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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近禾唐者为话唠

蓬莱镜 澹台安若 4920 2022-11-09 03:08

  “嗯,我早期着实没发现你这么聪明,竟然连这事都参透的明明白白。啧……除了这对自己的认知,别的方面你跟甘胥哪能比啊,没什么可比性,对自己要求低一点罢。”萧瓒昂首阔步且步调优雅的走在前面,颇有一身正气之感。

  “什么?”禾唐的脚步明显一滞,一定是她的打开方式不对,萧瓒他是认真的吗?一般照理说此时她听到的不应该是安慰的话吗?

  虽说他是夸了自己聪明,可是照这种说法……

  于是她微微侧头,疑惑的开口:“这……怎么仿佛不像是什么好话呢?”

  “别仿佛啊,肯定一点就行。”萧瓒这厮忽然语调忽然不羁起来。

  嗯……禾唐无奈的扶着额头,此时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禾唐啊,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要相信自己是最差的……

  “得了,就当您说的是真理。但甘胥比我厉害,这我!是不服气的!”

  “哦?什么人给你信心?别昧着良心说话。”萧瓒轻轻的拂了拂去落在他身上的花瓣,挑了挑眉。

  “自发的,怎么了?骄傲了吗?自豪了吗?”禾唐跺了跺脚,悲愤的将双手叉在腰间。萧瓒这厮怎么回事儿!前一秒还夸她若为男子定与他旗鼓相当,而如今就抵死不认?抵死不认也就罢了,他竟然还损她,怪不得梅姐姐说萧瓒这厮的嘴十分毒辣,如今也是领教了呢!

  于是便十分不服气的开口:“说我聪明的也是你,变着法损我的人也是你,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萧瓒你讲话好没道理!没逻辑!没人性,而且我自认为……”

  听着她嘈嘈杂杂的反驳声,萧瓒似乎有些舒了一口气的模样。也不反驳,双手环胸,侧耳倾听着她的种种控诉,仿佛只要这样,才能确定禾唐此时不是伤心的……

  毕竟她也只有十六岁的年纪而已,很多险恶恐怖且血腥的场面又如何是她所能承受的呢?也只能是通过与她拌嘴来转移她的注意力罢了……

  他懂得,她也就是表面上故作平静,她虽然有时候傻傻的,不按套路出牌,看似大大咧咧放荡不羁,却是一个很要强,很为他人着想的人。

  遇事处变不惊,不乱方寸,有勇有谋,且有与他无二的抱负……这便是她与一般女子不同的地方,也该是蓬莱岛主派她来帮助他的原因吧。

  他与她对话,刻意的避开了所有煽情的词汇,为的就是不让敏感的她再去想起那些可怕的场景。

  他自认为皇族无情,他也认为他的一声不会有什么深爱的人,可到头来却发现,他竟然全想错了。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不愿意面对,一次次的与她保持距离,但是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确实她所无法控制的。

  就像她所问的,为何甘胥和她同为助他一统天下的人,他对甘胥却跟对待他的态度不同?说实话,这很简单。甘胥是男人,他们之间是君臣情意。可她却是以太子妃的身份嫁给了他,对她疏远只因他怕自己会爱上她。

  无论是对他自己,还是对于她来说,对方都是可以被敌人利用的软肋。若是无牵无挂,要死也是孤身一人,但是若是就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牵绊,于留在世上的人来说是多大的痛苦。

  他与她刻意保持距离,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剪不断理还乱的趋势发展了……

  感情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个弱点,尤其是他这种想打天下的人。怪只怪,他不是一个平凡人,他肩上担负的责任有时他自己都喘不过来气……

  不知有多少人想置他于死地的人,正如那晚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可是一向浅眠的他又何尝能睡着呢。后来她披上衣服出了营帐,他也翻身下床,站在了营帐边。

  她是出了营帐的,不多时便传来了她与石楠有说有笑的谈话声。有的时候他也在想,石楠是个没有城府且心地善良的好人,而且也既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人物,也不是什么无所事事的平庸之人。若是禾唐能跟石楠在一起,也总比跟他在一起招惹的是非多。

