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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甜想考考谈先生的智商是否真的很高,可是她本身就是不爱动脑,智力不多的人,想考也没法去考。所以她找了一个话题来谈,看看眼前的高智商有个什么特别想法没。
三人说了一些产业中存在的问题后,李甜轻咳一声说:“谈先生,小女听到一些消息,想请先生帮忙分析一下,那其中究竟有些什么阴谋。”
这么快有事做了,谈志把折扇啪一声打开,慢慢摇起来。声音都隐含期待地说:“姑娘你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李甜眨巴眨巴眼晴,淡笑说:“先生估且当作前朝的事来谈,千万别有什么忠君啊,大不敬的想法啊!”
“姑娘这么一说,在下还真是好奇了。你放心,我谈志不是什么迂腐的人,而且胆子一向很大的。请说吧!”谈先生懒懒的神态收起,倒有几分正视的样子。
汪鑫宝也好奇自家姑娘要爆出什么样的料来,往常她这种语气说出的事都大事。果然,他没失望,因为姑娘说出了皇宫秘事。
李甜已经开说:“太子收到贵妃的美人,现在已经让人传染了那种病,握说重病在身,怕是消息瞒不了多久了。先生认为太子一系会怎么做?贵妃一系接下来又会怎么做?”
她抛出问题后,坐着喝起了茶,眼晴却是看向谈志。
谈志先问:“姑娘是支持太子一系呢?还是要帮贵妃一系的?”
汪鑫宝插了一句:“哎呀,老谈你两边都说说,目前我们还没必要站队不是?”他这是在向自家姑娘表明,他没有泄漏皇长孙的事。
谈志在心中轻笑了一声,这个老汪还在装,不肯明说。其实在老汪要高价把金表卖给福王一系,他就猜出老汪绝不会站在郑贵妃一系。
因为要交好福王,只需卖个白菜价,而不需让人大出血。现在他们又关心起太子的病情,那就是要站太子一系的船头。
他倒是不点破,很爽快地说:“如果我是郑贵妃的人,那么必定要尽快散播太子愚蠢无能、贪财好色、重病不治且荒诞无道的言说,让天下人都厌弃太子。
太子名声臭大街,自然做不稳储君的位子。舆论激烈了,皇上必定要处理,可不是说太子的病不能对外言说吗?
轸机让太医去诊治,坐实传出的言论是真。那时,太子不下台也得下台,因为他确实病重,而且他的身份得那种病最让人不耻。”
李甜听后点头,郑贵妃也许正想这么干呢。但是不排除郑贵妃忌惮皇上不敢大干一场,只是偷偷摸摸,那时间上朱由校一定会抓紧的。
在不利太子的言论暴发前,治好太子,到时太子出面澄清那绝对是遥言。太子一系反而能打压郑贵妃,再加上梃击案一事,郑贵妃绝对失宠倒台。
谈志手中折扇啪一声合上,脸上神色一正,继续说道:“如果我是太子一系的人,那最重要的是抓紧时间治好太子,并且严格控制知情的人,封锁一切不利太子的消息外传。
治好太子和毁掉染病的姬妾尸身是重中之重。
接下来的还是在太子的儿子中找出一个资质好的培养吧!老实说这样的太子如果登位,懦弱无能,无才无德,对大明可不是什么好事,权臣权宦当朝百姓有苦头吃了。”
李甜虽然觉得谈先生说得对,但还是被他那一句染病姬妾的尸身全毁掉惊了下。她有点结巴说:“据说太子宫中,有……有半数姬妾染病……病了,如果要……那什么加上她们贴身侍候的人,得死多少人啊?”
谈志无所谓地说:“我只管出计,有用就行,毒不毒,用不用的事留给主家去考虑,毕竟我只是出了一个计谋,做了谋士该做的事而已。”
李甜默,她认为自己说出把郑贵妃送的人灭口,主要防止那些人帮郑贵妃,这事已经很残忍。可谈先生的意思太子宫内自己的姬妾也不放过,要全灭口,是不是太……
她内心不太舒服,想着宫内的王安等人会不会像谈先生说的那样去做。
这么一想,李甜坐不住了。那可是一条条性命,她站起身说:“谈先生,汪叔,我想起还有点事要去做,所以要先走。还有明天我的乳母就回来了,可能以后不太有机会见面,你们有什么事可以让丫头传给我,汪叔照以前的旧例行事就行。”
谈志猜她要去办与太子宫里有关的事,倒也没别的想法,只笑着送别。
临走前,李甜又想起老爹头疼的那个姓汪的东林党人。她当然知道是汪文言,可不是没证据吗?所以她把这事交待给谈先生去办。
谈志收到第一件任务,很高兴,说会尽快拿到证据交给张侍郎的。有姓氏,有东林党大范围,他还是有把握查出姓汪的行踪的。
张侍郎作为官身查不出的事,不下代表他谈某人用小民的身份查不出。当年三教九流的人,他认识下少,对某些人行某些事可是清楚得很。
李甜回家前,拿出空间中的治脏病的药交给汪叔联系人,送去魏忠贤私宅。并且要把谈先生说过的话带进去,让朱由校抓紧时间治太子。
顺便治那些姬妾,主要是她可怜侍候姬妾的丫头婆子们,担心那些人白白丧命。她可下知道,这一点善心不止救了无辜的人,还救了以后对她不利的西李选侍和朱由校的乳母客氏。
带着丫头侍卫们刚回到府里,有机灵的媳妇子来报消息给她。祖宅那边不止回来个美母,还来了几个难缠又有身份的女长辈和老嬷嬷。
李甜一声哀叹,能拿礼教压她头的人来了。
乖乖女还是要装的,李甜迅速回房,换上一身粉嫩嫩的衣裙,尽量往娇俏可爱上装扮。因为她是要去卖萌的,第一印象很重要,讨好了女长辈们,哪怕规矩上有点儿错,人家看你那么萌,也就抬抬手放过你啦!
女长辈们该是来参加老爹娶继妻的婚礼。当然,封建礼教下的女子过了二三十年,早已是教条主义者,李甜可不指望自己能说通她们懂自由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