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虫子称霸
浦涛跑了几步,发现栾南落在了后面。
“快点,在哪儿。”
栾南气喘吁吁的,“你说你堂堂市中心的一把刀,也没买台车,跑死我了。”
弯着腰的栾南,双手扶着双膝盖,不停的断呼吸着。
“快点,到底在哪儿?人命关天,不是儿戏。”
栾南指了指马路对面的白胡子老头,“就是,就是他。”
浦涛双手暂停着过往的车辆,不顾红灯停,就那么几个大跨栏的跑到了会场附近。
可是白胡子老头,正好好的抽着水烟,呼噜呼噜的响着。
“爷爷,是你生命垂危了?”
浦涛一边说,一边把白胡子老头的水烟夺过,放到了一旁。
随后,将白胡子老头撂倒,用力的捶胸,紧接着,嘴巴贴了过去,准备做着人工呼吸。
“干什么啊?”
白胡子老头被浦涛的一连串行为,直接吓傻了,迟迟缓不过身来,只是一味的推搡着浦涛,不知道哪个精神病院缺人了。
“住手,不,住嘴!”
总算跑过去的栾南,赶紧拦下浦涛,用吃奶的劲儿,让他跟白胡子老头分开。
“他不是生命垂危?”
白胡子老头一听浦涛这话,气得胸痛肚子疼的,本来年龄大身上就毛病多,浦涛这么一弄,显然是咒他死啊。
“搞错了搞错了!爷爷不是身体有病,而是心里有道坎,他孙女失联了,他便心如刀割,每天都生活在痛苦里,我真是担心爷爷继续下去,身体会真的出问题。所以,想找你来帮忙。”
浦涛终于松了一口气,“没事儿就好,但我不是心理医生,不能治疗他的病。”
“不,你可以。”栾南重重的点了点头,“只有你能够帮爷爷了。”
白胡子老头纳闷的盯着栾南,面前的这个精神病似的小伙子,究竟能帮他什么啊。
就在这时,一只虫子爬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啃噬着白胡子老头所看的会场大门。
几分钟后,一只又一只虫子,全都爬了过来。
而卜半觅却在街角的对面,嘴角上扬着,“栾南,这是你自找的,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卜半觅拍了拍手,所有的蝼蛄,已经全部放走了。
如今,再不会由于任何东西,而威胁到她的生物学界泰斗的权威了。
卜半觅挑了挑眉,好戏就要开始了。
会场的大门,除了外面的大铁门以外,里面是纯实木做的,非常重的样子,如果弄不好咋下来,那可是会要了命的。
而上百只蝼蛄正争先恐后的啃噬着木头门的边缘,木门开始微微的朝着栾南的方向倾斜着。
正在跟浦涛讲述着,他接下来该如何做,才能帮上白胡子老头的栾南,正全神贯注着,完全没看到一场巨大的危险,正在悄然降临。
“拉拉蛄?怎么会这么多?”
白胡子老头首先发现了,赶忙跑回了门口所住的房间,而栾南给浦涛刚好介绍到了蝼蛄的别名,除了拉拉蛄,还叫土狗。
“好多虫子。”
浦涛顿了顿,脚旁边突然出现密密麻麻的茶褐色虫子,跟栾南描述的一模一样。
“所以说,你得马上回卜半觅家,我严重怀疑,爷爷失联的孙女,就被卜半觅关在地下室,连绑着两个马尾都一样,肯定就是了。孙女是爷爷的命,一定得帮他把孙女救出来,这个只能你才行,你不会引起卜半觅的多疑。”
没等栾南讲完,虫子正在四处蔓延,甚至到了栾南的脚上,鞋子上,栾南的木根鞋,被啃噬的,好像缺了一块儿,摇摇晃晃的站不稳,而栾南身后的会场大木门,朝着她的方向倾斜而来。
“小心!!”
浦涛一把栾南拽了过来,栾南没有保持住平衡,脸部撞到了浦涛的胸膛,两人一起向后倒着,虫子依旧朝着两人的方向袭来,浦涛紧紧抱着栾南翻了几圈,浦涛躺在地上,而栾南的嘴巴,直直对准浦涛就去了。
而虫子从栾南的鞋子开始,蔓延到了栾南的身子。
浦涛把她翻了一周,拖到身后,手脚并用得赶着栾南身上的蝼蛄。
“把鞋脱了。他就啃那玩意儿。”
白胡子老头把热水壶灌满后,把拐杖扔到了远处,而蝼蛄便朝着远方爬去。
“离着木门远点,还有,别接近一草一树,我去收拾它们。”
白胡子老头踉跄几下,把热水壶的盖子打开,往前方不停的泼着。
一只只蝼蛄,死在了滚烫的热水里。
栾南跟浦涛见此情形,也去白胡子老头的看门室,一人手拎两壶滚烫的水,不停的往着稍远处浇着。
卜半觅看情况不对,转身走掉了,还好没人看到,是她放的。
与此同时,会场里越来越多的人,一起出来帮忙。
半个小时后,蝼蛄全部被烫死,一只不剩。
而大木门已经被啃噬的残缺不全,完全看不出曾经是门的样子,以为是破烂碎木。
就在大家都松口气的时候,白胡子老头拿出了大塑料桶,蹲在地上,将一个个的虫子,装进了大塑料桶里。
“这玩意儿,活着是害虫,但死了好吃的很,从前我总给孙女做,渣一下,可好吃了。”
栾南跟浦涛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蹲在了地上,想要忍住浑身鸡皮疙瘩立起,一个个的捡起时,白胡子老头把塑料桶扣到了地上。
“你们谁也别跟我抢,全是我的,等我孙女回来,我给她炸着,做小零食吃。”
栾南清了清嗓子,咽了咽口水,怼了怼浦涛的胳膊。
“听见没有?究竟能不能把爷爷的小孙女救出来,就看你的了。”
浦涛眉头拧成了疙瘩,“你让我,偷偷进去卜半觅的家?我办不到。何况,你怎么就能确定,这爷爷孙女的失联,跟卜半觅有关。”
“因为卜半觅,就在研究这种虫子,而爷爷的孙女又特别的崇拜卜半觅,卜半觅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把那姑娘藏到了地下室。”
浦涛顿了顿,“不可能是她!卜半觅为什么要那么做?何况,她最害怕的,就是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