  他以为他不会在意,但是这样想之后,内心还是说不出的郁结。他站了良久有些冷了,而外面也传来了脚步声,禾唐与石楠不知去了哪里。

  他告诉自己,说不定人家两情相悦,而且是去谈情说爱,他又何必插足。可是想想,禾唐明明是自己的太子妃,于情于理他不管不顾也会遭人议论。

  虽然他一方面纠结着希望能让禾唐离开这些是非之地,一方面也不希望自己有什么弱点。可是失去禾唐,却应该是他此生最后悔的事情吧,不说别的,禾唐的才能,也确实是有的,更何况,一个要护天下苍生周全的人,连自己身边之人都护不了,还谈什么为了黎民百姓。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竟现在才懂,以前的他,真的是太极端了。想到这儿,他不假思索的披上衣服,拿起剑就出了营帐。可因为他出门有些晚,并没有跟上他们,此时却茫然的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硬着头皮随意走了一条路,良久以后看到的确实禾唐与一个玄衣刺客拿着剑互相威胁场景。而石楠却已然倒在了血泊之中。

  就在他正准备起身之时,却听到了不远处草丛中的一阵响动,也许是刺客,也许是野物,为了禾唐的安全起见,他并没想有那么多,提起剑便走上前去,狠狠的刺穿了玄衣人的胸腔。

  他看到她无助的跪在他的面前,低着头,双手捂着脸啜泣着,那时他的心竟也狠狠的抽痛了一下。总归,是他来晚了……

  他啊,从小便自认为该断绝情爱,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子,现在静下心来想一想,他喜欢的便是遇事处变不惊,不乱方寸,有勇有谋,且有与他相同抱负的女子……想到这,他便不经意的侧过头瞄了一眼禾唐,脊背蓦地一阵发寒:这种要求与禾唐竟莫名的契合……

  “咳咳……”有些不自觉的尴尬的握紧了拳头,接着放到嘴边咳嗽了一声。这次禾唐倒是停止了喋喋不休的话,微眯着眼睛,似乎看穿一切的大喊道:“啊~我可了解你的这个毛病,一咳嗽定是在掩饰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说到这,萧瓒倒是有些厚脸皮的抵死不认:“我不自然吗?”

  “嗯?”禾唐双手环胸的上下打量了一眼萧瓒:“说的不符合逻辑,定是有猫腻!”

  这时萧瓒倒是十分理直气壮的反驳道:“仿佛我每次问你问题,你的回答符合逻辑似的。”

  “好!”禾唐尴尬的低下了头:“没毛病。无法反驳。”

  这时,萧瓒慢慢的抬起手,指了指远处的几处疏离的村居以及良田:“那,其实是海市蜃楼。”

  “啊?”禾唐诧异的反问道:“这没人住吗?”萧瓒不说他都反应不过来,怪不得明明有良田村落可走了半天却愣是没有将距离拉进分毫。

  “这绝尘墟有人居住,但是据记载是一个原始部落。你看那远处的村舍是不是与翎安无二?”说着萧瓒伸手指了指远处烟雾缭绕的景象。

  禾唐点了点头:”我只当那是离我们很远很远的村子,没往海市蜃楼的地方想。不过听说海市蜃楼应该是真实存在的景象,我看那建筑不像翎安的。”

  “嗯……”萧瓒欣然的点了点头,开口道:”是啊,我想那应该是苏枋吧。哎!我认为关于这是哪里的建筑不重要,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有两条路,要么我们自己去找出口,然后出去,要么找到他们部落的人,我想他们可能会有更加容易的法子出去。”

  “怎么?你说的法子是不容易出去的吗?”禾唐疑惑的偏着头。

  萧瓒:“我说的出口,是一个巨大的湖泊,中间有高山阻断,但有一小口可以通往外面,不知深浅长度,以及洞口位置大小,所以有些危险。”

  听闻,禾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其实她不太会浮水……但是硬着头皮上也不至于淹死。至于找到部落的人,还不知道何年何月,语言通不通,能不能协商成功,着实耽误时间,于是郑重的开口道:“还是走水路吧,毕竟时间紧急,公伯他们找不到我们估计也会担心。”

  萧瓒应了声,“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位置我知道,就我们目前的速度,今晚应该能到,我只是担心你能不能?”

  “哎!你放心,我可是海边的孩子。浮水什么的还是小意思。”禾唐说这个时还是有些心虚的。

  果不其然,萧瓒鄙夷的摇了摇头,“会浮水?那我刚才救的人是谁?亦或是你那是装晕,为的是占我便宜?”

  “胡说!我是吓晕的!况且,我怎么占你便宜了!”禾唐不服气的扬了扬脑袋,萧瓒这厮怎么回事,最近怎么歪理这么多,真的都快赶上她了,果真是应了那句俗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麽?

  谁料这厮神清气爽的走在前面,不冷不热的来了俩字:“渡气。”

  渡气?禾唐听闻此话差点没吐血:“你竟然趁我晕过去的时候占我便宜?禽兽!流氓!淫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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