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听到门里面传来应门声,那位服务生用力一推,将门推开,然后对杜林说道:“杜先生您请进。”
杜林对那位服务生一点头,轻声道谢。
“杜大师来了,快请坐快请坐。”段木林连忙起身相迎,旁边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看到杜林之后,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跟着一起起身。
段木林要把杜林让到对着门的主位上,但杜林坚持要坐在偏席,段木林实在拗不过,也只好做罢。
“来,我给杜大师介绍一下,这位是钱源钱老板,是洪州市久升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总,也是我这次在洪州的一个重要项目的合作伙伴。”
“钱老板,幸会。”杜林主动伸手与这位钱老板握了一下手。
“总是听段老板说起过杜先生,今日一见,可是让钱某人颇感意外,没想到杜先生年纪不大,却在玄学相术上的造诣很深呐!”钱老板万万没有想到,段木林口中的“杜大师”竟然只是一个二十多岁,最多三十出头的年轻人。他想找的是有水平的相学大师,可不是小学徒,想到这里,不禁心里对段木林颇有微辞。
听到这位钱老板话里有话,杜林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段木林,段木林脸上也略显尴尬,杜林便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肯定是这位钱老板遇到了什么事情,而段木林对这位合作伙伴多多少少存了些倚仗之意,便想讨好一番,可能钱老板遇到的事情有些玄乎,便想到了杜林,但又没好意思把自己当初遇到的事情说清楚,毕竟坑兄弟和“喜当爹”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而这位钱老板一看杜林这么年轻,不免有些轻视之意,不过杜林也不以为意,毕竟自己长了一脸这么年轻的脸,这些年也没少遇到这种情况,无论是中医还是风水相术,肯定是越老越吃香。
“钱老板谬赞了,我本职的工作是中医,相术玄学只是我看病的一项辅助,所以也只是学了些皮毛。”
“中医难道还与相术有关?”虽然杜林的样子不像是个玄学大师,但这个中医加玄学的说法倒是新鲜。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这个‘望’便是观察患者的气色,‘色’是脸色、唇色、舌色、眼色,而这个‘气’就比较难解释了,我说您‘面有黑气’,您说这谁的脸能是黑的?又不是黑人,话说回来,如果患者真的是个黑人怎么办?所以这个‘气’就多少带着些玄学的意思了。”杜林这话说得既通俗易懂,但又高深莫测。
不过他也成功的引起了这位钱老板的兴趣。
“那杜医生看看我的气色如何?”
“钱老板最近睡眠不怎么好吧?”
“这倒是真的,我近期常常夜不能寐,可能是心里的事情太多。”钱老板点点头。
“没猜错的话,您这‘心里的事情’应该与您目前正在进行的一个项目有关。”
“我是干工程的,要说有什么事情让我发愁,自然是与项目有关。”钱老板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你少忽悠我,这点事儿随便哪个江湖骗子都能猜出来。云南
“工地上出了伤亡事故了吧?”杜林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淡淡说道。
这句话让钱老板马上坐直了身子,转头对段木林说道:“是你告诉杜医生的?”
“没有,刚才打电话你也听到了,我什么都没说啊?”段木林也是十分惊讶,他知道杜林是有几分能耐的,不过他还真没想到杜林连这个都看得出来。
“钱老板面有黑气,而且黑中带红,应该是有血光之灾,但看钱老板的面相,不像是近期家人有恙,那就只能是您的生意里有人受伤了。”杜林微笑道。
“杜先生果然是高人,还请您详细讲讲。”钱老板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一听杜林说的准,马上收起了轻视之意,亲自端起了茶壶,给杜林面前的茶杯续了一口热茶。
“从面相上我只能看出这么多,具体是怎么回事,还需要钱老板说一说具体情况。”
杜林这一手叫“亮山门”,这个说法在中医和玄学相术里都有,意思就是先露上一小手,让对方对自己的能耐有所了解,以取得对方的信任。
“杜先生,是这样的,我在洪州有一个路桥项目正在建设中,但近一段时间,工地上总是事故频频,有的工人在电焊过程中伤到了眼睛,有的工人明明系好了安全绳却还是从脚手架上掉了下来,摔断了腿,还有一个工人稀里糊涂不小心把手搅进了卷钢机,折断了手掌。
短短一个星期,我光是赔偿这些工人的医药费就花了上百万。而且工地上风言风语四起,工人们人心惶惶,都不敢干活了,市里的的安监部门也让我们停工整顿,那么大的一片工地,几百工人的吃喝都是要钱的,停工一天我就得损失几十万,要是影响了工期,我赔的就更多了,您说我能不发愁吗?”
“风言风语?什么样的风言风语?”杜林问道。
“这个……”钱老板自知有些失言了,欲言又止起来。
“言不讳医,钱老板要是不说实话,我可没法帮您想办法。”
“其实也都是些小道消息,不作准,不作准的。”钱老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似乎是不太想提这个话题。
“钱老板说的风言风语,该不会是与‘打生桩’有关吧?”杜林一双星目死死的盯着钱源。
钱源听到“打生桩”三个字,如遭雷击,手里的茶杯失手落在桌子上,杯里的茶水洒了一身,慌忙站起身,抖落身上的茶水。
看到钱源那惊恐的样子,连段木林都看出了问题。
“钱总,您该不会是真的……”
“唉,我就知道,这种事,早晚是个麻烦。”钱老板长叹了一口气。
段木林脸色大变,他自从上次在杜林的指点下与江水生重归与好之后,生意真的越做越顺,便对命理相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是干建筑业出身,自然也对建筑业的风水也了解了不少东西,但“打生桩”这种事却是他死也不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