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所谓的古街,但跟国内其他城市的旅游景区一样,已经高度商业化了,所出售的商品与其他景区的商品大同小异。
不过既然来了,那好歹也要买点特产什么的吧。
李山在一家小店看到一套头饰非常特别,这个饰品像是少数民族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民族的,只是觉得韩歆穿戴起来肯定好看。
这家店老板是位年轻的女孩,本来正在低着头摆弄着手机,抬头看到李山盯着那套饰品,便连忙取下来递给了李山道:“是给你女朋友看的吧,你可真有眼光,这可是阿坝藏族那边进的东西,非常具有民族特色,这个饰品这我们这里卖的最好了,不少外地来的客人都会买上一些,帅哥你把它拿回去给你女朋友,她一定非常喜欢。”
李山拿在手里看了看,觉得做工精细,也确实漂亮,当下便准备与店老板讨价还价,忽然背后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这么寒酸的东西,也配拿得出手?”
李山闻言回头一看,见身后一个衣着光鲜、眼睛上架了一幅宽大的蛤蟆镜的男人正站在身后不远处,满脸地不屑。正是当初来蓉城的火车上遇到的那个精英男,旁边还站着几个他的同伴,这些同伴一看穿着打扮就像是社会人士。
“常少,怎么遇见熟人了?”其中一个精壮汉子问道,此人一开口就听出是当地口音。
“也算不上什么熟人,只是有件事我想跟这位伙计掰道掰道。”常少盯着李山说道。
精壮汉子瞥了一眼李山道:“用不用兄弟们出手?”
常少摆了摆手道:“不用,我只是跟他说几句话,不用劳动弟兄们了,你们先在前边等我一会儿。”
“要得要得,那兄弟们就先过去了,你可得快点,那边都等急了。”
“放心吧,用不了多长时间。”常少扭过脸对着李山道:“你叫李山是吧,我还当是哪路神仙呢,原来不过是红旗厂的一个穷工人。有件事,我一直想找你谈一谈。”
“常少是吧,我是一个工人不假,但我想这与你恐怕没什么关系吧。我们并不熟,跟你没什么要说的。”李山也毫不客气的说道。
常少双手一拍,随手摘下了墨镜道:“痛快,我常某人就喜欢跟爽快的人打交道。你看你要什么没什么,而且还是一个跛子,就你这样的一个‘失足青年’,也不瞧瞧你的德行,开个价吧,要多少才能让你离韩歆远远的?”
李山冷笑道:“你这是在收买吗?”
常少面色不变:“十万。”
“不用再费心机了。”李山强压着心中的愤怒。
“五万。”
李山不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家伙。
“小子,你没有机会了,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最后由不得你。”常少摆出了一幅不容分说的架势。
“那就试试看吧。”李山冷笑着说道。
“好,但愿到时候你的嘴还能这么硬。”常少面无表情,摞下这句话后,重新戴上了墨镜,转过身便扬长而去。
李山望着常少离去的背影,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他也再没有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情,于是转身便回到了酒店。
老郑回到酒店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他倒是显得兴致勃勃的样子,嘴里一直念叨着今天的所见所闻,李山只是嗯、哈的应付着,心里一点兴趣都没有,但这个老郑依然没完没了地唠叨个没完。
李山无奈只好躺倒在床上,装出一幅自己很疲乏的样子,老郑见状只好停下了滔滔不绝的叙说。
一夜无话,第二天,李山二人便坐上火车返回了长安。
李山由于这次腿伤到了骨头,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还需要将养些日子。好在有关部门专门给厂里请了假,说是李山在执行秘密任务时受了伤,让他好好在家养伤。
既然休的是公伤假,也不影响发工资,所以李山就安心养起伤来。
可当腿伤好了差不多的时候,他也不急着上班,这么好的机会还不借机在家多休息几天。
听说李山受了伤,正在上班的韩歆急急忙忙地请了假跑来看他。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听着韩歆嘴里有些埋怨的话,却让李山心里感到十分的受用,他只是傻呵呵地笑着看着韩歆。
这下把韩歆瞧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故意做出不高兴的样子来。
本来韩歆说是要请几天假来照顾李山,但李山死活不同意,说自己的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店里那么忙,就好好上班吧,不要想其他的。
又过了些日子,李山的腿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在家呆得有些无聊,忽然就想起那个“煤块”来。
那天李山无意中用手将“煤块”轻易掰开了,这令他感到十分的震惊,想当初自己可是费了不少的气力也没弄开它,这前后的差别有些过大。
李山猜想可能是由于环境改变所造成的,而这个唯一发生变化的就是它处在一个真空的环境。
而为了验证这一判断,他把那个“煤块”重新放入了袋子中,并进行了抽真空。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应该可以看出结果了。
想到这里,李山便从大衣柜中翻出了那个真空袋。
这个真空袋跟当初一样,被压缩得很实在,看来这个真空袋的质量不错。
卸去里面的真空,打开拉链,取出了里面的“煤块”。
这个“煤块”已被李山掰成了四五块,他拿起了其中的一块,用手在上面试着捏了一下。
“靠,这么硬!”李山不禁爆了句粗口。原以为会像上次一样,可以轻易地捏下一块,哪知道这该死的“煤块”却如此坚硬,好在他早有思想准备,用力的时候就控制了一下分寸,不至于把手指弄疼。
不应该是这样呀?
李山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反复对整个过程进行了思索,觉得自己分析应该是成立的,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呀。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李山端详着面前的这些“煤块”,不禁陷入了沉思。
“煤块,”真空袋,还有抽真空,最后也同样放入了柜子里,一切都还原了当初的状态,这中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要说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把那个玉石给取出来了,难道这跟那个玉石有关?
这怎么可能?李山心中疑惑,他又把那个玉石给取了出来。
淡绿色的玉石放在桌子上依然是那么光彩夺目,只是到目前为止,也没搞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来路。不过从那个玉石店里那两人的举止神态来看,这绝对是个好东西。
这个“煤块”本就很奇特,而这里面竟然还包着这么一块玉石,这种石包玉的现象也只有云贵省那边赌石的时候,听说有这么一回事,而这种煤包玉到底是怎么回事,简直是闻所未闻。
莫不是“煤块”的变化与否跟这个玉石有关?它们之间又存在着怎样的联系呢?
这已经不是李山所能理解的了。这了验证自己的判断,他将玉石连同“煤块”一起重新放入真空袋中,同时抽出了真空。