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馆。
操场之上,学生们分成了六个区域,分别代表:礼、乐、射、御、书、数。
由于跟弘文馆的比赛马上不日就要开始了,学校选拔出“六艺”拔尖的学生进行集中培训训练。
林北岩站在不远处的凉亭下,正是注视着努力训练的孩子们,云琰一旁同样看着操场位置。
“前些日子让你去弘文馆探一探虚实,你觉得此次比赛,我们胜出的几率如何?”林北岩问道。
“很难。”
非云琰助长他人志气,而是云琰去往弘文馆走访的时候看到了他们学生的表现状态,“六艺”的每一项都绝对是无可挑剔的,这些是崇文馆的学生无法比的。
而且还有着呼延灼的加持,可以说,此次两馆比赛,弘文馆胜出的几率更大,这是不争的事实。
“那我们认输吧,与其到时候丢人,还不如现在放弃的好。”林北岩说道。
“不战而降,这不是我的处事风格。”
“你有胜的方法?”林北岩再问。
云琰嘴角上扬一抹弧度:“弘文馆再强,六艺比赛也不可能尽数包揽,只要集中力量于一点,或许能够有着胜出的希望。”
由于弘文馆的学生都是专业性人才,某一方面很强,但缺乏全面性;相反,崇文馆则是全面教育,尽管单一方面并不突出,却能够做到尽善尽美。
而“六艺”比赛的规则很简单,双方各自派出六个人,两两进行对决,由多名裁判决出胜负。
所以说,两馆的比赛本就对崇文馆不公平,近代某位伟人曾经说过“集中力量干事业”才是快速发展之道。
而像是光撒网多捞鱼的想法,到头来只会得到小鱼小虾。
“你的意思?”
“由我挑选六个人,集合全部力量,开展封闭式训练,进行重点突破。其余之人则按部就班,以备不时之需。”云琰说道。
马克思曾经说过,要坚持两点论和重点论相统一,既要抓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也要抓矛盾的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
“想必你心中已有了人选,那就按你说的办。”
对于云琰的想法,林北岩总是会无条件的选择支持,或许是将要退休的他想要培养接班人吧。
只不过,林北岩不知道的是魏君羡也有意让云琰做他的接班人。
林北岩转而离开学校,没有回到自己的小院内,云琰随口问了一句:“校长,您是去哪儿?”
“老朋友快来了,身为主人岂能不迎接的道理。”
老朋友?
能被林北岩称之为“老朋友”的人可不是一般身份。
......
为了能够赢得比赛,云琰可是没少花费心思,他动用了几乎一切的人脉关系,找到了最好的“六艺”老师。
而六名学生也被敲定,分别是:桑羽、楚乔、韩风、吴桐、徐太浪和祖冲六个人。
桑羽并不用多说,她对于音律的造诣可以说是天才级别,任何曲调只需要听一遍就能够复制出来。
所以,桑羽代表的“乐”。
楚乔来自山东,对于孔子先贤礼仪文化颇有见解,由她代表“礼”。
韩风在数年前独自一人前往终南山,射杀过一头豹子,对于射箭之术很有天赋,他代表“射”。
吴桐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他代表“书”。
徐太浪开车技术一流,他代表“御”。
祖冲数算能力强,每次数算课他的成绩都是全校第一,他代表“数”。
这六个人除了桑羽算是全才之外,其他无人都是片刻比较严重,所以无法进入中字班,但云琰却注意到他们各自领域的本事。
很早之前就已经留意了他们,所以才能够第一时间选出来。
为了能够让他们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云琰身为此次督办的老师,给每个人都配备了三名老师进行轮流指导,也算是突击补课。
每个人都是单独的房间,吃喝都是最好的,享受着贵族一样的待遇。
在外人看来十分羡慕人,只有身在其中才会真正的感受到这绝对不是享受,而是地狱般的培训。
短短几天时间,便是传来苦不堪言的叫喊声。
这让云琰想到了奥运比赛,许多人都只羡慕体育健儿们人前的精彩表演,却忽略了他们背后付出的泪水。
欲戴王冠,必受其重。
崇文馆的魔鬼训练还在继续,而另一边,林北岩站在长安城楼之下,双目眺望着北方。
繁华熙攘的长安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一只不起眼的驼队,穿着异域风情的商队进入城内。
长安可是国际大都市,每天都会有着番邦来客,这不算什么。
但今日这位来客,却是惊动了林北岩。
当驼队进行城内,其中一支不起眼的小商队混在里面,而此时,林北岩突然出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客人亲自迎接,老朋友岂有不出面的道理。”林北岩说道。
商队中传来爽朗的笑声,一个男人脱下袍子露出棱角分明的面容,道:“师父,好久不见。”
“呼延大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