老年人。”
夏海心中不忍,夏海说:“富叔,贺一行啥也没说?”
富叔答付玩:“他在我面前痛哭了一场。都是那个惹的祸。”
夏海问胡家有什么反应,又问起富叔:“胡家什么反应?奶奶把那个给还回去了?”
富叔说:”胡家认错,但还是那句话。你奶奶引上胡奶奶到县上单位把手续给办完了,以后不会有麻烦。人家也不让贺一行住了,你奶奶还在胡家,你姨下去看了,说她一会就回来,要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