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无从查起
陈林又问:“马立民,你也看了,你说一下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没有?”
陈林确实不懂破案,他知道这个案子经过了专案组一系列的调查后,不可能让自己再从中发现什么?这几次的破案,可以说运气加上一些威胁,再就是瞎猫撞见了死耗子,纯粹是运气,所以他现在也不敢接触这些材料。
马立民苦笑道:“可以说我们能想到的地方他们全部都查过一遍,一点都没有遗漏,我实在是看不出有任何的疑点,还得师傅你来才行。”
陈林问马六子:“你这个外行人看怎么样?”
马六子拍着头说:“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复杂的案情,这上面的专业术语都把我弄糊涂了,现在还没有一点头绪,你就别问我了。”
尚云说:“大家现在大眼瞪小眼的就等着你了,你别卖关子了,你自己看完材料再说吧。”
说完他把一尺多厚的材料推到了陈林页面。
陈林看着这堆材料更加头疼了,好愁的说:“这么多让我看到什么时候?”
马立民说:“这是他们调查了几个月的结果,这还算少的,一些物证没有给你拿来,不然堆满桌子了。”
陈林拿过第一份材料刚要看,却看到众人期望的眼神,急忙说:“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没有看,你们就希望我找出新的证据吗?这让我怎么看下去?都给我出去,我自己一个人看。”
马立民急忙说:“我们大家也看了一下午了,走吧,出去散一下心,让师傅安静的看材料。”
大家一看只好离开了,陈林只能硬着头皮翻开了第一本材料。
这上面记录着报案记录,报案人是死者主人的哥哥乔大山,他在农村,九月二十日来到城里看望弟弟,家中没有人开门,他又到弟弟工作的单位工商局找,却被告知弟弟乔小山三天没有来上班了,他们也找不到他。
他急忙到弟媳的上班的小学找,同样得到三天没有来上班,他又找现在上高中的侄子,也被告知几天都没有来上学。
这下他急了,回到弟弟的房子狠敲门,邻居愤怒的打了报警电话,警察来了之后,乔大山才把自己找弟弟的情况说了一遍,请求警察帮助开门,看弟弟一家人到底到那里去了。
警察也不敢擅自打开门,又联系了乔小山和马娟的工作场所,对方说明情况后,警察才找开锁的人打开了房间,发现里面一共有五个人死在房间里了。
这五个人是乔小山和他媳妇,他们的十六岁的儿子,还有马娟的父母,都是被人拿一种利器砍死的。
从现场情况来看,这些人应该是熟睡的情况下被人砍杀的,由于乔家只有两间卧室,乔小山与马娟睡一间房子,两个老人与孩子们睡一间房子。
这五个人身上,只有乔小山一人是直接被砍掉了头,其他人身上就惨了,马娟竟然被砍了三十刀,他们儿子身上也有十几刀,两个老人身上也各有七八刀。
几个房间到处喷洒着血迹,飞溅的满房子都是。
乔小山的房间是二楼,是有人从窗户爬上来作案的,后又从窗户爬了出去。
经过专案组人调查,这里的血迹竟然有六个人的,说明凶手负伤离开的,问题是,没有找到乔小山他们反抗使用的武器,同样也没有行凶的工具。
通过DNA比对,竟然发现乔勇竟然不是乔小山的儿子,而是与另一滩血迹有父子关系,也就是说乔勇是马娟与另一人的儿子,也就是杀人凶手最后竟然杀死了自己的儿子。
于是警方就彻底的调查马娟的社会关系,从单位到平常接触的人,没有发现有重要的嫌疑人,也没有特别好的关系的人。
当然,警方也都对有怀疑的人进行了检查,通过对一百多人DNA检验,都没有发现嫌犯,现在还在调查马娟的关系,还是没有线索,基本上能查的人查完了。
据乔莲说,她父母关系很好,从来没有吵过,大伯更是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外公外婆也同样,没有任何不和谐的情况。
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竟然这样仇视自己一家人?同样她也提不出什么有用和线索来,毕竟,她现在在江水市师范学校上学,离开家没有几天就发生了这起惨案。
而他们住的房子属于是老政府家属楼,没有大门四处都可以走,也没有监控点,现在没有一个人看到有人进入到乔家,对门的人发案那天不在家,也没有人听到房间有什么动静。
所以这厚厚的资料里面,主要都是检验报告,一些被调查人的问询资料,还有就是一些有嫌疑的人那天晚上行踪的详细材料。
陈林看完后想,这个行凶的人到底能跑哪里去呢?为什么只对乔小山砍了一刀?为什么第六人的血迹会在客厅里,而客厅却没有其他打斗的痕迹呢?
这个人到底跟乔家有什么仇恨?竟然让他这样残忍的杀人?有一点不对,如果这人是乔勇的生父,为什么还会对乔勇下这种毒手呢?这一点解释不通。
问题是,陈林现在想的问题专案组也早已经想过了,通过各个方面调查了,没有查到马娟的情人是谁?最近也没有一个与他们有关系的人失踪。
特别是客厅的血专门有人擦拭过,说明疑犯确实不知道碰到什么地方流血了,为了掩盖自己把这一滩给擦拭干净,却没有想到擦拭用的一块毛巾却扔在了垃圾桶里,警察通过对房间其他地方细致的检查,才发现客厅这一滩隐隐约约的血迹。
由此可以确定,确实是马娟的情人乔勇的父亲杀人的,只是不知道原因?真正的原因也只有死人才知道了。
陈林想了一会也没有找到一点头绪,看来先前专案组确实查的够清楚了,自己就是去也查不出什么来?
想到这,他起身离开了房间,发现马立民马六子他们都等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