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王氏真惨,刚成亲就死了男人。”
“年纪轻轻便成寡妇,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呢?”
……
一家农户的门前围了好多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现场好不热闹。
林檀儿好奇宝宝的毛病又犯了,见有热闹,冲进人群里面便想看个究竟,拉都拉不住。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林檀儿很激动地说:“你猜发生了什么?”
云琰懒得猜,道:“爱说不说。”
“昨天下午,王寡妇家里的男人到田里面割麦子,至晚未归,王寡妇便去田里寻找,没想到男人死在庄稼里面。”林檀儿说道。
“死因呢?”
“好像是被人从背后用镰刀隔断喉咙,流血过多而死。”林檀儿说道。
“可有找到凶手?”云琰又问。
“说来也怪,被杀的人叫张全,是个远近闻名的老好人,没什么仇家,家里也没什么钱,上个月刚娶了一位美娇娘妻子,可惜啊。”林檀儿一副很可惜的样子。
听到这样的剧情,云琰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丑男人、美娇娘,一声“大郎,该吃药了”的画面尤为清晰。
此次是来调查太子被杀案的事情,云琰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可是,偏偏惹上一身骚。
刚准备离开,蓝田县的衙役的班头围追上来,不等云琰开口,便抢一步说:“看你们二人贼眉鼠目,定是凶手无疑,抓起来。”
林檀儿大怒,欲反驳动手,却被云琰拦住。
于是乎,二人就这样被抓到县衙中听候问审。
蓝田县衙,一位身着官袍的县令在衙役的搀扶下走来,瞧得他骨瘦如柴的,虚发花白,年龄至少有着五十多岁,腿脚都不利索。
“大人!凶手已经抓到,请大人发落。”衙役的班头说道。
那县令眯着眼,看样子是老眼昏花,连云琰的模样都没有看清楚,直接拿起惊堂木,啪地一声说:“带下去,压入大牢,秋后处斩。”
说罢,县令便准备离去,审案子如此草率,连形式都省了的官还是真是少见。
“慢着!”
云琰本来不想过早亮明身份,可没想到县令如此昏聩,难怪李云锐也是这幅德行,合着他们的父母官都是这样。
随后,云琰拿出一块腰牌,这是云琰被封爵的时候朝廷颁发的,正面写着“云琰”二字,反面写着“县子”,最下面写着“万年县”。
蓝田县可是比不得万年县,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京官,首都的七品小吏都比不上县令可以比的,更何况是县子。
当云琰亮出腰牌表明身份后,那蓝田县令顿时慌了,不灵活的身板顿时挺直了,连忙道歉说:“都是误会,还不赶紧给云县子松绑。”
“县令好大的官威,抓犯人抓到了我的头上。”云琰厉声质问道。
“大水冲了龙王庙,云县子莫怪,都是上面催的急,要限期破案,下官也是没办法呀。”县令张之维说道。
“没办法就能随便乱抓人?倘若今天不是我,只恐怕有一个无辜人死在你的手上。”云琰怒道。
“你有所不知,我这么干都是蓝田县的伍大官人指使的,说是随便抓个陌生人顶罪。”县令说道。
“你乃县令,一县之长,什么大官人敢指示你?”云琰问道。
县令解释说了好一番才搞明白,原来蓝田县有一位叫伍韬的大官人,平常经营布匹生意,乃蓝田县的首富。
此人黑白通吃,权势滔天,就连县令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谁要是敢忤逆他的话,除非不想活了。
数年前,有为正直的县令,便是抓了伍韬的一个门人,伍韬亲自到县衙要人,县令不肯,让伍韬颜面扫地。
后来,这位县令的家人莫名其妙的都死了,而那位县令也在某天夜里走在路上被人杀了。
大家都知道是谁干的,可都不敢说罢了。
云琰又问道:“那张全之死跟伍韬又有什么关系?他何必为了一个农民不惜让你破案?”
“嗨,还不是张全娶了一位美娇娘,被伍大官人看上了。这不,伍大官人正合计着选个好日子将王寡妇娶回家里面。”县令说道。
云琰心说,不会真是潘金莲和西门庆的故事吧?!
“所以,杀人凶手很可能就是伍韬?”
县令连连摇头说:“本官不知。”
“是不知还是不敢说?”云琰说道。
县令羞愧不敢多说,他还想多活两年。
解释清楚后,云琰也不愿多管张全被杀的案件,他只是来调查李云锐的事情。
“张大人,你可知道太子被杀一事?”
蓝田县出了一位太子,被杀也早就传遍开来,他岂会不知,就在县外的驿站。
云琰又问了一些李云锐平常的事情,从交谈中,云琰得到一个重要消息。
那就是李云锐曾经是伍韬家中的打手。或许王寡妇男人被杀一案是突破点,看来不管也是不行。
“张大人,你带我去张全被杀的案发现场走一遭吧。”
县令张之维见云琰要查此案,巴不得推出去有人背锅,于是,赶紧派人去往带着云琰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