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啸风很惆怅,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他是老人,参加过许多届的世家大会,一步一步从青年时期的小菜鸟,成长为世家豪门的中流砥柱,又一步一步坐上陈氏一族族长的位置。
他的人生经历实在是太丰富。
野外生存这个项目确实是进入到昆仑秘境里面必备的基础项目,甚至可以说,一个代表队伍到底能够走多远,生存多久,野外生存项目代表起了很多性的关键作用。
但让人非常无奈的是,这样的人是没有地位的,也不可能大放异彩。
而且非常让人蛋疼的是,一旦唐豆真的在这个项目之中胜出,那么唐豆一定会充斥到外围预赛的这支队伍之中,陈家再想要搞小动作,把唐豆拉扯进来的话,那就得掂量掂量。
这确实是一件让人很郁闷的事情啊。
“哎”
“这个混小子到底还是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本以为它老实了,可是他的心从来都在野着!”陈啸风叹了口气之后拂袖而去。
陈晓燕当然清楚陈啸风的心底在想什么,只不过在这件事情上面,她是坚定的站在唐豆这边的。
毕竟,这是要陪他走一辈子的人。
毕竟,陈家在这件事情上面明显势力的味道很浓重,而且干过几回卸磨杀驴的事情,陈晓燕早就心底有些不满了。
从看台上下来之后,陈晓燕找到了唐豆,挽住他的手坚定的说道:“唐豆,不管别人到底怎么看你、说你,我都不在乎,我相信你一定是最棒的,这一回一定好好加油,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来!”
“会的!”唐豆笑笑,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预赛项目组一旦经过人员的确定之后,是没有什么时间给大家休息做过多停留的,毕竟,这一次世家大会的项目实在是太多,人员也太多。
所以,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
唐豆跟陈晓燕经过短暂的相聚之后,终于分别,唐豆进入到了野外生存这个项目组的人员之中。
这一些基本上都是墨家、于家以及各种散修集中营,当然这种聚集并不是高层次的,相反格局非常的低。
唐豆一眼扫过去,认识的人只有一个,便是墨家的墨煦。
这让唐豆颇为有些诧异,墨煦为何会在这儿,这明显是一个女孩子啊,难道也是当炮灰的命?
墨煦也同样在盯着唐豆,而且这个姑娘还非常大胆地走过来,居高临下的对着唐豆说道:“你就是唐豆吧,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不过如此!”
“呵呵”
唐豆呵呵一笑,心底却不以为然,墨家的人从来除了嘴皮子利索之外,未必别的地方就高明。
起码在雪域冰原上面,一帮人就被他耍得团团转。
墨煦自讨没趣之后,负手走到了一边,但是一双凤目却总是有意无意的往唐豆这儿瞄。
唐豆知道自己要小心了,墨家人的机关术可是很厉害的,不怕这丫头来明的,就怕这家伙在暗处耍阴招。
这个时候,野外生存项目组的裁判长,一个穿着黑袍的中年人走过来,大声说道:“我叫做四风,是野外生存这个项目的裁判长,接下来的三天三夜,我们将在一起度过,为了保证比赛的绝对公平性,我先跟你们说一下比赛的规则”
其实就一条,不许恶意杀人。
毕竟,这是竞技,不是决斗,而且四风的话非常值得推敲,不许恶意杀人,那么‘无意识’杀人呢?
唐豆想到了这一点,墨煦也想到了一点。
两个人的目光在这刹那间交汇,一抹火花闪耀,唐豆意味深长的笑了,墨煦也意味深长的笑了
“现在,没有疑问的话,那么就请上车,我们奔赴野外生存项目组的考核基地!”四风大手一挥,足足一百来号人开始登车。
两辆德国产的双层大巴车快速朝着坤明西南部的石林方向驶去。
坤明是一个高原城市,典型的西高东低地势。
过了石林之后,唐豆他们一行到了滇南云贵高原有名的虫谷地带。
这儿是一个狭长型的山谷地带,四周被崇山峻岭包围,里面充斥着各种毒蛇、毒虫以及尸体淤积出来的毒气、瘴气
一不小心的话,就会在这儿中招,好在组委会派出了许多隐藏在暗处的救援人员,倒不至于丧命,但是一旦中招便宣布被剥夺比赛的资格。
至于胜利的终点方向,则是穿过这条足足有二十公里的山谷地带,然后直奔正前方大约四十公里之外的苍龙山山巅,取前三名进入到决赛圈子之中。
一百个人取前三名,这个比例确实有点儿低。
但是来了这儿的人心底都做好了准备,在裁判长的一声令下之后,大家都开始出发。
唐豆却并不着急,反而在出发点附近仔细的寻找一切可以趁手的工具,然后又瞄准了出发点里窝在草丛之中吐蛇芯子的两条五步蛇,直接打死,剥皮抽筋,又用组委会发的唯一工具,一把锋利的小首切成数段,兜在随身携带的手包里之后,这才背负着准备好的东西出发。
这种举动,普遍得到了裁判们的一致认可。
所有参赛人员都不知道的是,在裁判们的手中,都会有一个打分系统,然后每隔两个小时,裁判会公布一次顺序排位。
排在前面的人,自然曝光度也越大,每天在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是可以向组委会提出一个合理的要求来规避风险,但是这样也越危险。
因为世家大会要的是人才,而不是走过场的生存人员。
只有在拼杀之中走到最后的人才是世家大会真正需要的。
两个小时之后,裁判们发布了第一次顺位排榜的信息,唐豆高出所有人一大截,直接排在第一位。
结果他遭遇到了第一次的偷袭。
偷袭他的是两名散修,实力的话算是很弱鸡,胜就胜在这两个人伪装得很好,假扮成了落在了后面的人士,向唐豆求援。
结果,唐豆心软,过去救援的时候,那名倒地的散修忽然摸出首对着唐豆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